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把瓜子塞进他手里,“你能坐在今儿位置上,是因为你读的书多,其后福泽子孙后代,但你若是平民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得到这样
的好日子?人啊,都得往上爬,只不过有些人知足常乐,有些人贪婪无度而已。”
“你这是来给我上课?”丁太傅紧了紧手中的瓜子,倒是没下去嘴。
洛长安喝了口水,“我怕你历经数次宫变,胆儿变小了,忘了自个是谁,所以给你提个醒而已,你且说说,现如今的局势……还有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行吧!”丁太傅学着她的样子,默默嗑着瓜子,“既然你都说了这么多大道理,我也就放下心理负担,跟你说几句体己话。”
洛长安继续嗑着瓜子,“你说就是,我又不会告诉我爹,是你在背后教我!”
“两次宫变,我就是个读书人,哪儿经得起这么吓?”丁太傅叹口气,“其实啊,宋墨举兵不是没有预兆,只不过我这长久在太学堂待着,有些话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洛长安点点头,“你之前提醒过我,皇家没有简单的人,尤其是宋墨,出身决定了他的执念,所以这件事,也算是预料之中。”
“皇帝为什么允许他游走天下,还不是因为威胁吗?”丁太傅道,“留他在京陵城,又怕他在京陵城久留,刚刚登基的时候,新帝不好斩杀手足,得留那么一两个,堵住史官和百姓的悠悠众口。”
这是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