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临风察觉到长风明显的紧张,他眼里浮现一层浓郁得化不开的的愤怒与怨恨,忍不住又开始嘲讽道:“大师兄还说没有对容小沅动心,看看你现在这么紧张他的样子,你从来不会为哪个师兄弟着急成这样!”
长风眸光微闪,放置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终是无法忍受地警告道:“临风,你勾结魔族的嫌疑还未完全洗清嫌疑,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
“大师兄你……”临风目眦欲裂地张口想要怒吼出自己的怨恨,却又顾忌周围的其他人,刚才他激动之下提高的声音已经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深吸一口气,临风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道:“到底谁才是勾结魔族的人,大师兄等着瞧好了!”
他的话说得既恶毒又带着某种已成定局的笃定,长风没来由地感觉到心神一紧,他猛地转头盯住临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之中看出些什么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他终于正眼看自己,目光带着紧张和探索,只专注地盯着自己看,临风心里终于有了些许扭曲的满足。
“大师兄何必这么着急,反正我总不会害大师兄就是了,毕竟大师兄也曾经那么疼爱过我不是吗?”
说着,临风像是回忆起某些快乐的回忆一般,脸上不自觉地漾开了怀念而又纯粹的浅笑。
曾经,他们师兄弟也是有过兄友弟恭的快乐时光,只是为什么那些美好的回忆却好像在时光的长河里被破碎成了灰色的粉末,轻轻一碰,就烟消云散了。
看着临风这样怀念的神色,长风的心里泛过一阵苦涩与难过的情绪来,他有些怅然若失地轻叹一声,劝道:
“临风,一味地追忆只会让人陷入无法自拔的偏执里,大师兄希望你能够悬崖勒马,不要一错再错。”
听言,临风脸上关于美好回忆的笑容立即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愤恨,他狠狠地瞪了长风一眼,道:“大师兄果然变了,既如此,那我做什么事都与你无关,从今以后你最好少管容小沅的事情,否则,别怪我……”
话到最后却没有说完,长风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决绝,他知道,他们之间从今以后只会是水火不容的关系,连普通同门师兄弟都不如。
有些唏嘘,有些遗憾,好像,也只有这些了。
身为临天仙门的首席大弟子,他的道,他的责任,都不容许他行差踏错,一切以维护正道保护临天仙门为己任。
“嘭!”
这时候,舞台上双剑凝聚的灵力激烈地碰撞发出一阵震动周围空气的响声,长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来,目光紧张地看着舞台上双双后退避开灵力爆发的中心,各自一脚踩在舞台的边缘之处。
……现场被这突然的激烈碰撞给震住了,一片安静。
容沅握着玄天剑的手腕微微颤抖着,刚才那一击耗费了他很大的灵力,不仅如此,双剑相击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力被对方极快地吸走,此时此刻,他能感觉到丹田里灵力的空虚。
这人目的不纯。
容沅强忍着灵力枯竭的虚弱,挺直腰杆,不让任何人看出自己异样,直接传音密语质问:“阁下意欲何为?”
宫佑冷冽的眼眸似是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隔着距离,他静静地看着对面那张绝色倾城却丝毫没有半分虚弱的脸,眼底隐约浮现几分敬佩。
“我只是在做我需要做的事情。”宫佑也给他传音密语。
“你需要做的事情?是对付我吗?”容沅眼底掠过一抹锐利,继续传音,从刚才的剑舞之中他能感觉到对方不是什么卑鄙之徒,剑法如人,刚才的剑舞纯粹而凛冽,并没有任何阴损招数,但是这人的功法却十分诡异。
而且,对方为什么要吸走他的灵力。
“你可以认为我是在帮你。”宫佑语调不变依然平静,仿佛真的只是陈述一件自己该做的事情一样。
“帮我?呵!”容沅忍不住气笑了。
“你命该如此。”
宫佑冷静的声音继续传来,听得容沅握紧了玄天剑,真相一剑劈死对方算了。
他堂堂容小爷什么时候信过命!
两人传音密语了几个来回,台下的观众因为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他们只看到两人相对峙而站,俨然高手对决之后的气场较量。
小苏紧张地绷直了腰杆,眼巴巴地看着他家小少爷,小声道:“小少爷打趴他!”
宫佑耳朵微动,目光猛地转向台下的小苏,嘴角抿成了直线,眼眸闪烁着沉沉的不悦,只是,那个引起他不悦的人却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就这么在乎眼前这个小白脸吗?
他眼底掠过一丝郁闷的情绪,收回目光重新看着容沅,传音密语提醒道:
“看在你那可爱的小仆人面子上,我奉告你一句,虽然我吸走了你的灵力会让你体内的魔种在短期内爆全面爆发,但是,却不是现在,你若是不想当着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之人面前魔化,最好尽快离开这里。”
容沅瞳孔猛地一震,脑海冷不防闪过一丝灵光,他眼眸逐渐变得深沉起来,细细地上下打量着对面的人,试探性的传音道:“魔族,右护法?”虽是疑问,然而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