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能留下的这几日,玉九儿赶紧指挥百姓们将生长周期短的蔬菜种上,特别是土豆和红薯,今年冬天不想饿死就得靠这两样。
镜子做好的成品有一百多个大的,五百多个小的。
玉九儿在纸上又算又写,吩咐玉桃道:
“你赶紧带人将这些拉去凉州府售卖,所得银两都买粮食!工厂开工所需原料太贵,我们暂时顾不上,得先填饱肚子要紧!
让百姓坚持坚持,待我们去京城挣得银子回来,再买原料给工厂开工!待工厂进入正常生产就有收入,这个冬天就不难熬了!”
玉桃实事求是道:“可光靠卖镜子恐怕也不够啊!从这里到京城最快也要两个月,你们带着小皇孙,路上恐怕更慢,等您去京城挣到银子再寄回来,至少也得三四个月吧?百姓还是会饿死!”
“我身上还有些银票,加上库房里的珠宝玉器和丰乐酒楼的补给,省省应该勉强够吧?”玉九儿把能算的都算进去了,想到什么,又对玉桃道,
“对了,你把镜子拉到凉州府后,把你手头上的事情都分给其他人去做,你也跟我们一起去京城!”
“奴婢跟着去京城作甚?”玉桃惊了惊,“奴婢不是很会薅羊毛啊!”
“你不用薅,你只要能顺利让魏正的家人接纳你就行!”玉九儿说完又严肃对玉桃道,
“还有,别再一口一个‘奴婢’自称,以我们自小到大的情分,你配得上‘玉无双义姊’这个称呼。今晚,我就让大夫人和你母亲作证,将你加入我玉家族谱。”
“您难道是想要我的聘礼?”
除了这个,玉桃实在想不出,玉九儿到底为何如此积极让她去京城俘获魏正家人了。
玉九儿一拍额头,突然道:“你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还有嫁妆聘礼这回事!那两个郡主,、公主嫁来阴山县,怎么也得带点嫁妆来吧?”
玉桃提醒道:“您都没给人家聘礼,还想要嫁妆?合着您才是只进不出的貔貅啊?哪有人这样算的?”
“你说得对!我这几日想钱都想疯了!”玉九儿摇头失笑,又嘱咐,“不过,你自己辛苦挣银子不容易,别都当嫁妆送给魏正啊!”
玉桃娇羞点头:“我知道!可是您不惦记我的聘礼,为何着急让我去京城呢?”
玉九儿拍了拍玉桃的肩膀:“傻姐姐,你可知魏正是什么出身?”
玉桃道:“他不就是王爷身边的副将?一介武夫?”
玉九儿摇摇头:“他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魏将军府的三公子,家世显赫!”
玉桃这傻丫头,她不知道京城权贵有多注重门第,有多瞧不起奴仆吗?
她若想正儿八经嫁给魏正做正妻,不是光靠爱情就够的,她恐怕要走一条很艰难的道路。
有空她得好好跟玉桃谈谈,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才行。
正聊着,剑一走进衙门,递给玉九儿一张大额银票。
玉九儿接过一看,连忙递回去给剑一:“回去告诉你主子,我都说了不用他的银子,我会有办法养活自己的百姓!”
剑一老实道:“王爷说了,这是您的银子!您忘了当初从西域偷回来的那艘大船了吗?王爷把大船卖了!”
“一艘船能卖十万两?”玉九儿一脸震惊,要这么值钱,她干脆直接杀去西域,光偷船就够了!还费劲巴巴地去京城薅羊毛什么羊毛啊?
“也不是所有的船都能卖这个价,主要是王爷用林似玉小姐与他的婚事要挟海兵总督,让他做了冤大头!”
剑一说这话时,语气中貌似流露一股出对自家主子的轻蔑。
他家王爷为了媳妇,名誉和傲气都扔到天边了!
玉九儿沉浸在收钱的喜悦中,道:“王爷真是太给力了!你回去告诉王爷,今晚我会好好谢谢他!”
她脸上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心里的阴霾瞬间一扫而光。
有这十万两,她的百姓这个冬天就不用挨饿受冻了!
晚上,君墨如约而至,玉九儿关切问道:“身上的伤好多了吗?”
君墨拍了拍胸脯:“本王身强力壮,早就好了,今晚包娘子满意!”
玉九儿跺脚娇嗔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叫你过来是想亲自给你上药!”
君墨二话不说,先将身上的衣服脱个干净:“你看,都结痂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把玉九儿压在身下,低头下来,吻上日思夜想的朱唇......
事后
玉九儿趴在他胸口画圈圈,问道:“曹公公你打算怎么应付?他今早来农场,说要让他带来的御医亲自给玉九儿诊治,母亲都不知道怎么圆过去,幸亏我在家,随便想了个借口暂时糊弄过去!”
“不用太理会他!就说玉九儿不想见他。曹公公那个人,你比他横,他才怕你!”君墨一点都不担心。
玉九儿纤纤玉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问:“这就是你对曹公公如此嚣张的理由?你心咋这么大呢?你就不担心适得其反,他在皇上面前给你使绊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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