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搴这话一出,全场安静,再没人再敢说一句不行。
霍宵和沈时搴几乎同时喝完十杯酒。
沈时搴喝完,又重新坐回角落处,身子没骨头似地往后一靠,继续闲散地玩着手机。
刚才一直注意着沈时搴的大家闺秀们,低头交耳讨论着。今天先是被沈时搴的外貌和气质惊艳到,而后虽然是找霍宵麻烦,但阴差阳错为祝肴解了围。
对女孩子说话也温温柔柔,耐心十足,一点不像京圈往外传得那样。
要是宋野在。
只会送这些大家闺秀们两个字:天真。
她们也没发现,沈时搴除了和祝肴说话外,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谁。
接下来的游戏,像是被祝肴撕开了口子,每个人抽到的都相当刺激,大家越玩越放得开。
直到宁泱泱又赢了一把,玩家又成了祝肴。
“祝肴,选一个在场异性,接吻三分钟!”
“直接选四爷就得了。”
“虽然你们已经分手,但这小忙四爷肯定帮。”
祝肴闭了闭眼。
她今天的运气是真的差。
众人酒意上头,都在笑着喊霍宵,看热闹不嫌事大。
霍宵将半支雪茄摁灭在烟灰缸中,“愣着做什么,我只借你三分钟。”
“阿宵?”宁泱泱侧眸看向霍宵,眼神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她到底跟过我。”霍宵半醉得眼底迷离。
“呵呵。”宁泱泱一声凄厉的冷笑,随手抄过桌前一瓶昂贵红酒,“砰”一声砸在地上,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
“她不过就是在你身边做了一年替身!”
“她就是我的影子!”
“阿宵,你不能帮她,不能再碰她,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现场气氛突然降到冰点,众人大气不敢出。
“泱泱!你冷静些!”宁远抓住宁泱泱的手,防止她再乱砸东西伤到自己。
如果不是他这妹妹非要祝肴留在这儿。
如果不是她非要玩这什么大冒险的破游戏,还非要次次都点祝肴,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哥,连你也帮着祝肴那个小贱人!”宁泱泱哭喊道。
“你才醒,情绪还不稳定,你别乱想。”宁远半跪在地上,将宁泱泱抱在怀里,安抚道:“泱泱,听话……”
“你就是要帮着她!”宁泱泱面部扭曲,狠戾的字眼挤出来,“宁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是不是就在琢磨了,你几年前手机里就……”
“啪”——
宁泱泱云里雾里的话众人没听明白,已经被宁远一巴掌打断。
“宁泱泱!”向来温和的宁远,脸上罕见地有了怒意。
“被我戳到痛处了?”宁泱泱没哭,反而大笑。
宁远脸色越发难看。
“好,阿宵借她三分钟,”宁泱泱还是笑着,却透着森冷,抬头神色狠戾地瞧向祝肴,“你就是个阴沟里的臭虫,觊觎阿宵这么久。听到阿宵要亲你,你心里爽翻了是吧!我施舍给你三分钟,你好好珍惜,以后可没机会再碰阿宵了!”
祝肴怔住,在宁泱泱近乎羞辱的话中红了眼眶。
就算已成过往,她年少的心动和喜欢,也不该被骂成“阴沟里臭虫的觊觎”。
祝肴深深呼吸,才将眼泪憋了回去,抿了抿唇,摇头:
“不必。”
霍宵眼色沉了沉。
祝肴声音糯软温暾,却笃定:“我选……沈二少。”
众人惊住。
随后将目光纷纷看向角落。
沈时搴停了手中玩手机的动作,抬眸,迎上祝肴略含祈求的视线。
霍宵目光落在两人间,察觉些不对,冷冷笑了声,语调随意地问:
“时搴,以前你们见过?”
“见过?”沈时搴懒懒道:“小叔,昨晚我和她睡过。”
“砰”——
角落有酒杯掉落到地。
现场顿时安静。
霍宵的神色瞬间冰冷如寒霜。
“我技术可不赖,至少应该比你好,”沈时搴勾唇,漫不经心道,“所以小叔,和你接吻三分钟,算什么施舍,算什么好事呢?反倒是你,不会想借机性骚扰你前女友吧?”
这话像是给了宁泱泱一记响亮的耳光。
宁泱泱没想到会有人反驳她,一时睁大了眼。
在场的人都听得傻了。
祝肴原本憋下去的泪,却不争气地想往上涌。
她一边震惊沈时搴将两人的事就这么说出来,一边又为他坚定又直接地替她撑腰鼻酸。
宁远下意识看向了霍宵。
“时搴,”霍宵深邃的眸眯了眯,语气平静低沉,“这玩笑,你过了。”
霍宵根本不信沈时搴“昨晚睡了”的话。
就像他说“昨晚睡了十个”一样。
沈时搴应当只是为白天的事心里有气而借机嘲讽他,才故意这么说。
况且……
祝肴,她不可能。
“小叔,信不信随你。”沈时搴哼笑了声,将座位上的祝肴拉了起来,揽进怀里,声线轻到近乎温柔,“又哭,什么公主毛病,你是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