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啊,穿云棱都是邱菲的最爱,但和自己的女儿比起来,那它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那个凡人臭小子竟然敢打自己宝贝女儿的主意,可别说他这个云东分院院长没起过杀心。
这次,他得到消息后跑来把水无缺送进七杀塔里。
一是不想自己真动手杀人让女儿伤心。
二是全真寺那班臭道士太不要脸,偷偷袭击自己女儿都算了。偷鸡不成,还想来报复。
自己的女儿他们当然不敢动一根毫毛,那个臭小子虽然该死,但好歹也是自己云东分院的人,要杀也是自己来动手。
真要让他们杀了,自己的这张老脸往哪放?
所以,将水无缺扔进七杀塔,让他自生自灭,是邱菲自认为的两全之策。
而且,以他的想法……水无缺只是一个什么元力都没有的凡人,进去之后十有八九难以活着出来了。
不过,女儿不知为什么,没有这个判断,还很开心。
他乐得装糊涂,更不会提这茬。
“对。就是他,他在东武山上中了一头五级妖兽的毒,沈伯伯帮他解了。”
邱书贞知道这些隐瞒不了,所以说的都是实话。
“沈老小子这么好,专程跑来帮你的一个学生解毒?说,你用什么东西和他换的解毒机会?”
邱菲不太相信。
“沈伯伯不是专门来的,他只是路过。至于兑换东西,并没有啊,我就说了几句好话,叫他顺手帮个忙而已。而且,解了毒之后,沈伯伯可能因为有事,招呼都没打,就又走了。”
邱书贞半真半假地说。
没要东西?那老小子有那么好?
还招呼都没打就走了?为什么呢?
邱菲听女儿说完,狐疑地看着女儿,问道。
“那他为什么临走前把那禁地的一处山崖都打塌了?”
邱书贞吓了一跳,看来父亲知道的还不少,她只得强自镇定地说。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他就那样悄悄带着青青走了。”
邱书贞看着女儿,心里猜想了好几个可能,终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哼,什么悄悄走了。那老小子哪有那么好?我看,流云岛上的那只偷穿云棱的妖兽,就是那老小子留下的!”
邱书贞给老父亲的惊人联想给惊到了,她心中好笑,不过,却故意说。
“不可能吧。沈伯伯,他是那样的人么?”
“哼!乖女儿,这你就看走眼了。那个老小子,我可比你了解得多了!为了得到我流云湖的穿云棱,他有什么卑鄙手段不能用出来的?”
邱菲为自己的猜想提出证据。
“你想想的,多少年不见了,他怎么恰巧在这时路过这里呢?他一个那么吝啬的老小子,为什么会不要报酬就顺手帮你解了你学生的毒呢?不用说,就是为他放下那只妖兽偷我的穿云棱做掩护的。”
不过,随后他又为自己的思路纠正了一些逻辑上的问题。
“不对,那只妖兽应该是他来之前就偷偷潜进来的。那么,他就是专门来接收妖兽偷到的收穿云棱的。对,不然你想想,为什么他解了毒不打招呼就走了,分明是拿了穿云棱怕露馅,早早溜之大吉。”
“这个老小子,这个杀千刀的偷鱼佬。哼,等我抓住那只偷鱼的妖兽,再带着它去找这老小子算帐!”
邱菲这是一口锅把把沈浪罩死了……认定他就是妖兽的主人——偷鱼背后的黑手。
邱书贞心里乐得不行,但嘴里却还在特意劝阻父亲。
“凡事问清楚最好吧。父亲,沈伯伯不像那样的人,你见了他之后,还是好好地和他谈一谈再说,免得伤了感情。”
“那必须的。我见到他,肯定得和他好好‘谈一谈’。”
邱菲咬牙切齿地说着,脸上满是狰狞,一副仿佛非把沈浪宰了不可的架势。
邱书贞深知两个老头子的交情……父亲此时虽然看着样子挺凶,但实际上见了面多半动不起手来。
要打,也是打打“嘴仗”。
而且她知道沈伯伯比父亲足足高了一个级别,自己的父亲能不能打得过人家,还是个问题呢。
把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先放一边,她又想到另一个棘手的问题。
“父亲,你说,半个月之后,水无缺会不会就被七杀塔传出来?假如没传出来,两年之后就是七杀塔试炼的日子,全真寺的人会不会派人进去追杀他?”
邱书贞忧心忡忡地说。
当年探索七杀塔,长生教教主黄重阳和他手下的修士也是出过大力的,而且,长生教和锦衣院本是同一势力,所以,每次七杀塔试炼,全真寺也能获得固定的十个进去试炼的名额。
当然,他们进去的收益是要免费上缴给云东分院的。
“他要半个月就让塔传出来,也让他在这石洞里待着吧。反正我们不说,也没人知道。”
邱菲一点也不担心,他接着说道。
“至于两年之后,等到时再说吧。七杀塔诡秘莫测,塔里究竟有多大,谁也说不准。所以,即使是处在同一层,相互之间能够相遇的机率也很小,那臭小子应该……没那么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