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一般,毫无血色可言,她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责任全都包揽到自己身上,说这一切都是她一人所为。
可事实当然并非如此简单。
她之所以这样做,实属无奈之举,因为她的家人此刻正处于富察夫人的掌控之中,而富察夫人曾向她许下诺言:只要她愿意在皇贵妃的汤药中下毒,她的家人将会享受一辈子无尽的荣华富贵。
对于李嬷嬷的这番言辞,弘历自然是绝不相信的。
毕竟,一个接生嬷嬷与青樱之间又能有何深仇大恨呢?更何况,以青樱的身份地位,恐怕连见都未曾见过这位嬷嬷。
所以,这其中必定存在幕后黑手的操纵和指使。
“既然你不肯说出实情,那就只好送你去慎刑司受审了。”弘历的脸色冷峻如冰,语气中透露出无法动摇的决心。
随着话音落下,李嬷嬷被侍卫们强行拖了下去。
弘历静静地凝视着床榻上紧闭双眼、昏迷不醒的青樱,内心充满了无尽的痛苦,无论是谁,胆敢伤害他心爱的青樱,都必将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皇额娘,您也劳累了一天了,不如先回寝宫歇息吧,青樱这边有朕守着,您不必担心。”
弘历转头对宜修太后说道,声音中带着坚定和关切。
宜修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这些天以来,她已经明显地感受到了皇帝对青樱的真挚情感。
“好,那哀家便先回宫了,皇上也要多加保重自己的身体。”
“臣妾也先行告退了。”富察琅嬅眼见此景,连忙乖巧地说道。
此刻她的思绪一片混乱,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的长春宫去,今日这事儿,怎么都觉得奇怪。
弘历轻轻挥了挥手,表示应允。
小阿哥和小公主已被乳娘抱至偏殿哺乳,此时的寝宫之中,唯有弘历默默守护着青樱。
他此生,这般惊惶失措的时候或许仅有此次,他也不再愿意经历第二次。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际,青樱终于缓缓苏醒过来。
“青樱,你终于醒了!”弘历喜出望外地喊道。
青樱的面色苍白如纸,声音微弱得仿佛风中的残烛,她凝视着弘历,眼中慢慢含了泪水,“弘历.........”
“别怕,青樱,一切都过去了,你已经平安无事了。”弘历伸出手,将青樱的手紧紧握住,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给予她一丝慰藉。
然后他又吩咐道:“来人,把阿哥和公主抱过来。”
随着侍从们匆匆离去的脚步声,青樱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逐渐泛起了一丝神采,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门口,期待着那两个小家伙的到来。
片刻后,弘历亲自接过小阿哥和小公主,他小心翼翼地将他们放在青樱的身旁,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
一家四口都在一起,场面异常温馨,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朕的青樱真厉害。”弘历轻轻抚摸着青樱的头发,感慨万千地赞叹道。
青樱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们。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种幸福而满足的神情,她轻声回答道:“不是青樱厉害,是皇上厉害才是。若没有皇上的悉心呵护,我们母子三人怎会如此安好?”
两人相互凝视着,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他们沉浸在这份宁静的幸福之中,享受着难得的温存时光。
过了一会儿,弘历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青樱,你突然血崩,是因为有心思歹毒之人在你的催产汤药里面下了活血之物。”
说起此事,弘历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对青樱动手脚,差一点就让他失去了最爱的人。
不,确切地说,已经有人成功地伤害到了青樱,只是幸运的是,青樱最终逃过一劫,捡回了一条性命。
青樱听闻此言,微微一怔,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有人给臣妾下药?”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弘历点了点头,“是个接生嬷嬷,她把药藏在了发簪之中,真是阴毒。此等阴险之人,竟敢暗害皇贵妃与皇子!若不彻查清楚,朕如何能安心?”
“原来如此,可是臣妾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青樱微微蹙眉,语气十分委屈可怜。
弘历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青樱的手,安慰道:
“别怕,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那接生嬷嬷说是自己一人所为,朕怎么可能相信?此事定有蹊跷,朕已命人将其关押进慎刑司,严加拷问,定要查出真相。青樱,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也为我们的孩子,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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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在慎刑司挨了两日,受尽了各种酷刑折磨,终究还是扛不住,招了。
她供出了富察夫人和素练,称自己有个侄子在富察府当差,富察夫人得知后,便让素练找上了她,给了她一支簪子,让她在皇贵妃生产之时伺机而动,把药下进去。
富察夫人承诺,只要她办妥此事,她的家人,就会有一辈子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可如果她事情败露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