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绥蒙边界的事情,经过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大肆宣扬与刻意渲染,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迅速激起层层涟漪,并在短时间内迅速扩散开来,不仅在国内引起轩然大波,更是在国际社会引发广泛关注与热议。
对于这一事件,不同人群反应各异。
有人为此感到兴奋与欣喜,他们认为救国军的行动大涨了国人志气,让世界看到中华儿女不屈不挠的精神风貌。
然而,也有人心生忧虑,担心边境地区的军事冲突一旦升级,将会给饱经磨难的国家带来更为沉重的打击与灾难。
此外,还有一群喜欢凑热闹且不嫌事儿大的人,他们不仅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反而在背后疯狂地煽风点火,故意制造舆论压力,似乎生怕救国军与蒙军之间不会爆发战争。
更有甚者,一些心怀叵测的阴谋家则暗自期待着绥蒙边界的紧张局势能够进一步扩大化,最好能将苏联军队也卷入其中。这样一来,可以极大地牵制住苏军的兵力,从而为自己谋取私利或实现不可告人的目的创造有利条件。
重庆,钟先生办公室门外,余浓的手微微颤抖着,掏出一方手帕,不断擦拭着额头渗出的冷汗。
这并不是因为他胆小如鼠,而是救国军在绥蒙边境陈兵一事,着实令他惊愕不已。
凭借他对楚天铭的了解,救国军绝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在边境集结重兵。
既然救国军已大军压境,那楚天铭必定是做好了开战的充分准备,而且是抱着破釜沉舟、志在必得的决心!
“老弟呀老弟!现在可不是跟苏联人把关系搞僵的时候啊!”
余浓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对楚天铭这位结拜兄弟的处境深感忧虑。
“砰砰砰!”
余浓努力平复了一下紧张不安的心情,轻敲了几下钟先生办公室的房门。
“进来!”
办公室内传出一句听不出丝毫感情波动的话,余浓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得房间,钟先生一袭青衫,身形挺拔如松,正负手而立于窗边。他的目光迷离而深邃,仿佛穿透了遥远的天际,落在那北方的天空之上。
"先生!"
余浓轻声呼唤,脚步沉稳地走到离钟先生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他微微躬身,神情肃穆,先是郑重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才开口问候道。
"来了。"
钟先生缓缓转过身来,他的面庞线条刚毅,神色却略显凝重。
"绥远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楚天铭又在打什么算盘?"
钟先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和不满。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局势的发展感到担忧。
余浓心中一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据卑职所知,有几个蒙古骑兵追捕一名逃犯时越过边境进入了绥远地区。救国军为了保护领土安全和百姓安宁,这才派兵驻守边境。"
说到这里,余浓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道:"至于楚天铭真正的意图以及救国军的目的,卑职目前尚不清楚。"
他低下头去,静静地等待着钟先生的责备和训斥。
他明白,虽然自己掌控着钟先生最为强大的情报渠道,但若不能提供准确无误的情报,便是一种失职。
钟先生注视着余浓,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算了!楚天铭那个家伙鬼精鬼精的,想来肯定不会轻易让人猜透他的用意。”
“先生,按照楚天铭的性格,这一次恐怕真的会惹出一些事情来,我们要不要提前做出一些应对?”余浓担忧的询问道。
“这个家伙就是个管不住的孙猴子,他想闹就让他闹吧,现在这个时节想来让他闹一闹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略做思考之后,钟先生给出了一个非常模糊的回答,但是余浓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
“先生这是对有些人很不满了!”余浓心里暗自想道。
在延安一个极其普通的院子里,几个中年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一些事情。
“救国军摆出这样一副随时准备开战的架势,大家都来谈谈看,楚天铭这个小家伙究竟又想搞什么名堂呢?”说话的这位中年男子有着浓厚的湖南口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咱们这个小老弟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依我之见,这次蒙古骑兵越过边境,他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我严重怀疑这家伙对蒙古动起了心思,但恐怕没那么容易实现哦!”
“蒙军倒还不值得担心,我真正担忧的是会不会把苏军给卷进来。按咱们那位小朋友的脾气,就算苏军亲自出马,他也绝对会毫不客气地反击!”
“这才是最令人担忧的地方。救国军的战斗力并不一定比苏军差,两者相争必然会有一方受伤。到最后,反而让那些厚颜无耻的东瀛人捡了便宜。”
“哎!归根到底还是国家太弱了啊!”
现场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与这边的愤怒和担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日军大本营在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