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看着军师的表情已经露出了寒意,似乎在警告军师再提起这个话题他随时就会翻脸。
“绥远军再厉害,我青龙寨也不是被吓大的,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如果敢在弟兄们面前胡言乱语扰乱军心的话,别怪我刀疤不念旧情!”
说完刀疤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回屋,“砰”的一声将房门重重关上。
“哎!”
军师的脸清一阵,白一阵,他在刀疤的门口呆呆的站立了很久,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最后神情恍惚的离开了。
刀疤的这种狂妄让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青龙寨的末日即将来临。
整整一个白天,军师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出门。
“不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得赶紧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打定主意,他迅速的整理起行囊,裹上几件贴身的衣物,装好攒下的银票,他悄悄的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这些年以来他不停的为刀疤出谋划策,换来的结果就是刀疤对他非常的信任,青龙寨的防御部署也都是在他的建议下完成的。
他小心的躲过巡逻的土匪,再谨慎的绕过山上的各种警戒和陷阱,小心翼翼的朝着山下走去。
走出土匪们的警戒范围,军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娘的,总算是逃离险地了!”军师紧绷着的脸放松了下来,回头望向青龙寨的方向。
“刀疤啊刀疤,别怪我军师不仗义,你要想死我拉不住,可我真的还不想死啊!
要是真的被我不幸言中,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逢年过节我会给你上上香,烧烧纸不至于让你做个没人管没人问的孤魂野鬼!”
感叹的嘀咕了一句,回过头就要快步离开。
就在这时候一个健壮的黑影从身后飞身扑来,当即就把军师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黑影动作非常的快速,扑倒军师的第一时间就把一块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接着从腰间掏出一根绳子三两下就把军师的胳膊绑得严严实实的,最后一个黑色的布袋准确的套在了军师的脑袋上。
“完事,收工!”
黑影自顾自的轻轻嘀咕了一声,随即学着夜猫叫了两声。
黑暗里再次窜出来两个黑影,他们快速的架起军师就往黑暗中跑去,剩下的黑影则是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确认没有纰漏之后跟着快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军师就这样一路晃悠晃悠的被两个壮汉拖着,没过多久他感觉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木头上,接着头上黑布袋就被人取掉了。
重见光明的军师使劲的眨巴眨巴眼睛,快速的打量了一圈眼前的环境。
这是一间农家的柴房,墙角的角落里还堆着不少零散的柴火。
自己被绑在屋子中央的一根柱子上,身旁站了两个画着花脸、浑身挂满破烂布条衣衫的壮汉。
正前面有一张桌子,桌子的前面坐着一个同样画着花脸的汉子,桌子上放着一些吃食,一壶茶水,还有一把泛着寒光的砍刀。
“好汉,饶命啊,饶命!”
看到眼前的一切,军师毫不怀疑的认为自己是被青龙寨的仇家给绑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军师不得不发挥自己影帝级别的演技,开始了卖惨求生的表演。
“姓名,在青龙寨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黑影下山?”
坐在桌前的壮汉根本不理会军师的表演,脸色一黑冷冷的开口问道。
“吴用,小人就是青龙寨里面的一个小喽啰,我什么都不知道,好汉饶命啊!”
军师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哭的要多害怕有多害怕。
“啪”,边上的壮汉一耳光打在了军师的脸上,“我们老大问话,让你说啥就说啥,哪来那么多唧唧歪歪的。”
“姓名,在青龙寨做什么的,为什么连夜下山?”
壮汉冰冷的声音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壮汉的眼睛里已经出现了寒芒。
“吴昊,小人叫做吴昊!”军师看着身旁壮汉又要举起的巴掌赶紧开口答道。
身旁壮汉举起的巴掌放了回去,军师这才松了一口气,“小人平日里就是给刀疤跑跑腿出出主意,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好汉饶命啊,饶命啊!”
军师说着说着自带的哭惨技能又触发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啪!”,另一边的壮汉又是一耳光打在了军师的另一边脸上,这下两边的脸都肿起来,看起来平衡多了。
军师的哭声随着这一个耳光戛然而止,之后可怜兮兮的看着桌前的壮汉,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吴昊,自称吴用,青龙寨的军师!深得青龙寨当家的刀疤信任,为刀疤出谋划策,为青龙寨的发展壮大立下了汗马功劳。”壮汉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说着。
“原本是个被刀疤裹挟上山的读书人,后来跟着刀疤助纣为虐为非作歹。”壮汉啪的一拍桌子,“吴昊,你小子很能啊,当个土匪真把自己变成智多星吴用了。”
吴昊没想到自己刚下山被抓人家就把自己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的,更加认定这些人是青龙寨的仇家,就是来找青龙寨寻仇的,自己也是点背这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