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张保长眉飞色舞的说:“后天保正老爷家里小少爷过生辰,特意请您过去吃酒。哎呀,薛娘子,您现在是有本事的人,以后呀咱们乡邻都要靠你照应呢!”
“保长就不怕我把落英村害了?”姜玉宁冷呛了一句,心想张保长肯定是在保正那听说了什么消息,对她的态度才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有道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晓得她厉害了,就有人上杆子来巴结。
“薛娘子怎么这般小气?我知道你是个大度的人,那日我说的气话,不也是因为担心你?你怎么还当成把柄了?”张保长全程陪着笑脸。
“我没当成把柄,就事论事而已,”姜玉宁浅笑道:“麻烦保长回保正一声,小少爷的生辰宴我就不参加了。我就是一个妇道人家,不会外边应酬的事。”
“诶……薛娘子,何必这么见外呢?保正老爷邀请您,也是把你当成了自家人,”张保长不遗余力的劝道。
“保长您就把我的话传过去吧!”姜玉宁笑微微的福身。
张保长不好再多劝又说:“老二呢?你不去,老二总能赏个脸吧?”
“二弟清早回县城了,”姜玉宁回道:“等他回来我一定转告与
他。”
“好,好,后天的酒宴,薛娘子不妨再考虑考虑。”张保长负手去了林大娘家,想必是通知林水生去了。
看他走了白闲庭凑过来,“玉宁,保正请吃饭,你真不去?”
“对呀,嫂子,保正家的酒宴可不是一般人能参加呢,你就算不想抛头露面,也替二哥应承下来呀!”薛宝莲端着正在筛糠的簸箕微微埋怨道。
“保正很了不起?”姜玉宁不屑的说:“就算是祁清名请我我都懒得去。”
“……”薛宝莲抿抿嘴,知道姜玉宁和以前不一样,可不是那个只会绣活温吞的小媳妇,现在又会针灸,又会打架,前阵子还在县城出了风头。
但是老百姓的心里仍旧觉得出风头也是个女人,人际关系还是要维护,能和保正搭上关系,那才是正途。
可是薛宝莲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她现在属于寄人篱下,还不敢太多指手画脚。
“玉宁说的对,这群人就是势利小人,墙头草随风倒的主。”白闲庭说。
“人这一辈子精力有限,”姜玉宁老气横秋的说:“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社交上,人生呢,就是做减法,自己高兴最重要。”
“言之有理,”白闲庭捋捋八字
胡说:“玉宁,昨晚我研究了一阵,你跟我来看一下。”
“嗯,”姜玉宁随着白闲庭进了正屋,从白闲庭的卧室里的暗门进了地下室。
白闲庭得到了这么多试验工具,便开始潜心研究毒药,那么一大罐子的单冠乌蛇的毒素,经过了两天两夜被他提纯出来。
有时候姜玉宁觉得,不管是做什么,天赋还是很重要的。
比如制毒,如果没有空间在手,姜玉宁是做不出什么像样的毒药的,但白闲庭就很有天分,用这些在姜玉宁看来很简陋的器皿,就能把毒素提取的汝瓷精纯,真让她感叹。
当时足足有几十斤的一大罐子,现在只剩下五十毫升左右透明液体。
“全在这?”姜玉宁拿着玻璃瓶晃了晃,里边的液体有点粘稠像蛋清似的。
“都在这,这是我能提纯的最大极限了。”白闲庭有点惋惜的说。
“哇,你真是天才!”姜玉宁毫不吝惜的称赞道:“换成我都做不到这么好,你肯定把你祖上制毒的优点全都继承下来了。”
“呵呵,”白闲庭有点傲娇的笑了笑,“这种毒素,比见血封喉还要霸道,当然对于某些人,比如你这样的肯定是无效的,但对于一般人,
我敢打赌,就算是武林高手,也能当场毙命。”
“这么牛?”姜玉宁打开瓶塞,放在鼻前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她又用滴管取出一滴滴在舌尖上。
白闲庭期待的看着她,这也就是她了,换成别人这一滴久已经走上黄泉路。
可是姜玉宁巴巴嘴说:“无色无味的剧毒,还真是杀人利器。”
“还有,”白闲庭指着提纯之后剩余的那些黑色粘稠状的液体说道:“这些残留里还有一些毒,但已经是微毒,可以和其他的药材配伍制成新药,有了这些的加持,会使药效提升。”
“有道理,配药这种事我也不太懂,你慢慢研究。”
“嗯……”白闲庭有点为难的支吾起来。
“有话就说呀!”姜玉宁看不得吞吞吐吐的人,是个急性子。
“我把公孙家的药材全都分拣出来了,但显然不够,我想能不能买一些药材?”
姜玉宁看了一眼墙面的架子,上边摆着不少种药草,她也知道中药博大精深,种类繁多,若是想好好的制药,这些原材料肯定不够。
“需要什么列出一个单子来,先到镇上的药铺买,镇上没有就去县城买,”姜玉宁非常爽快的说。
“我知道你肯定
是支持,”白闲庭道:“但是药材这东西,想要做的好,就要用好药,好药材的成本自然会更高,而且不能保证一次制成,其中的损耗还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