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后娘娘强势复出。许是因为震慑与罗刹宫宫主的淫威,朝堂之上,竟是无人敢针对凤倾入朝为官一事发表任何意见。
只不过,既然凤倾的身份已经曝光,她也不可能再继续做她的丞相大人了。但是,她的生活却更加悲催了,因为每一天,某人都会强行将她从被窝里给挖出来,然后一起临朝听政。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然凤倾又岂是一般的后宫女子?听多了罗刹宫宫主的光荣事迹,谁还敢没事找事,除非吃饱了撑的不想活了。
此刻,早朝时分,君怜卿端坐于龙椅之上,正认真听取着大臣们的上奏。凤倾仍旧是男儿装扮,一身紫色宫装人模狗样地坐在他的身边,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下面正喋喋不休的大臣。
而实际上,凤倾已经基本上快要睡过去了,只是强忍着睡意罢了。她直勾勾地盯着那人的嘴巴,只觉得他上下嘴唇一张一合,一张一合,可是至于都说了什么,她却没怎么听进去。
君怜卿自然知道凤倾的一举一动,心底不由得无奈又好笑。借着衣袖的遮掩,暗地里掐了她一把。
凤倾顿时一个激灵,之前跑远的三魂六魄瞬间归位。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声,凤倾的脸色瞬间黑了不少。她愤愤磨牙,暗中狠狠地掐了回去。小手摸索上君怜卿的大腿,然后用力那么一掐一转一拧,成功听到地方的吸气声,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
哼,要不是昨夜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死活缠着她不放,她至于朝堂之上神游太虚?凤倾越想越憋屈,越想越不甘心,干脆又伸过手去,狠狠地掐了一把。
君怜卿俊逸无双的脸微微扭曲,一种难言的扭曲的刺激感从大腿传至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叫人欲罢不能。怎奈此刻正是朝堂之上,他不得不强压下心头的激荡,维持着面子上的云淡风轻。
自从西门捷辞官,凤倾身份曝光之后,君怜卿又新任命了一名右相,几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那人居然是李云帆。至于左相一职,暂时空缺。
凤倾隐隐觉得,君怜卿心里其实是有人选的,不过也懒得问。她这人素来讨厌麻烦,能偷懒最好,不能偷懒也尽量制造机会偷懒。
之前的那名大臣说完之后,李云帆出列,提出了金都城难民一事。
“启禀皇上,这半年来齐陵落山梧州三县遭遇百年罕见干旱,庄稼地里颗粒无收,数月来涌入金都城的难民是越来越多,仅凭户部每日施粥,已经难以解决其根本问题。更为甚者,因为生活质量没有保障,难民营里如今瘟疫蔓延,尸横遍野。微臣恳请皇上,即刻派人兴修水利,彻底解决这三县的干旱问题。另外再派御医前往难民营,救治那些穷苦百姓。”
难民的事,君怜卿一直都有耳闻,只是前段时间忙于倾肃朝堂,所以暂时无暇顾及这些。如今,天下太平,难民一事,也不得不提上日程。
“兴修水利的确是解决干旱的方法,”君怜卿右手搁在龙椅扶手之上,手指微曲,不轻不重地敲着,“只不过,齐陵落山梧州三县素来少雨水,只怕是兴修了沟塘渠坝也用处不大。到时候,老天不下雨,兴修了水利又能如何?”
“这倒未必。”凤倾沉吟着开口。她知道,在这个时空,大多时候都是靠天吃饭的,是否风调雨顺全凭天意,修建沟渠水塘,所蓄之水也多是雨水。
“哦?不知皇后有何高见?”君怜卿歪头看着凤倾,眼底闪烁着一抹希冀。
凤倾勾唇一笑,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辉。她不疾不徐地开口,“天不下雨,我们可以借水啊。”
这个时代,并没有人工降雨,她虽然勉强可以做到,但是难度系数太大,且要消耗大量人力物力,所以,实践起来,并不多么划算。但是,如果说是借水的话,就容易多了。
“借水?”
“没错,就是借水。”
“如何借?”
“很简单。”凤倾一边回忆着金都城周边的地形,一边缓缓说着,“发生干旱的三县位于金都城以北,原因是雨水不足。但是,金都城往南的几座城池,譬如说通县闽州却因为雨水太多,河流广布,时有洪涝发生。”
“所以呢?”
“所以,我们要开运河,南水北调。简单说,就是在通县闽州至齐陵落山以及梧州之间依靠人力挖掘开通一条大运河,将通县闽州等地多余的河水引调至发生干旱的三县,此为借水。然后,再在齐陵三地多多修建沟渠堤坝,以便存水和放水。”
凤倾的话刚落,就有一名大臣站出来反驳,“皇后娘娘,微臣以为,此法甚是不妥。”
“哦?为何不妥?”凤倾挑眉。
那人道:“天地万物皆有原本的制衡法则,如果强挖河道,万一惊怒了神灵,岂不是要霍乱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