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沅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强硬地掐住他的腮帮子,他被迫张开嘴巴,这只手很熟悉,对方的触碰让他放心,更让他想要靠近。
不可以,绝不!
内心深处倔强地怒喊着,让他那么难受的人,再也不配让他主动靠近……
可是,为什么心里那么难过?
随着青年贝齿的松开,那被咬破的地方沁出了更多的血丝,那殷红的血色刺痛了男人的眼。
“该死的,你都不知道疼吗!”男人低吼着,像是被伤到了的困兽,挣扎着,疼痛着,却找不到出口。
男人的声音让容沅从谷欠求不满的混乱和痛苦中清醒了一下。
他费力地撑开眼皮,被汗湿了的眼眸此时朦朦胧胧的,他努力挤出一抹嘲讽的笑声:
“呵,疼又如何,又不是你疼,废话那么多,如果傅爷不是来帮我解决生理需求的,那就让其他人来!”
青年水光潋滟的眸子明明透着脆弱,让人不忍,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气得男人差点要发疯。
容沅感觉腮帮子被男人用力掐得一疼,一直在他唇上轻轻拂去血迹的手指在这一瞬间碾压了下来。
刺辣的痛侵袭而来,容沅疼得脸色一白,他条件反射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男人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什么给撕破了似的,痛苦得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竟然要去找别的男人!他怎么敢!怎么能够如此看轻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看着男人痛苦又愤怒的神色,容沅感觉心里憋着的那股难过与疼痛仿佛得到了某种诡异的平衡。
痛苦吗?他刚才一直都那么痛苦,身体像是一条淫虫,荡漾得让他差点没有了自尊地去求着男人超。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难堪。
“再说一百遍都是一样,要么当我发泄的工具,要么,我去找别人,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猛1!”
“想和我结婚?做梦吧!你不过就是我玩玩的对象!”
男人的黑眸顷刻间卷起了狂暴的阴霾,他抬起手,手指上有替青年抹去的血迹,他放到唇边,伸出舌头舔了舔。
腥甜的血味刺激着他的味蕾,眼里的狂暴彻底爆发开来。
“你还真是懂得怎么惹怒我,既然这么不怕疼,这么想要找猛1,何必舍近求远,我的能力你亲身体验过的,保证让你满意。”
“而且,你还欠我四次。”
“什么?”容沅费力地运转犹如浆糊一样的脑子,想不起男人说得是哪件事。
“吃四次,就现在开始吧。”
男人话音刚落,容沅便觉得眼前一黑,便被男人卷入了令人沉沦的深渊里。
容沅眼眶发红地颤了颤,然后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陷入男人编织好的欲望深渊里,让因空虚而痛苦着的身体得到释放。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男人忽然停了下来。
“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只要是猛1就行。”容沅缓缓撑开眼皮,因为睫毛被汗水彻底浸透,他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
也不想看清,如果看清的是男人的冷漠,又何必看。
“很好!小少爷还真是来者不拒呢。”男人笑了,笑声却充塞着令人心惊胆战的疯魔,“宝贝儿,你真的让我很生气,非常生气。”
男人话音刚落,容沅便感觉自己被卷入了更深更阴暗的情潮里。
某个极致的瞬间,他空白的脑袋忽然灵光一闪,终于反应过来男人说的吃四次是指什么。
而这BT的男人,竟真的做足了数量。
……
谷欠在深处,情到浓时。
男人情不自禁地轻轻在青年汗湿的额际印下怜惜的轻吻。
身体的释放,让人暂时忘却了种种的痛苦与失意。
“宝贝儿,我们结婚吧。”
“呵……”容沅只是嘲弄地笑了一声,此时此刻,经过彻底的释放,他整个人虚软不已,眼前都感到阵阵发黑。
傅沉厉,你怎么还敢一再地提结婚。
真正想结婚的人,是可以这样无情地玩弄冷漠地逼迫的吗?
“还是不肯答应吗?”男人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喃喃自语,眼睑微微垂着,眸底净是浓郁得化不开的黯然,还有深深的茫然。
此时此刻,他所有的自信都因青年那讽刺而不懈的一笑被彻底击溃了。
帝城傅爷,原来并不是无往不利的存在,还是有他得不到的人,渴望不到的心,小少爷的心,最终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男人苦涩地勾了勾嘴角,平静地自青年身上起来。
下床,穿衣,转身离开房间。
他的步伐有点慢,素日里冷傲挺拔的身影此时看起来却透着浓浓的孤寂与消沉,容沅看着男人的背影,心里一阵一阵撕裂般地疼。
陌生的痛,陌生的窒息,一切一切的情绪都陌生得让他无所适从。
“可不可以不要这种难受……”他喃喃自语,眼眶渐渐泛起了红晕。
直到房门彻底关上,容沅的目光都没有从门板上移开。
识海里,009模拟着气喘吁吁的小团子缓慢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