吗?”
“可聪明的人从一开始就不会入局,往往那些把聪明挂在嘴边的人才是真正的蠢货。”
“听好了,小孔雀,你也是收到过酒馆邀请的人,想邀假面愚者入伙?可以,动动脑子,乐子神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给你个提示吧,既然你谁也说服不了,何不考虑去找个哑巴做朋友呢?”花火收回了目光,边轻笑着边转身离开,“至少她不会反驳你,哈哈。”
砂金凝视着花火的背影渐渐隐没在高楼大厦间的霓虹彩灯之中,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声音越飘越远:“谢谢!和哑巴交朋友——我会铭记在心的!”
他不得不认真地回答花火的问题,因为在一个星期前,星穹列车里的一位灰毛无名客忽然与他的冠位相当。
那是来自董事会的任命,虽然是个养老的闲职,但阶级却一般无二。
无论是路易斯·弗莱明那位宇宙传说一般的人物即将召开的发布会,还是那位灰毛无名客忽然鱼跃龙门,那都代表着星穹列车上最起码还有他完全不知道的变数。
“…真是麻烦。”砂金透过带着重重光晕的霓虹灯看向狂风飞舞的黑暗里,“看来,还得再去会会家族啊。”
记忆就像沙漠贫瘠泥土里的根苗,日复一日被猛烈的阳光暴晒着深藏在土壤里,此刻忽然狂风卷着暴雨降临,根苗破开土壤盛大地生长起来。
花火漫步在无人的街道上,夜色中的城市灯火辉煌,街边高挂的屏幕里来来往往播放着那几个广告,不是苏乐达汽水就是钟表小子的动画片。
大荧幕里嘈杂的广告声并不怎么顶事,纵然声音很大,却依旧让人觉得空荡荡的。
空无一人的街道中央,她一个人抄着手漫无目的地游荡,身形单薄,也越来越近乎透明,仿佛是吹出的泡泡终于到达了临界点,下一秒就要带着泡沫炸开。
按理说她在很多年就下定了最大的决心,就算偶尔回忆过去,也本该走的轻盈,可走着走着,无法解释的落寞包裹了她,连带着这具由记忆构造的身体都觉得疲惫。
她抬起头静静地眺望白日梦酒店的方向,目光介乎澄澈和空洞之间,仿佛隔着数以万计的楼阁凝视着某个人影。
她忽然想起他把那沓传单塞进自己怀里的时候,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低着头沉沉地说如果你不想披星戴月成为那样的大人物,也不想一辈子籍籍无名不被任何人记住,那就去找个拥抱。
那种唯有被抱紧,你才能确知自己还活着的拥抱,写在书本里是一种留名千史,被人深深地留在记忆里也是种永恒不朽。
所以你是无名小卒还是名扬天下呢?花火忽然咯咯地笑起来,在肆无忌惮却又轻快的笑声里,身体如泡沫般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