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缓缓地从景仁宫走出来,心中思绪万千。
就在这时,她看到前方有一个身影走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四阿哥弘历。
弘历这些天来一直忙碌不停,除了埋头苦读之外,更是绞尽脑汁想要帮助甄嬛摆脱困境。
然而,后宫之事错综复杂,他是皇子,到底不好掺和太多,所以始终未能找到解决问题的良策。
方才他刚刚前往永寿宫,命侍卫送去了一些新鲜的瓜果,尽管皇上已经下旨让甄嬛静思己过,但并没有禁止他人给永寿宫递送物品。
弘历觉得以自己这位养母的手段,应该很快就会从永寿宫出来,此时雪中送炭一番,不比锦上添花来的让人心中感激吗?
安排好一切后,弘历正打算返回西六所,却未曾料到会在半途中与那位令他心动不已的女子相遇。
“你......”弘历凝视着青樱,心中一阵悸动,他这些日子时常想起来青樱,可如今真的当人走到他面前时,他反倒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青樱见状,疑惑的看着弘历,装作不认识他的模样,轻声问道:“不知阁下是........”
“我是四阿哥,弘历。”弘历连忙自我介绍,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紧张和期待。
他渴望能与青樱多聊几句,进一步了解她。
青樱闻言不禁一怔,随即便恭恭敬敬地福身施礼道:“青樱拜见四阿哥,四阿哥万福金安。”
“免礼罢。”弘历微微抬手,轻声说道,“你可是皇额娘的娘家侄女?”
青樱颔首轻点,表示认同,同时好奇地问道:“难道四阿哥认识我不成?”
只见弘历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缓声道:“前些时日曾于御花园内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匆匆一瞥,转瞬间便寻不到你的踪迹了。”
闻得此言,青樱不由得呆愣了片刻,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只得慌乱应道:“想来定是青樱当时走得匆忙,未曾留意到四阿哥,还望四阿哥莫要怪罪才好。”
弘历见状,却是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笑言:“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无需放在心上,不知青樱格格今日入宫所为何事?可是专程前去探望皇额娘的吗?”
青樱连忙点头称是,解释道:“姑母久居深宫之中,难免会觉得烦闷无趣,所以时常召我进宫,让我陪她闲聊解闷儿。”
此地毕竟乃是后宫之地,人多眼杂,耳目众多,而青樱又尚未出嫁,身份殊为不便。
尽管弘历心中对她充满好感,很想再多同她说上几句话,但终究还是强行按捺下内心冲动,不敢过多造次。
眼看着青樱逐渐远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弘历心头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来,暗自叹息一声。
他已经到了应该结婚成家的时候,过去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然而,自从那天见到青樱之后,那个身着青衣的美丽身影仿佛深深地烙刻在了他的心底。
他想娶青樱。
但这却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他深知熹贵妃与皇后之间关系紧张、势同水火,如果让皇后得知自己对青樱有意,恐怕更不可能将青樱许配给他。
他清楚记得上次青樱入宫的缘由,同时也明白皇后原本打算将青樱嫁予自己的兄长弘时。
弘历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沉思良久,心中暗自盘算着:皇位、青樱,他全都想要得到。
只是目前的形势,对他来说极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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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宫中谣言纷起,传闻熹贵妃与果郡王私通,甚至连六阿哥弘曕和公主灵犀都非皇帝的亲生骨肉。
甄嬛此时已被软禁于永寿宫中,而且皇后散布谣言时故意避开了她,因此甄嬛尚未察觉到异样。
皇帝拥有血滴子这般严密的情报网,这些流言蜚语自然传入了他耳中。
起初,皇上的心中仅有些许不快,但随着谣言愈演愈烈,传的是有鼻子有眼的,他也开始心生疑虑。
回想起当日在景仁宫的滴血验亲,虽然最终证明了熹贵妃与温实初并无私情,但其中是否真的毫无破绽呢?
六阿哥与温实初的血液并未融合,这只能说明熹贵妃与温实初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皇上思前想后,愈发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召见了夏弋,并决定重新进行一次滴血验亲。
夏弋武艺高强,趁着夜色悄然潜入六阿哥寝宫,小心翼翼地从其脚趾间取走数滴鲜血后,迅速返回养心殿复命。
六阿哥的血滴进碗里,皇上紧紧盯着手中那碗六阿哥的鲜血,眼神如深潭般幽暗深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思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谁也猜不透这位至尊天子此刻究竟在思考何事。
终于,在经过短暂沉默后,皇上毫不犹豫地用针刺破自己指尖,将一滴鲜红血液滴落进碗内。
夏弋屏息凝神,紧张气氛弥漫四周,时间似乎都凝固了一般。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两滴血各自飘在碗里,却始终没有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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