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手中捂着的那枚玉简原本冰冷刺骨,此刻突然灼热异常,李秋大惊之下略微松手,那玉简便似活了般嗖地一声窜出,飞到那灵气池上方,就在紫色巨木与灵气池中间位置悬空并且急速旋转起来,从那紫红色叶片上滴落的灵气以及灵气池的灵气都以极快的速度旋转起来,并被玉简吸入其中。
李秋连忙后退几步,脸上由于突然出现的变故有些赤红,但是此时后退无路,前进又不知去向何处,李秋索性放下心来,静静地等待着那玉简,看到底能出现什么变化。
那枚玉简以极为可怖的速度吞噬着周围的灵气,直过了一刻钟左右,那玉简的旋转速度才慢慢降下来,最终静静地悬停在空中不动弹了。
那玉简再也不复初时的扁平形状,竟然有些像蚕茧般成椭圆状,通体散发着银白色的光晕,就那样在半空中,一圈圈的荡漾开来,让人看着头晕目眩。
李秋知道会有事情发生,静静等待。就在此时,那“蚕茧”便嘭的一声炸裂开来,李秋不妨之下被一阵无形的力量冲击而退却了几丈远,才定下身形。
在李秋的想象中,此番玉简突然爆裂,定有什么宝物出现。于是李秋望向方才玉简爆裂的地方,只见那里已经烟雾弥漫,看不清楚什么。
正当李秋要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一探究竟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李秋耳边响起:“只有炼气四层吗?木、水双主,土、金双副,这种伪灵根根本无筑基的可能,难道这就是天意吗?老天,我究竟犯了何错,要如此对待我杨子元?”
李秋听到有人言心中本来已大吃一惊,又闻“杨子元”三字不啻雷霆霹雳,头皮发麻——杨子元不是早就死了吗?那眼前的这人是谁?是人,是鬼?刚才不但自己的修为被看穿,而且自己的灵根也被看了个通透,可是什么叫做“伪灵根”?
李秋还在原地踌躇不前,那声音又言道:“那小子,你且过来”,声音中充满一种说不出的威严,不容反抗。
李秋正犹豫,突然觉得自身被一股莫名的吸力吸引到那灵气池边上,李秋这才看清对自己说话的人。
只见面前这“人”赫然与老学究家中挂着的那副画上的画像一般无二,李秋心中狂震,心道:果然是师傅的先祖无错,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说话之人以打坐之姿悬浮在灵气池半空,方脸剑眉,丹凤眼,高鼻梁,三道长髯顺从地长到胸前,一派仙风道骨,只是神情寂寥,眉头紧皱,彷佛看透世间万物。
看到李秋定定地看着自己,那人道:“怎么,你认识我?”
李秋如实答道:“启禀前辈,晚辈师从杨老学究,杨老学究是前辈的后人,晚辈在其家中见过前辈的画像。”
那人动容道:“这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太师公了……不用那样看我,现在的我只是一副魂体而已。我那后人曾来天柱崖一次,那时他只有炼气一层的修为,得我相助不过才突破到炼气三层,资质实在是不堪。”
李秋这才明白师傅的三层修为竟然是这样得来的,与自己一般也曾得到方才的机缘。只是不知道为何再也不得存进。
那人又道:“我知道你有太多疑问,奈何我时间无多,这副魂体马上就要轮回转世,你且认真仔细听我说来。”
李秋当下神色肃然,正色道:“太师公请讲,晚辈洗耳恭听。”
杨子元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略微一思索,慢慢睁开眼睛,神情痛苦而萧索,口中悠悠道:“三百年前,我初到青木宗,因为我是金属性单灵根,因此得到宗门内掌门和一众长老的青睐,为我的修炼大开方便之门,无论是灵石,丹药都不让我担心。我也争气,不到十年的时间就修炼到炼气九层大满圆的境界,马上就要冲击筑基期。在此期间,我认识了岳郜和师妹上官绾儿,我们三人经常在一起切磋法术,交流心得,师妹更是了不得,短短的九年时间里就筑基成功,成为我青木宗除了开门祖师外筑基最快的人。师妹与我情投意合,暗生情愫,我们两人双双约定,只要等我筑基成功,便向师傅提出双修,结为夫妇。”说到这里,杨子元双目满是缅怀之色。
突然,杨子元双目赤红,神情狰狞的说道:“谁知师兄岳郜早就对师妹动了心思,偷听到我与师妹的谈话,心中嫉恨,竟然在我要筑基的关键时刻将一枚断魂钉打入我丹田之内,不但让我的修为瞬间跌落到炼气七层,而且就是魂魄也遭到那断魂钉的不断噬咬,差点让我魂飞魄散。我只好逃出青木宗,结果被岳郜那奸人诬告说我叛逃,我被同门师兄弟一路追杀几千里远,才凭借多年的苦修摆脱了追杀。然而我那时身受重伤,一身修为几乎付诸东流,我无奈之下只好先逃回家乡,将一些心法留下,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出现有灵根的后人可以修炼法诀为我报仇。我一路逃窜,最终逃上了这天柱崖上,当时我欲跳崖自尽,竟然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这里的灵气充盈异常,我利用这磅礴的灵气暂时护住了心脉与丹田内的断魂钉的毒性,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就出不了这个洞府,幸好外人也发现不了这个洞府,青木宗有数拨人马来此竟然都未发现我,我也只能猜想可能这洞府有什么可以隔绝神识的宝贝,我也未做他想,只想赶快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