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君家的猪吃东西吃得香,长得也是膘肥体壮,莫不是有什么特有的养猪之法?”侍卫问道。
王公公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周葭月。
“这……”周葭月为难地看看二人,又扭头看看宋青山,见宋青山冲她微微颔首后,她说道,“因为我们家的猪是骟过的,只有那两只单独关起来的猪没有去势,这四只猪都已去势。”
她说完,悄悄观察着王公公的反应。
王公公听完这话后,神色顿时有些僵硬,还带着一抹想起痛苦回忆的伤痛。
侍卫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养猪之法,下意识看了看王公公。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周葭月扯起嘴角讪讪一笑,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好像说啥都不合适,只得扭头看向宋青山,对上宋青山那安慰的目光,她担忧的心才稍稍松了松。
沉默片刻后,王公公笑道:“乡君倒也不必顾忌我,我当年是自愿入宫,自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不过乡君是如何想到这样的法子?”
周葭月脑子快速一转,开始编瞎话:“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村里有一只野狗,不知是何原因被骟了,自那只狗被骟后,它肉眼可见的胖了许多,性格也温顺了不少。”
“几个月前我们家养了猪,我想着,狗被骟了都能有如此大的变化,猪被骟了,是不是也一样?于是,便和我相公去镇上请来一位曹屠夫,让他帮我们把这四只猪给骟了,留下这两只猪以后下崽。”
说着,她指了指四个猪圈的六只猪:“二位请看,这四只猪是骟过的,这两只猪是没骟过的,我们家的猪由万叔负责喂养,吃的都是一样的猪食,但骟过的猪明显长势要好很多,体型重量的差距肉眼可见。”
王公公和那侍卫在四个猪圈前来回走了两圈。
确如她所言,那两只没骟过的猪,体型上明显比另外四只猪瘦小一些,那四只猪估摸着要重十来斤。
等长到可以杀的时候,那四只猪只怕要重好几十斤。
仅仅只是给猪去势,同样的喂养之下,猪的体重就能增长几十斤。
这不是平白多几十斤猪肉吗?!
“好!真好!有了这骟猪之法,百姓们养一头猪,就能多几十斤肉!”王公公欢喜地夸赞道,下意识扭头看向身旁的侍卫,“你说呢?”
那侍卫也是一脸惊叹地连连点头:“这骟猪之法当真不错!不知会骟猪之法的人有多少?”
“目前只有镇上的曹屠夫一人,他本是在镇上集市摆摊卖猪肉,自学会骟猪之法后,偶尔也会给人骟猪,赚点辛苦钱。”
侍卫道:“就他一人会这手艺,还是太少了,我大夏朝地域辽阔,仅长宜县一人会骟猪之法,终归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王公公赞同道:“说的是,总不能让那位曹屠夫,跨越几百里,去别的州府给人骟猪吧。”
侍卫又道:“不知乡君是否愿意将这骟猪之法教给其他人?”
自王公公来到白云村这半天时间里,周葭月心里一直很纳闷儿,这侍卫的话也太多了一点吧?对他们家的事颇为好奇。
他若是负责保护王公公,安静地跟在王公公身边就行了啊。
而且,王公公还未开口,他倒先问她能否将骟猪之法推广出去。
不简单,这人的身份必然不简单。
“自是愿意。”周葭月笑道,“不过,我们家没人会这法子,要教他人骟猪之法,得找镇上的曹屠夫。”
“我明白了。”侍卫了然地点点头。
看过猪后,四人又去看了看兔棚里的兔子。
四十只小兔子如今已经长大了不少,此时正在宽敞的兔棚里跳来跳去,看见有人来也不怕,反而主动跳过来好奇地看着四人。
至于那几只大兔子,则是在角落里安静地吃草,显然比小兔子成熟稳重许多。
王公公二人询问了一番关于养兔子的经验后,又去河边草场看了看那几只羊和两头牛。
周葭月在商城买的这六只羊,其中有三只母羊都已怀孕,养了这么些日子,那三只母羊都已下崽,总共下了七只崽。
七只小羊羔颠颠儿地跟在母羊后面,咩咩叫着去蹭母羊的肚子,蹭了两下后,头一抬便开始吃奶。
离羊群不远,两头牛正悠闲地吃着草,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周围,然后低下头继续吃草。
家里唯一的一匹马没在草场,而是在圈里关着。
这马到了草场,就犹如脱缰的野马,万老头拉不住它,索性便将它关在圈里,由万老头每天喂草料。
而在草场边缘的河里,几十只鸭子正在河里欢快地游来游去,偶尔有几只鸭子扑腾着翅膀在水里飞快地窜来窜去,嘎嘎嘎地叫个不停。
若是叫得太大声太吵了,同在河里嬉戏的大鹅就会立即扑扇着翅膀扑过去,长长的脖子一伸,对着鸭子的背就是一口,吓得鸭子立即飞快闪躲。
大鹅不甘心,追在鸭子后面,河里顿时一片鸭飞鹅跳。
这样的场面,几乎每天都会上演。
两只大鹅俨然成了草场一霸,连两头牛都敢硬刚,在它们的鹅生里,就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王公公和那侍卫看着眼前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