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的质问,让在场所有人颤栗了起来。
因为段尧说的都是事实。
他们一个个的,当初都发了声明说此生和段氏财团再无关系。
可后面见段氏财团在段尧的手中日渐好起来的时候,他们却一个个眼红了,也回国了。
在对段老夫人的软磨硬泡下,还有过往情分的支撑下,她老人家总算开了口。
这些年,他们手中关于段氏财团的股份并不多,但因为段尧的良善经营,这并不多的股份也给他们带来滔天的财富。
如今,一个个又是这样的嘴脸,段尧怎能不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将这批忘恩负义的旁支、股东铲除?
段越天见形势不太对,灵机一动,连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离开,小跑到段尧面前。
“哎呀,阿尧,你这没事可太好了。
我跟你说,你可别听这些人乱说,我哪里有这个资格当什么段氏财团的领导人。
这个位置,还是得你来比较适合。”
什么叫做墙头草,这就是一个典型。
段尧闻言,跟看什么笑话一样对他冷嗤了一声,“你算什么东西?”
直白狂妄了点,惹得段越天的脸色霎时间白了起来。
想回怼段尧一句,却怕忤逆了他。
只是,今天的段尧就没有要让他们平安无事的道理。
觑了段越天一眼,径直走到平日里属于自己的总裁位置,落座。
用一人之上的君王气概,“既然外头的人都说我段尧寡断薄情,那今日我便好好来让大家看看我这个手段。”
众人揪着一颗心,不明白段尧这话什么意思。
下一秒,他们便听见段尧嗓音缓缓却不乏坚定,“从今日起,在场所有股东的名字从段氏财团名册里边剔除,自此不再享受段氏的任何分红!”
人们最怕利益被损。
话一出,现场哀嚎一片,也愤怒一片。
有的不管眼前人是不是段尧,指着他怒骂道,“段尧,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我是你叔父,你敢这么做?”
段尧没说话,嘴角勾起一弯肆意。
紧接着,不知哪来的一把消音枪被他极速掏出,随意扔在桌面上,“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好家伙!
这可是杀人的玩意儿。
谁敢?
也就是这把消音枪,才让在场的所有人理智了些。
心想着他们到底是哪来的胆子敢这个叫嚣段尧,明明前段时间的段阳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都生活不能自理了。
有的开始腿软,有的见机偷偷从后方的办公室门准备溜出。
可,哪有那么容易溜的。
门被严格严冬两兄妹狠狠地把守着。
溜不了,有的老股东开始倚老卖老,“段尧,我和你父亲并肩作战而来,你这是不敬长辈。”
段越天,“阿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段尧将他们的话当成耳边风。
给了个眼神严立。
严立大吼一声,“全都坐下,把座位上的合同全签了。”
是一份与终止段氏财团分红的合同。
所有人都明白这合同一签,怎么都挽回不了。
极少数人低下头认命地签上大名,大部分人还在观望。
就在这时,段尧将消音枪上膛。
“咔嚓”两声,吓死百分之九十的股东,纷纷在白字黑纸上签下名字。
慢慢的,剩下几位观望的也加上。
他们意识到恐惧了。
最后还是只有段越天在僵持,他准备冒死了,毕竟他后面还有一个白氏集团可以帮他。
有白景程在,他不怕。
要不然他儿子的仇何时才能报。
“段!尧!”连名带姓,咬牙切齿。
段尧并不想给他任何一个发挥的机会,上膛了的消音枪举起。
不是对天不是对地,也不是对着其中的某一个股东,而是直接举着对着这会议室里边的监控。
“白景程,我段尧的东西你也敢觊觎,不自量力!”
说完,“砰”的一声微响,那监控在子弹的冲击下当场开了花。
吓人得要命!
总算轮到段越天腿软了,他膝盖一跪,坐在地上。
死了死了,连白景程守着股东大会看的事段尧都知道,这下死了。
段尧这完全就是有备而来。
今日这一劫他绝对逃不了。
往后不仅分不了红,连性命都难保。
跪了起来,开始给段尧磕头,“阿尧,阿尧,三爷,看我在段氏这么多年的功劳上,原谅我一次。”
段尧面无表情,“扔出去。”
严格兴奋极,就是在等这一刻,“好嘞。”
场面开始现出杀猪般的叫声。
目睹着的前股东们纷纷缩了缩脖子,不幸中的万幸,还好保住了小命。
不会儿,在严立的安排下,所有人撤退,这个会议室剩下段尧和三个助理。
整个段氏财团的主人也依旧是段尧的。
他疏离感满满,起身,准备回办公室。
刚出会议室门,迎面而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