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鱼去掰他的手,怎么掰都没用。
赶紧认怂,“说好的不拿死来威胁我,你又威胁我。”
就她那点三角猫力气,顾绯看不上。
拎着她的脖子往后拉了拉,旋即松手,轻嗤道:“我有说那个字?”
得到自由的女子伸手不停地揉脖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你那句话跟死亡威胁有什么区别。”
听着她憋屈的声音,顾绯心里的阴霾渐渐减少,他冷着一张脸,“那你猜猜我想说什么?”
这还用想,“肯定是否则让你死。”
“不对”,顾绯放轻了声音。
李小鱼一边揉后脖颈,一边看着顾绯的脸,发现他脸色比方才要好一些。
这让她感觉到了奇怪。
为何每次他在怼完自己以后,心情好像都不错的样子?
他以前活得很压抑吗?
带着这种疑惑,她说了一句铁骨铮铮的话:“难道是...否则让我母凭子贵?”
一句话成功让顾绯沉了脸。
“你脑子里除了那点事,装不下其他事?”
李小鱼瘪了下嘴,视线往下,见在他左手食指轻轻摩挲拇指盖,甚是不在意地说:
“一个漂亮的男人摆在我面前,心里有点欣赏多正常啊。”
顾绯善于把问题抛给对方,他双眸微狭,意味深长道:“你那是欣赏?”
说不过他,李小鱼不想把自己绕进去。
她丢下一句:“我用欣赏这种儒雅之词,你又不信,我说非分之想,你又觉得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挺有自知之明”,顾绯不置可否。
走到炉子面前继续捯饬,听到这句话不似骂人更甚骂人的话。
李小鱼看着唇畔微扬,随后缓缓站起来转身回房的男人。
她微微鼓腮,气鼓鼓的瞪着他。
狗绿茶,拿我来缓解情绪,我是馒头嘛,这么好拿捏。
抬头望着天空,长长呼了口气。
身体不如他,力量不如他,命还在他手上,这么一看,是挺好拿捏的。
摇头叹气后,她继续做手上的事。
至于顾绯那边,她只希望这半年能过得快一点,早点把这尊大佛送走。
做锅盔最重要的是炒油酥。
每个地方的锅盔不一样,有的会在里面加肉,她从爷爷那里学的是传统锅盔。
里面不加肉,不过要加花椒粉,家里没有,得去城里买。
翌日。
她早早出门,见顾绯还在睡觉,便没有跟他打招呼。
炒油酥不能用猪油,油酥会凝固。
她去油坊逛了一圈,芝麻油太贵买不起,只买了二两芸苔子油,也就是菜籽油。
小小二两都花了她不少钱。
不过这点油炒出来的油酥,能做好几百个锅盔,算下来回本是迟早的事。
她进城主要就是来买这些东西,买完便准备出城。
还没走到城门口,遇到了师爷。
见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缓缓向自己走来,李小鱼眸色微敛。
这么巧?
人走近,她微微颔首,大方微笑:“师爷,好巧,在这里遇到您。”
师爷看了眼她后背的背篓,将折扇一合,在手中缓缓敲打,向来不苟言笑的他,难得露出了笑意。
“李姑娘,我专门在此等你。”
李小鱼轻轻咬了下内唇,她就知道是为了那件事来的。
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言道:“师爷,我跟您直说吧,那张凶手画像我画不出来。”
这些日子,她除了卖包子也没有闲过。
她缠着顾绯,听他讲了些凶手的样子和犯案的动机等等。
说实话,听完她也想不出来这件尘封二十年的案子,凶手该是何等模样。
她不是侧写师也没有学过侦查,完全只是靠着素描基础,上次才能在顾绯的协助下画出那张凶手画像。
师爷没有意外,他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件事的难度,李姑娘,我们换个地方聊。”
大街上说案子确实不合适,李小鱼应下。
两人去了茶馆,单独开了一间包厢,二楼的位置能看到街上的人。
小二送上茶水,师爷亲自给李小鱼斟上一杯茶。
他将茶杯推到女子面前,一向严肃的声音此时带着无奈。
“李姑娘,县令和我皆知这件案子的难度,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当年的受害者只剩下二位还存活在世。”
李小鱼拿掉茶盖,闻着香浓的茶香味,她端起茶碗小小饮了一口。
看着她喝茶的动作,师爷继续说道:“她们当年每个人都见过凶手,除了作案手法一样,她们每个人见到的样貌都不一样。”
“开始刚查的时候,我们都认为是不同的人模仿同样的手法,随着受害人越来越多。”
“根据受害者的描述和我们的发现,凶手惯用左手杀人,而且左手背上都有道伤疤,我们当年以此线索搜查过,但受害者指认,其实全都不是凶手。”
这些事,之前在衙门的时候,李小鱼听师爷讲过。
放下茶碗,李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