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
“咻!”
数声破空声,顿时在他的耳畔响起。
霎时,鲁迪胜被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就地便是驴打滚。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密林之中竟然还有埋伏。
这特么就离谱。
破空声来得极其突然,即便他反应够快。
五个方向的箭矢,他也没有完全躲过。
其中一支箭矢,斜着从他左边的脖子,一直穿到了右边,箭尖上鲜血滴落。
鲜血从脖颈两边顷刻间便喷射而出。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地面的草丛,格外醒目。
石刚赶到的时候,只见鲁迪胜不甘心地瞪大着双目,跪坐在地上。
口中吐着血沫的同时,不断地发出“嗬嗬嗬嗬”的声音,双手不断在脖颈处抓挠。
“狗日的,蹲了一天一夜,终于蹲到一条大鱼了!”旁边一棵大树上传来一个石刚熟悉的声音。
“嘿嘿,这还不是多亏了县尉大人把这货赶过来。”
“要不然咱们守这里这么久,也才嘎掉几个跑来撒尿的喽啰而已。”
听到李阔的声音,石刚转头望了几眼,也没有在树上见到其人影。
在林中截杀鲁迪胜几人,正是唐风独自训练的特战小队。
石刚也没有想到,这五个人一直待在城外,还偷摸着杀了离营的兵卒。
五人身穿与周围颜色几乎一致的伪装服。
若非刚刚出声,谁都不会发现在这林中的树冠上。
竟然还藏着杀机。
石刚翻身下马,扒出腰间的佩刀高高扬起。
一颗圆滚滚的头颅顷刻间滚落在地,咕溜溜地转了好几圈。
收起佩刀,手中的长枪将头颅高高挑起,而后翻身上马折身而去。
至于那无头躯体,自然有人去摸尸。
石刚牵着战马,高举头颅,宛如从天而降的战神一般,从远处快速而来。
“主将已死,投降不杀!”
石刚看着还在与城防军缠斗的步卒,顿时高喝出声。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
随着他的喝喊,与北山郡步卒斗在一起的城防军。
士气大振,所有人此刻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手中的兵器快速挥舞,斩杀向面前的敌人。
同时尽皆用尽胸中的力气,与石刚一道齐齐高喝。
北山郡步卒见到石刚手中牵着那匹熟悉的战马。
枪头上赫然插着提辖狰狞的头颅,所有人心中骇然。
原本还井然有序的阵势,见到鲁迪胜的人头以后,都骚乱起来。
在大盛,主将就是一支队伍的核心,只要主将在,所有人心中都有底。
一旦主将被杀,基本上都会失去士气而溃败。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
原本以为,这是一次刷功绩轻松无比的任务。
却没有想到,大军竟然在宝通县的城防军手中吃了大亏。
这些县城的城防军,打起仗来更是如有神助一般,凶悍异常。
不少心中已经破防的北山郡步卒,此时扔下手中的武器,高举双手,跪伏在地。
“杀,为提辖大人报仇!”
鲁迪胜的副官,手中长刀高举,怒声高喝。
“杀……”
跟随在他身侧的那些死忠,此时也是毫不动摇。
扬起手中长刀,高喝着冲向城防军。
“噗……”
箭矢入肉的声音,传入那副官的耳中,随后剧烈的刺痛,从他的后背传来。
副官伸手想要去拔箭,可是试了好几次,却怎么都够不着。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噗通一声,他不甘心地重重倒地。
血与肉的撞击,诠释着冷兵器战场的残酷。
剿灭掉那些反抗的步卒,剩下的便尽皆跪地投降求饶。
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了。
更何况并非是向外敌夷族投降。
都是大盛人,打输了投降,没有什么可耻。
就如同两兄弟打架一样,输赢都是自家兄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不少士卒心中如此想到。
不到半日时间,阻截祁大同车队的北山郡的五千步卒,就在城外全军覆没。
留在营地的一千多步卒,得知鲁迪胜陨落,大部队被围杀,尽皆齐齐逃离。
城防军派出的一千骑兵,两千八百多步卒。
如今每个人手中端着弩弓,已经将投降的士卒团团围住。
“祁大人,祁大人,没有事吧?”唐风今日没有穿甲,因此没有第一时间冲到最前面。
眼下局势已定,他与吴勉齐齐策马,赶到被车夫护住的祁大同跟前,关切地开口询问。
好在车夫机警,在祁大同下令放鸽子的时候,便有车夫快速地将板车围成了两排的防御圈。
再加上重盾的防御,这才让不少人,在北山郡步卒箭雨的覆盖下,活下命来。
祁大同此时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