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驽马上的竹杆,左手倒提长刀,横在马鞍之上。
此时正弯着身子,右手捏着一个姑娘的脸蛋。
那姑娘莫约十六岁,衣衫虽然破旧,不过却打理得干净整洁。
此刻被竹杆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吭声,豆大的泪珠簌簌掉落。
“哭什么哭,再哭小爷挖了你的眼珠子。”
“都给你说了,跟着小爷上寨子去,有吃有喝,哪里用得着在这里受苦呢。”
见竹杆凶神恶煞的样子,一个妇人跪地磕头道,
“好汉爷,我家姑娘还小,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竹杆戏谑地瞅了瞅女孩,又看了看地上的妇人,
“小吗,哪里小了?”
“这怎么着也有十六岁了吧,该是嫁人的年纪了。 ”
他又嘚瑟一笑,“噢,是看不起我是吧,嫌我瘦办不了事吗?”
“那你看看我这些弟兄,你觉得哪一个合适,小爷我今天这个媒保定了。”
“哈哈哈哈………”他话音刚落,一众山匪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哎哟,又有粮食收回来了,赶紧干活。”
竹杆看见高家寨人在匪众的鞭笞下,又挑了稻谷回来,赶忙对一众山匪招呼起来。
唐风见状,放下右手手臂,轻声说道,“不要缠斗。”
手中缰绳一提,战马迅速向前冲了出去,其余几人紧随其后,冲向高家寨的晒谷场。
五人骑着战马没有出声,直到距离晒谷场五十米的地方。
忙活的山匪听到踢踏的马蹄声,这才注意到五人。
“有战马”
山匪看到战马的时候开,顿时大声喝喊起来,声音带着一丝惊惧。
“是官兵”
当他们看清楚五人身上的皮甲时,更是快速向着晒谷场聚拢。
竹杆看到唐风五人,脸色顿时黑得滴出水来。
心中纳闷,这县城的官兵怎么来得这么快?
这特么不合理啊。
念头闪现间,他便明白了这些人是谁了。
“他们是唐家寨的泥腿子,不是什么官兵,都不要乱!”
竹杆骑在马上,高举长刀,对着身边的匪众喝喊道。
听到他这么一喊,刚刚还有些慌乱的匪众,顿时安心了。
只要不是官兵,就凭唐家寨的那些泥腿子,和自己这些人有什么区别。
而且才区区五人,也敢来逞英雄,简直就是找死。
刚刚还跪在地上哀求的妇人,见到骑马的竹杆将注意力移开了自己的女儿。
赶忙拉着自己的女儿,跑向了一侧,躲进了高家寨村民的人群中。
“哥几个,弄死他们!”
竹杆扬起手中的长刀,驱马向着唐风等人来的方向喝喊道。
有了他的指挥,一众清风寨匪众,完全没有将明晃晃的长枪和高大的战马放在眼中。
竟然拿着木枪,涌向了唐风等人。
而此时,唐风距离一众匪寇只有十米的样子。
“咻”
突然响起的破空声,一道箭矢从唐风和大牛中间,疾射而出,须臾间便射中了竹杆的腹部。
“散开!”
就在众人要与一众匪寇接战时,唐风一声大喝,五人顿时分成了两队。
放弃了和中间聚集的匪众硬刚,而是从两边冲了过去。
“咻”
又是一箭疾射而出,这一箭直接洞穿了竹杆的左眼。
“哐当”
“噗通。”
长刀落地后,竹杆硬生生地从马背上栽倒下去。
石刚没有跟着唐风等人冲过去,而是勒停了战马。
再次搭箭拉弓,随着破空声响起,又一个匪寇被击中倒地。
“狗日的恶贼,吃你大牛爷爷一斧头。”
从左侧冲锋的大牛,大板斧重重落下,直接砍掉了一个匪众的脑袋。
霎时无头尸体温热殷红的鲜血,喷出一米多高,而后重重倒地。
还睁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的人头,掉在了一个匪寇的怀中。
吓得他亡魂皆冒,手忙脚乱地丢掉了血糊糊的脑袋。
一击得手的大牛,手中大板斧顺势一抡,而后再次落下,又收割掉一条贼命。
跟在他身后的小虎,与跟在唐风身后的猴子一样。
长枪斜指,依靠着战马冲刺的惯性,对着山匪直接捅了过去。
被捅住脖颈的山匪,颈部撕裂的伤口,血流如注。
即便山匪的双手死死捂住脖颈,也毫无一丁点作用。
右侧持刀的唐风,左手大刀翻飞,好几个山匪被刀割伤鲜血直流。
他手中的大砍刀,相比大牛手中的长柄大板斧,和小虎等人手中的长枪要短上一些。
不容易一击致命,不过只要让山匪受伤,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只是一个照面,除了匪首竹杆被击毙之外,至少有十数人,非死即伤。
身边同伴横死,吓住了不少匪寇,却也激起了不少匪众杀意。
“兄弟们,攻击战马,只要把他们打下马,他们就是个屁。”
“杀了他们,去向二当家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