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城。
辞别无相菩萨跟逍遥老仙,陈渊带着管白竹,踏上了前往龙南道浔阳城的路途,陈渊同逍遥老仙约定,三月后,在洪城碰面,再一起赶去寻找心教踪迹。
在此之前。
陈渊准备在浔阳城。
找到奇物门的下落。
看看能否修到长出五脏六腑之法。
关乎身体维持的大事。
可不能怠慢。
…
夜幕降临,陈渊跟管白竹住在一间距离浔阳城不足百里的客栈之内,等天一亮继续赶路,再有一日,便能顺利到达浔阳城。
“你说啥!!?”
无为道人瞪大双眼,气急败坏道,
“老子才是正主,你是夺舍的!艹!这…这也太…操蛋了!”
无为道人听着陈渊的话。
整道神魂,气的不轻。
“师兄…你什么意思?”无为道人看向愣神的无尘道人。
无尘道人久久不能平静。
在他的记忆里。
陈渊…就是他的师弟。
而无为道人…根本与他的师弟判若两人,就算是受到血咒经影响,可连一丝痕迹都看不出来,无为道人…真的会是他的师弟吗?
要真的是。
他所做的一切。
不是差点儿害了师弟嘛。
他很混乱。
原以为陈渊还活着让他松了口气,可现在看来,真相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以至于整道神魂如风中烛火般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经历了这么多。
他心里,
其实又已经拿陈渊当他师弟。
“师弟,你已经是我的师弟了。”无尘道人沉吟良久,随即凝声道,“你跟我的师弟一模一样,我们都是清净邪道谋划下的可怜人罢了。”
“相处这么久…其实我们之间,早就是真正的师兄弟了。”
一切的根源。
都随着清净邪道的死亡。
而彻底翻篇。
他不会去怪罪任何人。
因为没有必要。
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师兄。”陈渊凝声。
无尘道人厉声喝道:“无为!你小子别心存侥幸!别以为你是我的师弟就能为所欲为!我作为师兄,只要你一天不恢复原来的模样,就一辈子别想出去!”
此刻。
他仿佛化身严厉的兄长。
斥责无为道人。
“艹!老子才是你师弟啊!你胳膊肘往外拐!”无为道人气急败坏,神魂气的剧烈颤动,试图汇聚血咒经冲撞陈渊神魂,奈何黑心脏死死拿捏住他,根本翻不了身!
最后。
只能无奈作罢。
缩在神魂角落,生着闷气。
“陈渊!你别自责!这小子已经不是原来的无为,性格变化太大,血咒经影响极深,必须要确定恢复原状,才能将其剥离开来!”
无尘道人罕见的严厉道。
陈渊郑重颔首。
“是!”
这话说开。
心里面舒畅多了。
那接下来。
就是全力向着目标努力。
陈渊眼中,头一次有了向着目标努力的光彩,神情坚毅,脸颊一片一片的灼烧伤痕,都掩盖不住他的光彩。
咔嚓。
一颗血肉丹下肚。
脏腑血肉触手,继续生长填充。
……
微光透过纸窗户,照射在陈渊身上,暖洋洋的,好像是一双轻柔的手掌轻轻拂过他的身体,唤醒熟睡的陈渊,伸着懒腰,苏醒过来。
他,
许久没睡过这般沉的觉。
好舒服啊。
赶路。
事不宜迟,陈渊迫不及待想要赶到浔阳城,去寻觅奇物门的踪迹,关乎接下来的一切行动,奇物门之行…必须要谨慎再谨慎!
必要时候,
奇物门的神通,
他得偷取到手。
等他用完,再还回去就是。
肯定不会传出去!
当然了。
但愿奇物门不是清净邪道这样的邪修门派,要不然…他们也用不着活在世上,对于邪修,陈渊可没有一丝同情。
…
翌日傍晚。
陈渊带着管白竹总算是赶到了浔阳城,趁着晚霞望向整座辽阔的浔阳城,一股苍凉厚重的肃杀之气,滚滚而来,伴随着滚滚风沙,整个浔阳城,厚重的大漠之境,扑面而来。
浔阳城。
坐落在龙南道。
一片大漠深处。
“好地方!”陈渊大笑。
男儿对于这般景象,天生有着亲切感,手握缰绳,抑制不住策马奔驰在荒漠之中,追赶太阳的豪迈之情。
“走!进城!”
…
浔阳城内。
放眼望去,整个浔阳城内的建筑都使用坚固的木材以及泥土铸造而成,外部裹着厚厚的黄褐色泥土,用于抵抗常年风霜。
浔阳城的百姓穿着也与逍遥镇的淡雅截然不同,粗布麻衣包裹全身,脸颊用布条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眸,牵着牛羊,行走在黄沙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