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情况不太好。”断眉神色凝重地汇报道。
傅沉厉眉头一蹙,移开嘴边的雪茄,沉声问道:“说。”
“我们查证了这些人的身份,他们不是普通人,是佣兵,而且是专门干收钱杀人买卖的组织,先前这些人都是活跃在边境,突然就来了帝城,并且毫不遮掩开枪杀人,这很容易暴露身份,完全不符合行业的作风。”
“经过这三人的初步招供,他们是听从老大的命令行事,其他一概不知,而那个老大,已经死在傅爷您的枪下了。”
“所以有没有交易,和谁交易,都查不到了吗?”傅沉厉冷冰冷地问,语气之中含着风雨欲来的暴戾之气。
傅爷杀气四溢的眼神让人头皮发麻,断眉赶紧回答道:“查到了,这个组织最近一个月并没有任何交易记录,但属下在那名死了的老大身上找到了他的手机,他的手机只有一条没有任何来源的信息-杀掉小少爷,而且这个信息重复了不下一百遍,您看。”
断眉将手机呈现过去,傅沉厉垂眸瞥了一眼,密密麻麻的都是“杀掉小少爷”,乍一看有种催眠的错觉。
“继续查。”傅沉厉收回目光,冷冷地下令。
“是。”
傅沉厉将手中的雪茄扔到旁边的烟缸里,站起来,走到前方被鞭子抽跪在地的三人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冷酷的眼里弥漫着嗜血的狠辣。
三人被眼前这人浑身的肃杀之气吓得瑟瑟发抖,汗湿的脸上满是惊恐:“唔唔唔唔唔”——“我们都招了”
“招的都是些没用的信息。”傅沉厉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眼里尽是对眼前三条生命的蔑视。
“继续问,再问不出有用的东西,就都杀了,喂狗。”
男人的语气由始至终都是平静的,仿佛,杀掉只是几只蚂蚁,而不是人命。
“呜呜呜呜呜……”三人吓尿了裤子,眼泪鼻涕都飚了出来。
傅沉厉却视若无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谁听:
“是我最近脾气变好了,才让这些阴沟老鼠觉得可以我面前放肆撒野,既然这么喜欢到我面前玩命,那就把命都留下吧。”
“唔唔唔呜呜呜呜呜……”——“不要杀我们,求求您了……”
三人又是哭求又是磕头,将额头都磕破了,然而男人依然不为所动,犹如冷血的煞神只是站在那里,冷血地玩弄人命。
“唔唔唔!”——“我知道!”忽然其中一个人开始猛点头,用肢体语言急切地表达自己还有用。
傅沉厉给了旁边的保镖一个眼神,对方立即上前撕开这人嘴上的胶布。
“我只听有用的。”傅沉厉冷冷地警告道。
“是是是,我,我马上说!”
那人脸上满是惶恐,一说话嘴角就流出血,应该是被鞭打伤了内脏,他慌乱地擦掉血迹继续往下说:
“出这个任务之前的那晚,我去找老大,看到老大不知在和谁打电话,心情非常糟糕地破口大骂对方,说什么狗屁天道,只要不给钱他就不接这活,只是刚老大刚说完这话没多久开始抱着头痛苦哀嚎起来,然后浑身抽搐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像是回忆到惊恐的画面,那人咽了咽口水,缓了口气才继续往下说:
“我吓坏了赶紧冲进去想将老大送进医院,谁知刚走近,老大就自己站了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就交代了今天的任务,我们杀手组织的人一向唯命是从,我也就没多想,就……就这样了。”
“傅爷,我们真的不知道要杀的是您的人,不然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招惹您的,求求您就放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不知情。”
另外两人也赶紧附和着不停点头,脸上尽是对死亡的恐惧。
男人漠然地扫视了三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杀了喂狗。”
三人愣了一下,继而恨极地想要反抗,被身手矫健的保镖死死控制住,最终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走到门口,傅沉厉停下了脚步,对跟上来的断眉冷冷地道:“一而再再而三出现这种类似催眠的事情,你到现在都没能查到线索,你们打算一直只给我一个这样的交代?”
里面,那些保镖们身躯一挺,脸上出现羞愧的神色。
“傅爷,三天,再宽容我们三天时间,如果再不找到线索,属下会带着兄弟一起领罚。”
“三天,我再看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你手底下的人就换掉。”傅沉厉冷血地下达最后通牒。
断眉肃然地应道:“是。”
傅爷虽没有直接说撤换他,但是已经在给他警告。
“嘿,这么严肃做什么,查不到又不是断眉的错,他最近不都是在陪我查案嘛。”青年慵懒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倦意传来。
男人抬眸,看到青年不知何时来到,正懒懒地靠着前方的走廊墙壁,地下室只有惨白的壁灯,映照在青年白皙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明显虚弱苍白。
像开始稀薄的泡沫,随时会破碎消失。
不知为何,莫名地心慌。
男人极快地大步来到青年的面前,将人揽入怀中,大手顺势握住青年的手,感受到对方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