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你说什么?”
李娘子和姜玉宁异口同声的问。
李金平喘着粗气说:“刚才张保长过来告诉我,我爹被高家庄抓起来了。”
“为什么?怎么回事?”
“张保长说是因为我爹做了假账,被管家发现,准备送官呢!”说到这李金平急的哭了起来。
“做什么假账?”姜玉宁不明所以。
李娘子捂着肚子,忍者疼解释说:“你大哥这两天都在高家帮忙算账,他为人正直,绝对不会干出作假的事来。金平,来扶着为娘,咱们去找保长问明白怎么回事?”
眼瞅着李家母子去找张保长,姜玉宁更觉得事情不对,镇上的铺子不卖药给落英村的人,李童生刚巧又被高家庄发现做假账,这些坏事来的也太巧了。
“说不定李童生是被连累了。”姜玉宁叹口气道。
“被谁?师父有何高见?”
姜玉宁把和高夫人冲突的事说了一遍。
“师父,小生和高老爷有过一面之缘,要不要我去打声招呼?”董占才问。
“你们是什么样的一面之缘?”姜玉宁问,董占才面色一僵道:“徒弟真心为他着想,他却觉得我危言耸听。”
听起来不是什
么愉快的一面。
她刚想往张保长家拐,看见一辆马车朝着她家走去,车厢前边的灯笼上写着一个姜字,这车她熟哇!
姜玉宁收住脚,转向了回家的方向。
马车刚在门口挺稳,姜文海迫不及待的跳下来,站在门口大喊:“玉宁,姜玉宁,你在不在?”
“伯父,嫂子刚出去。”薛武略刚接话,就看见姜玉宁和董占才走了过来。
姜文海转头看见,不等姜玉宁打招呼,他二话不说先甩了她一个耳光。
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当时把姜玉宁打蒙了,董占才立马护到她身前,横眉冷对道:“你是何人?光天化日竟然敢动手打人?”
“你是什么人?”姜文海上下打量董占才。
“我是什么人,你不配知道。”董占才趾高气扬的回道,这把姜文海气的胡子翘起来。
“你这孽障,怎么做出这么不守妇道的事情来?”
姜玉宁一把将董占才推开,站在姜文海面前,扬着带着手印的半张脸道:“请父亲明示,我哪做的不对?”
父亲?
董占才倒吸了一口气,求助的看向板着脸的薛武略,薛武略根本没看他,一双眼直勾勾的钉在姜文海身上,
像是要把人生吞了似的。
董占才灰溜溜的站到薛武略身边去了。
“你还有脸问?这是怎么回事?”姜文海指着董占才问。
“我朋友,”姜玉宁不以为然的说,她不想说那是她徒弟,一来姜文海不会信,二来,解释起来太麻烦。
“朋友,你一个妇道人家还交朋靠友?”姜文海气的手指发抖。
姜玉宁满不在乎的走进院子,站在薛武略身边问:“父亲来有事吗?”
姜文海正了神色道:“听说你在镇上言语粗鲁,行为不检点,我特意来接你回家去。”
“回家?”姜玉宁轻笑一声问:“然后呢?”
“然后当然去高家庄负荆请罪,请高夫人原谅你。”姜文海理所当然的说完又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我姜家书香门第,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既然嫌我丢脸,父亲何必过来自取其辱。”姜玉宁轻笑一声,姜文海气的扬手又要打。
姜玉宁直接把另一边脸递了上去,“您打吧!就算打死我,我也没错。”
“你还嘴硬?”姜文海气的垂下手,指着她骂道:“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高家庄是你能得罪的吗?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家,让
清名出面说句话,高员外还会给个薄面,不然以后你会吃大亏的。”
“父亲的消息还真灵通,是姜玉春告诉您的?也是姜玉春告诉高夫人我是落英村的人对不对?”
“你自己做的错事,还怕人说?”姜文海的话侧面印证了姜玉宁的猜测,她可是警告过姜玉春不要乱说,没想到她一点姐妹的情分都没有呢!
“父亲在学堂教育学生,不要欺负弱小,不要为富不仁,要见义勇为,要敢做敢当,这些孩儿都铭记于心,也正是按照父亲的圣贤教育,贯彻始终,不知道何错之有?”
“你……你这是狡辩,”姜文海怒气冲冲的道:“你自幼乖巧懂事,何时变成这样?你的所作所为如果让清名看见,他该如何寒心?”
“我做什么,跟他什么关系?姜玉春那么喜欢他,就去给他做小好了。”
“你……”姜文海再次扬起手。
姜玉宁苦笑道:“父亲一介读书人,怎么还喜欢动手了?”
“我就是要打醒你这个糊涂蛋!”姜文海这次真的甩了下来,姜玉宁也没想躲开,就当是替原主受着一次,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和姜家不再往来。
然而,预
想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姜文海的手被薛武略挡住,他冷声说道:“伯父,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是我薛家的媳妇,您还是不要随便动手。”
“薛武略,我打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