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怒目圆睁地瞪着知画,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无法遏制。
她才不需要知画替她说话,她才是永琪最爱的人,是皇阿玛最喜欢的还珠格格,难道在他们的心里,自己的分量还没有知画重吗?
皇上见状不禁眉头紧蹙,他与老佛爷此刻尚在此处,小燕子都敢如此对待知画,难以想象当他们不在时,知画究竟承受了多少的委屈苦楚。
“小燕子,你实在是令朕太失望了!知画比你小那么多,却比你懂事那么多,你浑身上下有哪一样是比得过知画的。”
皇上转头看向永琪,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他是想把自己的身下的皇位交给他的,可是他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有小燕子这样的福晋。
皇上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许责备之意:“永琪啊,知画嫁入景阳宫后,难道每日都要遭受这般折磨不成?”
永琪缓缓垂下头去,心中满是无奈。
他并不愿看到知画受苦,可是他但毫无办法,他被夹在两个女子之间左右为难、无所适从。
此时此刻,他意识到或许自己早已钟情于知画,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坦诚相告,紫薇、尔康以及晴儿等人必定会对他嗤之以鼻。
每天面对着如此温婉动人的知画实在是一种残忍的折磨,他着实于心不忍,更难以割舍这份情感。
天啊,老天怎么这么残忍,世上怎么会有同时爱上两个女子的男人啊。
“这样吧,这景阳宫如今委实乌烟瘴气不堪入目,知画啊,朕赐予你另一座宫殿居住,自此便无需在此处受苦受累受气了,待何时这景阳宫不再如当下这般混乱无章、杂乱不堪,小燕子也懂规矩了,你再回来吧。”
皇上略加思索后,毅然决然地下达了这个命令。
一来呢,皇上着实不忍心再见知画继续在景阳宫中备受折磨,二来有些事情他确实想搞个清楚。
其三嘛.......皇上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二个春天一般,面对着眼前的知画,内心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涟漪,产生了些许怦然心动之感。
永琪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出言回绝道:“皇阿玛,请恕儿臣难以从命,知画是儿臣是福晋,哪里有出去住的道理,儿臣已已经知错了,定当痛改前非,决不让知画再遭受半分委屈了!”
此时此刻,永琪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倘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知画离开景阳宫,恐怕今生今世都将与她失之交臂、无缘再会了。
老佛爷看着方才小燕子的所作所为,心中也是恼怒异常。
毕竟她将知画嫁给永琪是为了让她来辅佐永琪的,可小燕子如此肆意妄为、嚣张跋扈,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知画这丫头实在太过善良纯真,每每询问于她是否受了委屈之时,她总是只字不提那些烦心事,一味说着好听的话来宽慰众人。
“皇帝,永琪,不如让知画随我回慈宁宫住几日吧。”
皇上摇了摇头,十分有理有据,“知画就是从慈宁宫嫁进景阳宫的,如今回去,难免有人议论纷纷。”
老佛爷点了点头,“也是,那就听皇帝的安排吧,知画啊,你且安心,凡事有皇帝和我替你做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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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景阳宫出来,知画跟着皇上来到一处宫殿,待一切安排妥当后,皇上并未急于离去,反而悠然自得地坐下。
知画凝视着皇帝,心中略感不安,轻声问道:“皇阿玛是还有什么事情吩咐知画吗?”
皇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知画,叹息一声后缓缓开口:“知画啊,朕深知你心地善良,但朕必须弄明白,这景阳宫内究竟发生何事?而你嫁与永琪之事又究竟是何缘由?”
知画闻言微微一愣,小声回应道:“知画愚钝,实不知皇阿玛所言何意.........”
皇上不久前在御花园遇到知画以后便派遣专人调查此事,虽然所得结果模糊不清,但他起码知晓永琪并非真心愿意迎娶知画,而且永琪、小燕子以及慈宁宫之间似乎存在某种秘密协定。
“莫要惊慌,朕不过是想查明真相罢了。”皇上语气和蔼可亲,试图安抚知画紧张情绪,接着追问道:“知画,你告诉朕,老佛爷究竟以何种条件让你嫁入景阳宫呢?”
知画却是脸色一白,起身跪在了地上,“没有什么条件,皇阿玛,是知画一心喜欢五阿哥,才让老佛爷做媒把我嫁去了景阳宫,皇阿玛,您不要再问了。”
皇上急忙伸手将知画搀扶起身,见她闭口不言,心中愈发想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何事。知画如此执意将责任全部归咎于自身,让皇上既气恼又怜惜不已。
皇上深知无法从知画口中获取真相,于是决定不再追问,轻声嘱咐道:“知画,你好生歇息,切莫胡乱思索,安心在这儿住下吧。”
话音未落,皇上转身离去。
不过皇上前脚刚刚迈出宫殿大门,永琪便后脚匆匆赶来,他面带愧色,站立在殿外却迟迟不敢踏入。
知画静静地伫立在屋内,面容流露出丝丝哀伤,轻声问道:“五阿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