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恕?
皇上气得直喘气。他们这样的胆大妄为,竟然还好意思舔着脸让他宽恕?
虽然浣碧看着确实是没什么反心,可甄家父女俩的这一举动无不昭示着他们的胆大包天。
连这样危险的事情甄家人都敢做,他要是不施以惩戒,以后他们的胆子只会更大!
皇上张口就想叫人把浣碧这个罪臣之后拖出去杖毙。但话还没开口,先触及浣碧那张与纯元有三分相似的脸。
又回想起最近与浣碧缠绵恩爱的日日夜夜,皇上到底是心软了:“碧贵人即刻贬为答应,迁去交芦馆,此后无昭不得出;甄远道及其夫人先关押在甄家老宅里,让侍卫去把守着。”
很好,这个碍眼的碧桂园终于暴雷了,贞嫔乘胜追击,认定甄嬛胆大包天,能做假一回就能作假第二回,十分笃定的说甄嬛就是与外人私通了,让皇上严惩。
皇后假装老好人的求情:“皇上,请体念菀妃是七阿哥的额娘,皇上就从轻发落吧。”
贞嫔却不依不饶:“菀妃宫外得子而归,当时跟在她身边的唯有流朱一人。依臣妾之见,唯有重刑拷打,才有必有收获。”
甄嬛先是一个眼刀朝贞嫔飞去,后又朝皇上服软:“皇上,重刑之下必多有冤屈,岂有滥用重刑以得证供的?”
甄嬛求情,贞嫔却丝毫不心软:“皇上、皇后娘娘,为今之计,唯有重刑拷打流朱。再不然,也只能委屈菀妃和卫太医了。人都是贱皮贱肉,不用刑如何肯招?若真能把慎刑司七十二道刑罚一一受遍还不改口,那就有几分可信了。”
站在皇上身后的小厦子听到贞嫔说七十二道刑罚眼皮子不由得一跳。
他赶忙朝皇上求情:“真要把慎刑司七十二道刑罚都受遍了,不死也要残废了。即便是还人清白又有何用呢?”
小厦子顶着重重压力为流朱求情,可流朱却不领情,她主动跪下来自请去受刑罚以证明菀妃的清白。
甄嬛要把流朱扶起,方淳意却拦住了她:“姐姐,淳儿知道姐姐舍不得流朱。可若是流朱姑娘不去慎刑司走这一遭,只怕姐姐也为难。纵使心疼,还请姐姐也忍一忍。”
甄嬛转而对方淳意怒目而视,方淳意却眨巴着大眼睛,做无辜状。毫不心虚的和她对视。
小厦子趁机还要再劝皇上免了流朱的刑罚,慎贝勒却在此时冲了进来。
“皇兄恕罪,臣弟进宫向太后请安,谁知各宫各院寂静一片,唯有皇嫂这里热热闹闹的,就想过来一看究竟,谁知竟听见了这些。臣弟身为宗亲,愿为菀妃和皇子公主作保,菀妃自入宫以来,凡是亲力亲为,无不勤谨慎,所以臣弟愿意相信菀妃的为人。”
贞嫔不乐意了:“慎贝勒眼高于顶,一向不爱与后宫妃嫔往来,怎么今日倒能说出菀妃这么多好处来?亲力亲为?倒像是王爷亲眼所见似的。”
慎贝勒怼贞嫔:“倒也不用本王亲眼看着菀妃亲力亲为,只瞧菀妃身量纤纤,便可知她辛苦。倒是贞嫔珠圆玉润,可知是享清福的人。”
“你——”
“慎贝勒简直是放肆!对着宫妃评头论足的,成何体统?贞嫔再有不好的地方,那也是皇上的妃嫔,容不得其他人轻贱了她去!当着皇上的面怼他的女人,慎贝勒到底置天家威仪于何地?置皇上的颜面于何地?”贞嫔被怼得说不出话来,眼看着皇上要朝贞嫔窝里横,年世兰先声夺人。
皇后心里暗爽还是年世兰给力,在座的恐怕也只有她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说这么一番话了。皇上被年世兰这么一说,对着慎贝勒也起了不满。
还不等慎贝勒请罪,华贵妃继续开口:“慎贝勒说自己为菀妃作保。光凭着身量说人格也未免太过于可笑了些。若是朝廷选官用人也按着慎贝勒这标准来,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你对菀妃的人品资历很了解吗?你又拿什么做担保?
况且,菀妃才刚被爆出来货真价实的不顾皇上的安危带了罪臣之后入宫,慎贝勒知道这事吗?若是不知,你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却胡乱掺和到兄长的家事里来,是不是太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了?若是知道,你置皇上的安危于不顾却执意要为菀妃作保,究竟是何居心?”
年世兰这番话简直鲨疯了!吓得慎贝勒跪地请罪不说,皇上觉得他的世兰又回来了,梦回世兰刚入王府时!
呜呜呜,世兰她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慕朕,见不得任何人对朕不恭敬!
皇上敲打了慎贝勒几句就让他起来了,但显然慎贝勒还是被年世兰那番话给吓到了,他只是想在玉娆那里卖个好,实在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去啊!
重新站起来的慎贝勒退到一边cos哑巴去了。进修罗场容易出来难,他发誓,接下来一定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皇后重新接过话头,是缓和室内的气氛,更是为了继续锤死甄嬛:“……还是滴血验亲稳妥些。”
甄嬛当然不想滴血验亲了,她又和皇后掰头了一阵,但有了浣碧的事情做铺垫,皇上现在对她实在是没什么信任度了。他吩咐剪秋:“去取碗清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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