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上官曦正在那里着急的走来走去,突然看见刘知府从外面走进来。
“谷雨,你怎么在这里?”看见谷雨,刘知府意外道,要知道这琉璃自从进了门,就和大夫人互看不顺眼,更别说往来了,今日这谷雨怎么会出现在大夫人的房门前。
“小姐在里面和夫人说话,让我守在这里!”谷雨转身恭恭敬敬道。
刘知府皱着眉毛愣了一下,这才朝着屋子里走去,这璃儿和他夫人有什么话可说?
房门打开了,一副刺鼻的香味传来,刘知府正准备进去,就看见琉璃虚弱到,“快出去,有毒!”
刘知府脸色一变,慌忙道,“来人!”
片刻之后,琉璃和大夫人就被几个下人捂着鼻子从房间里抬了出来,此时的刘夫人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琉璃亦是如此。
刘夫人一把扑在刘夫人的身上,脸上苍白道,“夫人,你怎么样了?你别吓为夫呀!快,快请大夫!”
刘夫人抬起头,一双眼睛落在这个她爱过,也恨过的男人身上,心却狠狠的肉着。
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变成今天这等模样吧!
“夫人,你说话呀,说话呀!”
“老……老爷……我后悔……遇见你……了!”
“夫人,你说什么呀,你等着,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大夫一定会救你的!”
刘知府握着刘夫人的手,惊慌失措的说道,刘夫人自小习武,身子也一直很健康,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失去她。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繁花似锦的春季,她带着一个贴身的小丫鬟去去庙里烧香,那时她坐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身穿一件绯色罗裙,衬的她的小脸比那些花还好看。
当时他只是一个进京赶考的秀才,京
中既无人,而他又没有多大的才学,可他一眼就喜欢上了她,想着若是能娶到这样的小姐做妻子,那该是多么好的事情呀,后来,他就偷偷的跟踪她的马车,知道她家住什么地方之后,就常常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找个梯子爬到她家墙头,偷偷的看她,终于有一日,她发现了他。
可她却不吭声,只是拿着一个石头轻轻一蹦,就蹦到了他的额头上,吓得他直接从墙头上就掉了下来。
那时他是真的喜欢她,所以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好,就再次搬着梯子,悄悄的去看她了。
后来,她就习惯了他的偷窥,每次看见他只是狠狠的碗他一眼,却没有再拿石子打他。
那时他是爱极了她,想着那样好看的千金小姐,若是能和他沾上但凡一丁点的关系,就是让他少活几年,他也是愿意的。
直到有一天,她的父亲发现了他,一时大怒,要把他送进牢房,是她不顾一切的跪在她父亲面前为他求情,还说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父亲虽然震怒,却还是草草为他们办了亲事,又托大学士对他多加照拂,他才有了今天。
他记得他们刚刚成亲的时候,他因为没有钱,请不起下人,又不好意思向她父亲开口,所以她就自己动手,不但将家中的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有时还做些针线活补贴家用,为此,她还掉了一个孩子,从此再也没有了做母亲的资格。
那时他曾想过,一定会好好的待她,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的就习惯了她对他的付出,在他的眼里,她再也不是那个神秘且高贵的富家小姐了,再后来,他就以她不能生育为借口,开始频繁的纳妾,刚开始她也是不愿的,也曾跟他哭闹过一阵,可慢慢的,她就习惯了,只是开
始对他的那些小妾下手,他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曾想今日……
“大夫呢,大夫呢?”
“老爷,您在等等,我已经派了好几个人去请大夫了,大夫应该马上就来了!”
“老爷……还是别……别费心了,这毒……这毒见血封喉,救不了的!”琉璃在一旁轻声道。
刘知府仿佛刚刚看见琉璃一般,这才瞪着红红的眼睛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那你应该问问……你的夫人,我的疯魔……之症,就是拜她……所赐,若是我不能……活了,她也……别想活!”
刘知府一愣,大概明白了,他缓缓的看着李夫人,眼睛中有着浓浓的痛楚,若不是他伤心病狂,娶了一个有一个妾室,若不是他一直佯装看不见她的伤心,任由她对那些妾室下手,今天的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怨他,这一切都怨他。
上官曦则站在旁边,一双眼睛红红的看着琉璃毫无血色的面孔,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琉璃说的对,这毒见血封喉,当真毫无办法。
“老爷,大夫来了!”门外,管家慌慌张张道。
刘知府一听,忙站起来道,“快,快给夫人看看!”
大夫一看,慌忙伸手想给刘夫人把脉,却见刘夫人紧握着拳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刘知府,那里,是浓浓的恨意,终于,刘夫人的脑袋一歪,手也随即滑下,可她的眼睛却依然睁着,仿佛死不瞑目。
“夫人,夫人,是我错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夫人,夫人……”
琉璃冷笑着看着这一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