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 helps me,由并列连词and,加上简单句I help him和he helps me,就组成了并列句……”
操场上的人陆续回到教室,陆时洺迈进来的第一眼,看到乔蘅在给一个叫不出名字的男同学讲题,俩脑袋挨得还挺近。
“什么情况啊那边?”湛屹凑在陆时洺耳朵旁边,“张文洋不是从来不爱跟人讲话么,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陆时洺:“张文洋是谁?”
“噗——”湛屹真是搞不懂陆时洺,跟人同班一年多还记不住名字,“就是站在乔蘅位置上的那个,你说他俩在干嘛?”
贺衿月轻飘飘扫视过去,“讲题啊,这不是很明显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乔蘅倒是在老实讲题,但张文洋不怎么老实,眼珠子在课本跟乔蘅脸上来回闪,一看就别有用心。
四个人往教室里走,湛屹小声说:“还是第一次看见张文洋主动跟别人说话,在这之前,我差点以为他是哑巴。”
贺衿月随意来了句:“他该不会是暗恋乔蘅吧?”
湛屹自然接道:“有这个可能。那么问题来了,乔蘅身上有什么值得暗恋的?”
贺衿月傲慢道:“鬼知道。”
游瑄学着她说:“鬼知道。”
陆时洺才不关心谁暗恋谁,也不想了解乔蘅身上有什么值得暗恋的。也许是今天早上的三明治有点硬,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四人一同回到座位上。
贺衿月背靠在墙壁上抱着手臂,望着乔蘅和张文洋的背影,“看来咱班很快就要出现情侣了。说起来,咱班好像是高二年级唯一一个没有情侣的班级,谈个恋爱都不会,也太不争气了。”
说到这个话题,湛屹来兴致了。
“月儿,”他用眉毛对贺衿月跳起舞,不怀好意地怂恿:“你去谈一个,咱班就有情侣了。”
贺衿月的脑袋往后桌的陆时洺那边偏了偏,没叫人注意,很快怼了湛屹一句:“大耳猴你怎么不去谈?”
“我跟谁谈?”湛屹问。
游瑄说:“王洁菲啊,你不是抱过她么,还是公主抱。”
“湛屹!”王洁菲的声音突如其来,身影也突如其来,她两手抓住湛屹的外套后领,摇啊摇,“你这只不守信用的大耳猴!说好要一起保守这个秘密的!”
湛屹的半个身子被提溜起来,不受控制地摇摆,他说话断断续续:“我说的是、保守一个星期、不是一个月。”
“闭嘴!”王洁菲气得口不择言:“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想死?”
湛屹被抓得死死的,完全没招儿挣脱,干脆开始反击。他一手抓住王洁菲的马尾,一手掐她腰,两个人扭打成一团,闹出不小的动静,引起全班人围观。
陆时洺拿起笔在指尖转起来,悠哉哉观战,视线偶尔往乔蘅和张文洋身上扫。
乔蘅正认真跟张文洋讲题,听到王洁菲的尖叫声,赶紧回头看过去。
“没事儿,”同桌张思婕也回教室坐下,“他俩经常这样,越打越熟,习惯就好。”
乔蘅了然:“哦哦。”
她转回脑袋的那一秒,对上陆时洺的眼眸,俩人皆是一顿,而后默契挪开。
“湛屹,你转班吧!”王洁菲整齐的马尾已经被湛屹扯松散了,“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不想再跟你呼吸同一个教室的空气!”
湛屹找着机会,反手抓住王洁菲的两只手腕,“我不转,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全班同学:“哦~~~”
王洁菲哪知道湛屹能说出这种鬼话,恼羞成怒踹他一脚,“神经病!”
她用力抽出手腕,脑袋一甩,又气又暴躁地往教室后门跑。
湛屹站起来:“去哪儿?还回来吃饭吗?”
王洁菲的身影穿梭在走廊上,从半开的窗户缝隙里给了湛屹一记眼刀:“永别。”
湛屹伸出尔康手,痛哭:“菲~恁咋不早说,咱俩某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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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午后,物理老师让陆时洺拿着卷子去教师办公室。没过多久,王洁菲接到通知,让乔蘅带上数学卷子去教师办公室。
明德中学占地面积较广,各个建筑大气恢弘,每层的教师办公室都跟教学楼隔开,由空中走廊连接在一起。
天色灰暗,小雨缠绵地飘洒,走廊两边的防护围墙上湿润一片。
乔蘅抱着数学书和卷子沿着走廊往前走,膝盖有伤的缘故,走路姿势略微滑稽。
她一边猜着老师为什么会叫她,一边注意到这层的教师办公室后侧,还有一间小教室,门窗紧闭,不知道是来干嘛用的。
乔蘅没多想,回神的瞬间,碰上陆时洺从办公室出来,手上拿着一张折叠的卷子。
两个人撞上目光,陆时洺骤然冷下脸,脑门上明晃晃写着心情不好四个大字。
天花板打着冷白色的灯,衬得他眉目墨黑,不笑的时候好像蓄着一股凶劲儿。
乔蘅莫名有些害怕,低头躲避对方视线,继续往前走。
陆时洺视线下移,注意到乔蘅的鞋带散开了,随着她走路的动作不停打在地面,稍不留神就会踩到,摔个脸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