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夔对着母马祷告一阵,取出随身携带的红石刀,毫不犹豫地挥刀刺向母马的身体。
没办法,他实在需要它的皮毛,即便他不收取,不消半日也会被躲在森林深处的各种野兽给吃掉。
他已经看到自己身边不远处落满了兀鹫,那只逃离的猎豹也隐藏在暗处蠢蠢欲动。
收取了母马的皮毛,姜夔顺手还收割下母马的一条大腿。
用齐眉棍将猎豹的皮肉和母马的皮肉担起,怀抱着小马驹,姜夔起身返回河的对岸。
刚过对岸,姜夔扭头看去,兀鹫、猎豹、还有三只野狗已经在争抢母马的尸体和杀死的那只猎豹的内脏了。
尽管只有十几里上坡路,挑着一百多斤物资的姜夔还是累的气喘吁吁。
站在悬崖边,看着两堆皮肉,姜夔还是觉得自己贪心了,有本事跳到悬崖边,自己可没本事背下去。
灵机一动,姜夔开始疯狂地采集悬崖周边的荆棘枝条。然后用枝条将皮毛和马肉、豹肉分别包装成四个大包裹。
然后奋力地将包裹推下山崖。
嘿嘿一笑,背起嗷嗷待哺的小马驹下了山崖。
侍女桃子看着姜夔下崖的镜头,心头愤愤不平,这早上刚出崖谷,她以为两人会是一场生离死别,还为此大哭一场。
这天色还没黑透,姜夔居然又溜回到谷底,算咋回事吗。
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感情。
她恨恨地对着乾坤镜做了一个凶恶的表情。姜夔你等着,见到你时本仙必定先暴揍你一顿再说。
一招手,手里出现一个玉简,随即记录一条姜夔惹她生气的罪状在里面。
这玉简里可记载了她全部的喜怒哀乐、恩怨情仇。
都留待着未来和姜夔好好清算。
安欣然吃过午饭,刻苦地练习一番攀援术,正在草棚里发呆,姜夔虽然离开还 不到一天时间,思念却如潮水般涌来,她早已习惯了姜夔日夜陪在自己身边,此刻的峡谷幽静的吓人。
她不由看向树林边,期待看到他练武的矫健身影;她看向池塘方向,她希望看到那个一身肌肉的男人在水潭里起起伏伏冲着她笑;她看着草棚外,她希望看到那个忙碌的身影,编绳、结网、砍柴……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却隐隐听到下午远方传来几声闷响,在崖谷生活了几个月了,她印象中没出现过这么激烈的动静。
心中一动立即起身,随手抄起草棚前的齐眉棍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侍女桃子看到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安欣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一向以为安欣然不过是一个乖乖的柔弱女子,整天需要姜夔的保护,倘若离开姜夔的保护,不是饿死了,便是被狼吃了。
而此时的安欣然却英武、霸气、刚强,步履坚定且机敏,手拉着齐眉棍利用树林、怪石等一切可以掩护自己身形的东西,一路前行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摸了过去。
回头看见百里仙帝也在笑眯眯地看着乾坤镜,她不禁口吃着说:“仙帝大人,她、她、她好会、装啊,骗子、骗子!”
百里仙帝怜悯地看着自己的侍女,这还真是一朵温室里的花骨朵啊,看来要尽快安排她出去历练一番,不经历风雨如何见彩虹。
安欣然摸到姜夔扔下的皮毛包裹地方后,很快就发现了散落四周的四个圆鼓鼓地荆棘枝条包裹,真狐疑间她机警地砖上你低喝:“谁。”
说着手里的齐眉棍一棒打出。
“警惕性蛮高啊。”姜夔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侧身躲过劈头一棍。
听到熟悉的声音,看着熟悉的脸,安欣然惊喜地扔掉齐眉棍一声怪叫扑向姜夔。
看着像个八爪鱼一般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姜夔唯有轻轻地安抚。
侍女桃子看的直撇嘴:“矫情。”说完慵懒地走向一旁,她最不喜欢这个狐狸精这么黏姜夔。
好不容易安抚好激动的安欣然,姜夔戏谑道:“安宗主,属下给你带回一只小宠物,现进献于您。”
说完从后背上将小马驹取了下来。
饿得不知道东西南北的小马驹见了安欣然往她怀内拱,显然时想找吃的,一时间逗的安欣然舒心微笑。
“姜道友,它还这么小,我们怎么才能将它养大。”
“这就需要仰仗安宗主的母兔子们了。”
“啊!”
“先暂时对付一下吧,明天我再上去寻找有没有别的办法。”姜夔淡淡的说道。
“姜道友上面好玩吗?”
两人一人挑起两个包裹,边走边将悬崖上方的情况大致说了。
“姜道友,我啥时候也能跟你一起上去?”
“坚持锻炼,营养跟得上的话,也就这仨俩月吧。”
“嘻嘻,我会努力加油的。”
兔子奶显然是不够的,安欣然挤了八只母兔子的奶,被小马驹三两口便喝光了。
姜夔无奈只好煮了一锅野菜、蘑菇、树根汤,将粘稠的汤放凉喂给它喝。
小马驹居然喝了下去,次日清晨姜夔发现它精神了许多。
吩咐了安欣然多喂母兔子鲜嫩的草,并且姜夔发现悬崖上面的温度要比下面暖和,野草也丰美肥厚,便说自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