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安国的喝骂,吴勉与唐风相视一望,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难道郡守大人,一早就注意到了宝通县?提前安插下了探子?
这,不应该吧?
宝通县只不过是一个中县而已,在整个北山郡,也只不过是不上不下罢了。
金安国眼神冰冷,看着堂下一言不发的二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随即再次怒喝,“吴勉,你以为郡守大人不知道,宝通县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始征收秋赋吗?”
“你以为你擅自修建城防,修路挖矿的事情,郡守大人不知道吗?”
“你要想清楚,你们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依仗的是谁!”
“若是没有郡守大人,你们吴家商号能在上郡混得风生水起?”
他对着吴勉就是灵魂三问。
说着他扫视二人,冷冷地看着唐风和吴勉二人,“你们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要是狗不听话,郡守大人不介意换一条听话的狗。”
吴勉听他这么说,一张老脸霎时阴沉下来。
金安国见他黑着脸不做声,“怎么,不服气?”
“哼!”
他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别想着在郡守大人眼皮子底下耍小动作。”
“作为对你们的惩罚,安通郡来的这批物资,乖乖拱手送给郡守大人。”
“郡守大人宽宏大量,便会饶恕尔等的失职。”
呵,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为了安通郡的这批物资。
唐风嘴角噙笑,微微上扬,想要这批物资,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吴勉这时却是大喝出声,直接反对。
听着吴勉反对的话语,金安国冷笑的脸色霎时阴沉下来。
“吴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如毒蛇般的眼神,死死盯着吴勉,身子微微前倾。
吴勉站起身来,“金大人,这笔物资对宝通县来说,极其重要。”
“恕下官难以从命。”
金安国前倾的身子向后依靠在椅背上,神情中充满了戏谑的神情。
“啧啧啧……”
“吴勉啊吴勉,你在宝通县为官这么多年,郡守大人还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对你高看一眼。”
“若非如此,当初郡守大人也不会轻松答应你的请求。”
“不仅把县令的位置赏给了你,还让你把县丞,县尉都换成了你的人。”
“比起以前胡家,齐家还在时的三家制衡,如今你们吴家独占宝通县,也算是独一份了。”
他冷眼戏谑道,“老夫倒真是没想到,一个不入流的小人物,当上了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如此猖狂,连郡守大人都不放在眼中。”
“吴勉,你别忘了,郡守大人能够给你的,自然也能够收回去。”
“好心提醒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切莫自误!”
吴勉冷声道,“这批物资,是宝通县的命根子,谁都别想伸手。”
“是宝通县防卫西域蛮人的依靠。”
“吴勉,你别执迷不悟!”金安国见吴勉还不识趣,怒声呵斥,脸上横肉抖动。
“呵呵,一个小小的宝通县,竟然大言不惭和西域联军相提并论,还真是不自量力。”
“宝通县城防军才多少人?西域联军二十万大军,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够淹死你们。”
“我呸!”
“就连郡守大人都没有把握的事情,就凭你们?简直痴人说梦。”
“金大人,这批物资事关宝通县生死存亡,恕下官难以从命。”吴勉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唐风此时淡淡地说道,“西域蛮子打过来了。”
金安国听了一愣,随即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本官面前置喙!”
唐风毫不畏惧,双眼炯炯有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金安国,大声喝问道,
“敢问金大人,如今国难当前,郡守大人为何不派兵支援安通郡?”
“致使安通郡数十万百姓被俘,同胞被杀,姊妹被辱,儿郎被食,郡守大人难辞其咎。”
“难道郡守大人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吗?”
“还是说郡守大人从未在意北山郡数百万同胞的死活?”
“郡守大人这般不作为,莫非是与西域蛮子早有勾结?”
“请金大人为我等解惑!”
唐风直接一个大帽子扣了过去,尖锐的话题,气得金安国全身哆嗦。
“竖子!”
“尔敢胡说八道,信口开河,信口雌黄!”
“气煞我也!”
“老夫羞于尔等忘恩负义之辈为伍!”
金安国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看向吴勉,语气如冬日的寒霜般冰冷,“吴勉,你们吴家,完蛋了!”
“老夫说的!”
“哼!”
说着重重地一甩衣袖,径直离开了县衙。
“少爷,咱们和上郡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啊!”吴勉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一抹忧虑。
“这短时间送出去的那些烧刀子和香胰,还有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