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拖不过崔子敏,最后不得不将小公主定给了另一位国公家的公子。
大梁一共三位国公,但时至今日,都在走下坡路,子孙不出息,出息的也不愿尚公主。
崔子敏这才姗姗来迟一般,从寺中出来,这些日子耽误的朝事,幸好有崔家的阁老帮着打掩护请罪,皇帝降了他的职位,从礼部调去了大理寺。
周擎鹤在朝中一直不温不火,赵妨玉在南诏的鲜花生意做得极好,如今已经制好了一批,在一番运作下,改头换面由番邦商队带入中原。
最先发现的便是杨家,最先联系赵妨玉的也是杨家。
“无妨,说是南诏秘法提炼,每一瓶都需要数十斤鲜花,一瓶要她二十五两。无论多少,最低不能低于这个价。”
这个价格是赵妨玉计算过的,南诏本地鲜花不贵,种植些速成的花,不过三五个月便有收获,拿来制香再合适不过。
贵的是来回改头换面,以及进入中原后是路途人工,算下来,一瓶香露的成本最少也要飙升到八两。
原本想卖三十两,但这个数字跟杨潇翡更配,所以便送她二十五。
素惹点点头,将消息传出去。
买过去的鲜花肥皂也赚了一笔,商队还买到了不少便宜的宝石,一来一回,只要到泉州,便算是赚的盆满钵满。
杨潇翡眼馋十四州的生意,三皇子眼馋她手里的银子,如今她有了这样一个送上门的破绽,她们最高兴。
不过隔两日,赵妨玉便收到回信,商队从南诏进入中原,刚到福州,才卖出去几瓶香露,就被杨家的人找上,杨家显然也和他们一样来信京中,不仅拿走了他们所有的货物,还和他们另外定了一批香露。
他们是散卖的,一瓶叫价八十八两,卖五十两,大批量卖给杨家,一瓶卖四十两。
因为他们卖的香露是京中也没有的香味,所以杨潇翡才这样大手笔,一口气买了上百瓶香露。
“三王妃私底下卖了一个陪嫁的铺面。”
杨家的生意早先便被赵妨玉与大娘子针对,生意做得入不敷出,一直吃老本。
杨潇翡陪嫁之中现银不多,多是铺面田庄,这上百瓶香露,少说也要四万两,她如何吃得下?
一个铺面可不够,恐怕是三皇子也跟着掏了。
“无妨,上百瓶香露,南诏那边一个月便能产出这些,她想做怨种,只管做就是。”
只是杨潇翡比赵妨玉想的更黑心,一瓶香露要卖上百两,这价格着实劝退了不少人,但也有人傻钱多的去买了。
赚银子的那些天,杨潇翡走路都带风,连带着三皇子面上都多了不少笑模样。
周擎鹤与赵妨玉就这样看着,按兵不动。
很快,皇帝在宫中办宴,赵妨玉也跟着周擎鹤去了。
宴席上,皇后面色憔悴,两位公主坐在周擎鹤附近,其中一个眼眶微红。
赵妨玉瞧着,便猜测着最终定下来去和亲是这位年长些的公主。
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来:“麝利国使者觐见!”
一男一女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五位麝利国的使臣。
男女都是一身麝利国服饰,极端艳丽的颜色,以及迥然不同的装束,与周围的大梁人格格不入。
麝利国人天然带着一股高傲,似乎是看不起大梁人一般,眼睛恨不得长在头顶上,麝利国的那位王子看见了人群中的赵妨玉。
看她梳了妇人头,眼神更是兴奋,直到看见她身边坐着的周擎鹤一身皇家服饰,眼神才透出几分遗憾。
那样灼热的眼神让赵妨玉一阵恶寒,黏腻,阴冷,带着一股让人不适的下流淫邪之气。
不仅是赵妨玉,殿中的女眷没有长得差的,那位麝利皇子极端冒犯的看去了不少女眷,有胆子大的直接翻了白眼。
麝利国皇子更兴奋了!
他们恶劣的极端明显,大梁人对他们的厌恶越明显,他们便越兴奋,这种恶劣无关男女,麝利国的每一个人都在因他们的眼神轻而易举挑动起大梁人的情绪而兴奋的大笑。
赵妨玉眼睁睁看着那位原本眼眶微红的公主吧嗒吧嗒掉下了眼泪,即便是皇后,也悄悄攥紧了拳头。
麝利国人气势大涨,高声给皇帝行礼,随即便问道:“我麝利国国书曾与大梁皇帝有约,想与大梁国结秦晋之好。”
“我们麝利国不会让你们吃亏,你们给我们一位公主,我们也给你们一位公主。”
说着,麝利国皇子伸手在同行女子背后轻轻一推,女子向前一步,半膝跪地,声音清冽:“麝利国萨娜见过大梁皇帝。”
萨娜是麝利国的公主,麝利皇子与麝利使臣的描述之中,赵妨玉只感觉到无尽的荒谬。
这位萨娜公主是麝利王是众多女儿之一,据说是草原上最夺目的娇花,也是麝利国王冠上最骄傲的一颗明珠。
赵妨玉的眼神在麝利王子身后的五人使团中看了又看,最终也没超出据说隐藏在使团队伍中的那一位皇子。
跟来的五人都是年迈模样,单从外貌上看不出分别。
麝利王再如何厉害,也生不出与自己同龄的儿子。
而刚才盯着赵妨玉不妨的,便是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