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昔瑶皱眉,苏旭又道:“他们二人还说,那个攻击他们的黑衣人眼角有一块柳叶疤。”
话音才落,林昔瑶浑身一冷,瞬间犹如置身冰窖。
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看向苏旭冷声道:“什么?”
苏旭点头道:“确定,错不了,两人都看见了,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之前大小姐要找的那人。”
后半句话,苏旭的语气不太肯定,但林昔瑶却知道,应该错不了。
不然怎么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之前那人就曾出现在她的身边,这一次又在关键时候攻击她手下的护卫,坏了她的计划。
只是,那人到底什么目的?
林昔瑶之前猜测过,他也许是宇文铭的人,但苦于没有证据。
这会儿,再一次听说他出现,她的脑子里就下意识又浮现出宇文铭的影子。
这件事,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她竟想不通其中的关键,只能先遣了苏旭下去将受伤的两人妥善安置,再去着手调查。
在林昔瑶百思不解的时候,在京郊某处府邸的后花园里,宇文铭负手而立,看着被五花大绑丢到脚边的沈富。
“二殿下,求求您,饶了小的这一回吧,你就看在小的往日
忠心为您办事的份上饶小的一名!”
在被黑衣人丢到底下翻滚的时候,沈富口中的黑布条已经脱落,他看清楚绑他来的是宇文铭之后,瞬间面如土色连连求饶。
宇文铭的目光冷冽如刀,似是一寸一寸的从沈富身上刮过。
“清宁县主找你做什么?”
对上那样的目光,沈富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人用剑挑碎了。
他强忍着发自内心的恐惧,连忙挣扎着摇头道:“小的不知道什么清宁县主啊,小的自从上一次死里逃生之后就一直夹起尾巴做人,悄悄混迹在万紫千红什么都没有做,更没有见任何人,也没有将那个秘密说出去!小的可以对天发誓!”
宇文铭从他身上收回了目光,抬眸看着面前的一株桃树,冷冷道:“你知道,什么人才能绝对守住秘密吗?”
话音才落,宇文铭转头来,对着地上一脸惊恐的沈富微微一笑。
那笑带着冷意直让沈富如坠冰窟。
不等他反应过来宇文铭那句话的答案,之前绑缚着他过来的其中一个黑衣人一个抬手就抽出了腰际的长剑,沈富只感觉眼前划过一片月华光芒,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是什么,脖颈处就是一阵剧痛
,下一瞬,他清晰的看到温热的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
他逐渐冷下去的脑子里也才终于想起那句话的答案——只有死人才可以绝对守住秘密。
宇文铭嫌恶的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处理干净。”
言罢,他提起了步子朝外走去,走出了几步,复又转头冷声道:“清宁县主的那两个人抓到没有?”
话音才落,他身后身形一闪,一个眼角有着柳叶疤痕的男子出现在他身后,对他拱手而立,并恭敬道:“并没有,之前殿下说过先不要对清宁县主下手,因此,属下没有杀他们,只将他们驱走。”
宇文铭略沉吟了一下,他负手而立,看着不远处有些昏暗的天色,微微皱眉道:“她为什么找他?查到没有?”
身后的男子无声摇头。
宇文铭冷哼了一声,提步就走,在即将要走出前面的回廊的时候,他又冷声道了一句:“若下一次她再碍事,不必客气。”
言罢,不等身后的人的回应,宇文铭快步离开,再不看身后的景致一眼。
这些,在海棠院的林昔瑶自然不会知道。
她将苏旭苏旭送走,就听见春花来报:“小姐,老夫人身体不大好了,要不要去看
看?”
说完这句话,春花抬眸有些忐忑的看着林昔瑶。
怕惹了林昔瑶不高兴。
毕竟以老夫人张氏昔日对林昔瑶姐妹的恶毒,林昔瑶掌家之后将她依兰院一切吃穿用度照旧,就已经算是心胸开阔了。
春花没有想过林昔瑶会去探望。
她本来只是例行公事的将事情禀报给林昔瑶,没有想过林昔瑶会答应。
然而,话音才落,林昔瑶没有半点儿迟疑,直接一口应下,并且立即起身就往依兰院走。
才走到院子门口,就遇到了张氏身边伺候的张妈妈,甫一看到林昔瑶,张妈妈面上一慌,再没有之前几次看到林昔瑶的那种嚣张和不屑。
林昔瑶之前对付沈氏和林昔云的手腕和方法她都看在眼里,即使在老夫人面前得了些体面,她也断然不敢将自己看的比沈氏和林昔云更重的。
“奴婢,见过清宁县主。”
林昔瑶站在依兰院的门口,并没有进去,只垂眸看着比她还矮了半个头的张妈妈道:“劳烦张妈妈禀报祖母,说昔瑶来探望了。”
张妈妈许是惊讶林昔瑶的态度如此恭敬,微微错愕之后,就转身回了依兰院禀报了。
少顷,她面上带上了一抹为难,
走到林昔瑶面前道:“老夫人服了药,刚刚睡下了,县主……”
林昔瑶一点儿都不意外
她本来就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