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该如何想?”
阕九卿狐疑的看了楚云央一眼,“你说得没错,孩子总还会有的,可你楚云央这世间只有一个,用你来换孩子,莫说你不愿意,我也是不愿意的。”
不是在刻意说什么好听的话,他阕九卿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而是他真的就这么想。
比起眼前这独一无二的女子,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楚云央不知道阕九卿在想些什么,只是默默为那蕴湖的少年默哀了一瞬。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之前她在蕴湖听不明白的那些话,在知道落胎之后仿佛便能解释得通了,若是这样说,那少年,有很大的可能性,真是她儿子!
只是摊上他们这样一对爹娘,那孩子倒是还挺可怜的。
“央央,你……笑什么?”阕九卿轻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楚云央,开始担心楚云央受了太大的刺激脑子出了问题,此时只是在强装镇定。
只是还没过一会儿,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楚云央一把掀开被子,还没等阕九卿动手去拦就下了床,“夫君我饿了,要不咱们吃点什么吧?”
阕九卿:“……”
就像落胎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一样,用过膳后,楚云央便晃悠着去看了一眼被剑仙五花大绑的凫山老鬼,在阴暗潮湿的暗室中,凫山老鬼露着干瘦得不见一点肉的上半身,半眯着双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要不是走进了还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楚云央都要怀疑这糟老头子是不是已经嗝屁了,“话说,你们是怎么把这老家伙给抓起来的?”
楚云央饶有兴致的问着,毕竟当时她两眼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后面发生了什么根本就半点不知情,例如剑仙是怎么化作实体的。
当时的剑仙可没有一具身体等着他去死而复生。
再比如,凫山老鬼这老家伙又是怎么遭的秧。
“是剑仙。”阕九卿轻声应着,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但凡是他家央央问出口的,他都有无限的耐心去解答,“你魂归体之后,凫山老鬼便想从剑仙手中将葫芦给抢回去。”
“只是他技不如人,让剑仙将他给捆了起来。”
阕九卿一边思索一边开口,似乎生怕自己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或者不够完整一样,“剑仙说那葫芦是个要紧东西,落在凫山老鬼手中会坏了大事。”
“是吗?他可有说
是什么大事?”楚云央眨巴着双眸漫不经心的问着,实际上她对这个问题并不如何关心,只是这男人小心翼翼的模样。
怎么就这么合她心意啊!
阕九卿轻笑了一声,“就这般好看吗?央央可是盯着为夫许久了。”
本来以为自己看得挺隐秘的楚云央闻言俏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干脆走到凫山老鬼面前,伸出脚不轻不重的踹在了他的腿上,“喂,老东西,看我家夫君的身子看得可开心?”
“开心,自然开心!”被踹了一脚的凫山老鬼脸上不但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色,睁开了双眸后还对站在不远处的阕九卿抿了抿唇,“小哥的身子,甚是好看。”
如同婆粗树枝在地上划拉一样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明明已经确定这老东西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这光是这声音,听着还是会让人觉着不舒服,浑身起鸡皮疙瘩。
楚云央脸色微变,轻啐了一声,“不要脸的东西。”
“嘿嘿……不要脸?小娃娃,这才哪到哪啊,老朽着还有更多不要脸的东西,你……”
“砰……”
还没等凫山老鬼将话说完,阕九卿已经一脚正正
踢到了他的胸口处,仿佛将凫山老鬼的胸腔都踢得陷进去了一大块,丝丝血迹从老鬼的嘴角溢出,让他无法再开口说一句话!
将楚云央小心翼翼的拉到自己身边,阕九卿眼底清冷,就像刚才那一脚不是他踢的一样,“既然不会说话,那你便不要开口了,央央,我们去寻剑仙可好,此处冷得很,再冻着你可怎么好。”
“好嘞!”
楚云央点头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两只眼睛都在冒着光,没想到这臭男人温柔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嘛。
抿着唇顺从的被阕九卿带出暗室,虽然还是在卿月谷的范围四周都是可能永远也无法消融的冰雪,但是今日出了门,竟然也有带着些暖意的阳光。
楚云央从来都没想过,她也有这么一天,能够过上晒着太阳暖洋洋摔跤的日子。
“你这丫头,得就了性命也不来看看我老人家,怎么,这般忘恩负义不成!”
才刚刚眯起双眼打算在院子里睡一觉的楚云央,还没真正睡着,就听到了属于剑仙的独特破锣嗓子在门外响起起来。
无奈的将身上的手巾蒙在脸上,楚云央根本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懒洋洋的
应了一句,“谢礼九卿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你这老不死的还想吃双份啊,哪有这么好的事,想得不要太美好吧。”
“怎么说话呢!”脸上的手巾被人一把掀开,楚云央微微眯着双眸直接就对上了剑仙那张气鼓鼓的脸,剑仙瞪着眼睛,简直恨不得将眼前这丫头给揪起来打一顿。
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