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第一次进京赶考时名落孙山,安老爷也曾经想过让他经商,可安公子执意要继续考。
三年之后,终于中了举人。
为此,安家高兴地特意在洛城大摆流水宴庆祝,城中所有百姓皆可前去。
安老爷来特地来京城为安公子买了这处不大不小的房子,让他居住,不过让安老爷担心的却是安公子的亲事问题。
这安公子此前一心埋在书堆里,想要博一个功名,所以对于亲事一堆再推,如今已过了二十有余,家中除了几个粗使丫鬟之外,就连一房妻妾也没有,着实让人担心。
马车停下了,那个小厮忙撑开一把二十四的油纸伞遮在马车前面。
安公子则从里面走出来。
“公子,老爷又来信了,催问你成亲之事,问这京城可有公子中意的大家小姐?他好让人上门提亲!”
安公子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心里想起玉蝉那种略带忧伤的脸,那个叫扶辰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安公子的府邸只有太师府一半那么大,院前种着大片大片的花,即使下着雨,也隐隐能闻见花香的味道,院子后面则种着许许多多的竹子,竹子中间还搭了一座凉亭,安公子每日回到府中之后,都会拿着一本书坐在那里小憩,然后闻着竹子清香的味道,日子倒也过的惬意。
倒是他身边的小厮元宝,每每看着安公子这个样子,心中就无限忧伤,想着他家公子若是再这样下去,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做了和尚。
“公子今日似乎很开心?”元宝看着安公子看书时扬起的嘴角,疑惑的问道。
他家公子往日看书时,可没有这样的表情。
安公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元宝一看,忙凑过去贼兮兮道,“公子,你不会是有了
喜欢的人了吧!”
安公子犹豫了一下道,“还没有!”
元宝一听,忙高兴道,“公子,到底是谁家的小姐?”
“本公子不是告诉你还没有了吗?”
安公子拿住在元宝的头上敲了一下,佯装生气道。
“可公子犹豫了呀!以小的对公子的了解,公子要是犹豫了,就是有了!”元宝使劲的揉着自己的脑袋,撅着嘴说道。
这公子还真打他呀,而且还打的这么疼。
安公子没理他,继续拿出手中的书慢慢的看着,书上说,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还说没有喜欢上别人,明明笑的跟平常不一样。”元宝便揉着脑袋,便朝着外面走去。
心里却默默的想着他家公子喜欢的女子到底是谁家的千金小姐,要不要将此事告诉老爷一声,让老爷上门提亲。
这雨一下就是一天一夜,安公子第二天出门的时候,雨依然下着,元宝则匆匆的拿着一件披风跑过来道,“公子,今天天凉,披上这件披风!”
安公子将那件披风披在身上,转身上了马车。
路过太傅府的时,他看见太傅府中人人往,似乎出了什么事。
安公子皱了皱眉毛,拦下一位从胡同里走出来的小厮道,“太傅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小厮打量着安公子道,“请问公子是?”
“在下是礼部的安郎中,前些日子曾经来太傅府给太傅过过寿!”
那小厮连忙抱拳道,“原来是礼部的安郎中,我家老爷昨日着了风寒,如今正昏迷不醒,府中此刻上下都乱成一团,在下就不陪安郎中说话了。”
安公子急忙将他拉住道,“那玉蝉姑娘可有来府中?”
“刚才已经传信给宫里了,玉蝉小姐和皇后娘娘应该过一会就能
到,安郎中问这个干吗?”
安公子一愣,忙不好意思道,“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那小厮疑惑的看了安公子一眼,转身朝着胡同外走去。
安公子去礼部处理完事情,已经快到了晌午,他匆匆赶到太傅府的门前时,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家拿了一坛子酒后,再次赶了回来。
这酒是他爹特意给他送来的,说是几十年的好酒,让他有机会可以将这酒送给朝中嗜酒的大臣,好拉近关系。
他原先还对此事不屑一顾,以为做官理应做清官,上对的起皇上,下对得起百姓,若是投机取巧,着实不是为臣之道,不过没想到现在这些酒,竟然有了用处。
太傅府内,就连管家也忙的脚不着地。
这太傅自从昏迷之后,就一直没有醒来,加上太傅已经年迈,所以未免让人担心。
安公子看见门口没人阻拦,直接拿着酒就进了太傅府内。
一个下人看见他,忙上前拦住他道,“请问公子是……”
“在下是礼部的安郎中,前些日子曾经来太傅府给太傅过过寿!”
那小厮一听,忙抱拳道,“原来是安郎中,不过我家老爷今日病重,无法接待贵客!”
“在下今日不是来找太傅的,在下听说这里有位前辈,甚是爱酒,在下在别处得了一坛子好酒,所以特意给前辈送来!”
那小厮正犹豫着这种时候用不用让这位安郎中进去的时候,黄冠道人听到声音,已经从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