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一朝舆论战,让长公主被赶出京都,但范铭和长公主李云睿的交易一直继续。
现今的李云睿正在发疯,每天都在查当年的事,并且动作巨大,检察院陈萍萍暗中还给人行方便。
庆帝心急,加快将人给踢去信阳了。害怕真给人查出来了范闲的真实身份。
“家宴?”
范铭皱眉,随即释然,范闲的真实身份确实该去参加的。
只是心里还有点感觉哪里不对劲,依照庆帝的性子不该如此,为什么?范铭的脑海里一直思索着庆帝的用意。
“北齐战败,用言冰云交换司理理和北齐魔头肖恩。”
范建也摸不清这位陛下的心理,但还是尽力帮助范闲,把消息告诉范闲。
在范铭这他从来没有插手的时候,对于范闲他倒是一点点引领的教导。
这一幕让范铭暗中看到,心里还真是好笑,不是你亲儿子,他倒乐意当这便宜爹。
自从上次从广信宫出来,范铭就一直在处理李承泽北齐走私一事,和长公主做交易的第一点就是将太子同样牵扯进来。
洗是不能把李承泽给洗出来,但是把事情搞大他还是做的了的。
果然,长公主还是那个能把太子勾的神魂颠倒的长公主,太子被迷糊的一头扎进去了。
让范铭看了好大一场戏,就是不知道庆帝的脸色怎么样了,毕竟李承泽联合长公主走私可是庆帝授意的,现如今他的太子也进去了,这可就真是一场好戏了。
黑白两方,在棋盘山厮杀着,黑棋棋招最开始有藏拙,接着,一往无前,厮杀上白棋,局面紧张,白棋无力回天。
“你最近心乱了?”
范建看着棋盘上的局势,沉思,皱眉,现在可不是什么好展露头角的好时间。
范铭规矩的行礼道“我自有分寸,许是京都的风向变了。”
范建的沉思在范铭看来十分刺眼,现在的范铭最见不得范建为他操劳,或是装作慈父的模样。
范建最是看不得范铭对他的恭敬行礼,像是每次范铭行礼都会让他想到他的决定。
“你要外调,去哪?”
对于范铭,范建始终都是抱着歉意的,所以他有想要尽力弥补,可范铭的态度,确实不需要,或是平淡的看着他,他做也好,不做也罢的态度,让范建从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孩子。
“叶瑜,时间不会太长的。”
范铭对于外调的地点可是认真筛选的,叶瑜可是李承泽养兵的地方,庆帝当然知道,而范铭外调去这个地方,就是带着算计去的,为的是让李承泽将兵调走,同时在暗地里转回来,让庆帝不知道那批兵的去向。
还能将李承泽和范二公子的关系隔开,但难就难在范铭要合理的去发现那批兵,且在恰好的时间汇报,并且李承泽的命令能提前下发好转移走那批兵。
而且就算范铭上奏,庆帝也会因为磨刀石的李承泽而去保李承泽。
如此才是最完美的。
再过几日范闲就要出使北齐而范铭也要前往叶瑜。
夜晚的京都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李承泽坐在亭中,身上也披着一件火红色的披风。手中的红楼被风吹的翻动着,李承泽就好似没察觉,眼神空洞,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谢必安守在李承泽身旁,双手抱剑劝慰道“殿下,要不先进屋里去等。”
李承泽的眼睛看向院中,固执的看向雨幕,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李承泽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手上的指戒,红色的宝石在白皙的肤色的衬托下更加红艳。
李承泽抿唇,眉头紧皱,最后还是淡淡道。
“必安,在等等。”
谢必安无奈,只能去屋中再找一件厚实的衣袍。
范铭一身黑衣,踏着夜色而来,雨水打湿在范铭身上,夜晚中那双眼睛明亮。
暗金色的刺绣在黑夜中晃眼,一步步缓步而来,让李承泽不自觉的站起身来,看向来人。
“殿下,夜深风大,怎的不在屋里等着。”
范铭脱下自己的外袍丢下,先用内力将自身周围的水汽蒸发,捂上李承泽冰冷的手,暗自用着内力将手捂热。
“我知道你会来,特意在这等你。”
李承泽任由人捂住,将周围寒气驱赶,鼻尖被冻的红红的,惹人怜爱。
李承泽看着范铭浑身湿透的模样,拉着人就快步往里屋走去。
“殿下在担心我。”范铭任由李承泽推搡入屏风后。
“别贫嘴,快点换衣服。”
李承泽从柜子里找出一套范铭的衣服,隔着屏风递给范铭,试图用话语来阻挡面上的热意。
范铭也适可而止,万一惹恼了他家殿下,自己怕是要淋雨再回去一趟了。
一套黑色的里衣穿在范铭身上,将李承泽给镇住了。
黑色衣袍被范铭松松垮垮的穿着,胸膛上露出大片皮肤,白皙的皮肉上,几道狰狞的伤疤格外骇人,将长相偏儒雅轻弱的范铭,增加悍气。
平日里的温润谦逊也完全看不见,嘴角挂上的轻轻的痞笑,像是随意的勾人。黑色沉稳的衣服让李承泽看到了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