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房渊被勒令在家思过,使得整个房家气氛都不怎么好。
最严重的是鹿鸣院,之前被她最爱的孙女儿一番毒汤攻击,到现在还觉着自己身娇体弱的老夫人。
首先担忧的是还能不能清闲富贵的养老了。
再就是自己母家那边儿现如今她混的最好,这要是一下子落败,那些庶、堂、表姐妹得登门来嘲笑她。
着急忧心的更在床上下不来了,近身伺候的橘香连番劝慰,其他侍女婆子也安抚,但作用不大。
房渊得知消息不得不过来一趟,但母子二人相谈不欢,房渊离开时脸色也不太好看。
橘香着重观察,之后借着做事晃悠到府邸边缘狗洞那里。
把一张纸条夹在狗洞边缘两块石砖的缝隙之中。
房星绵想着去阿爹那里打探情况。
先太子弑君这件事无疑是当今皇上的大忌,只因孔先生撰通史要写这一部分他便无法容忍到这种地步。
可他又不直接说,反而用这种暗戳戳的方法去加害一个受人敬重的大儒。
再加上燕玥也要调查,水之深让她无法想象。
走出双雎院,便瞧见阿黄顶着一身灰尘和四只黑乎乎的爪子朝自己跑来。
她连躲都没来得及,就被它在裙子上踩了几只黑梅花。
“你……”
气的连训斥它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再一看它那无辜的豆豆眼,房星绵决定今日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子。
然而阿黄扭身就跑,跑了两步还回头看她,胖脸上一副:你过来呀!
“你给我站住!”
房星绵提着裙摆去追,阿黄就噔噔的跑,跑快了还回头看她等着。
一直把她带到那个它经常出入的狗洞,它胖胖的身子挤一挤就出去了。
房星绵:“……”
单手叉腰,看着又从狗洞里探过来的狗头,她深吸口气,“好你个不孝子,让我钻狗洞是吧?
你现在给我回来认错还有机会,不然我就打爆你的狗头。”
阿黄似乎并不能听懂暴躁的主人在说啥,只是用嘴巴拱旁边的一块儿砖。
它这怪异的举动也引得房星绵注意到了。
走过去蹲下,仔细的一瞧真瞧见东西了。
用小指甲抠出来一看是一张很小的纸条,上头拥挤的写了两行字。
报告阿爹与祖母之间的争执,十分细致的体现了母子不合。
看到内容的瞬间,房星绵想到的就是橘香。
首先她可疑。
第二能够完整的听到祖母和阿爹的争执,摆明了就是他们两位身边的人。
而阿爹若是与祖母单独叙话他不会带仆从进去,只有祖母近身的人才有机会听到。
非橘香莫属了。
只是她这纸条是给谁的呢?
放在这个地方显然是有人会在外面取走。
想了想她又把纸条塞回去了,招了招手要阿黄回来。
也不管它身上脏兮兮的抱着它狗头一通揉搓,“哎呀,自从知道有人娶你之后,你都变聪明了。
爱情让狗成长,真不错!”
阿黄摇尾巴,作为一条公狗它并不是很明白主人在说啥。
蹲守取纸条的人,这任务非阿姐莫属。
府中有护院,但现在房星绵认为他们都不可信。
房星玉自然是二话不说,换了衣服装扮一番,悄无声息的躲开家中人的视线去蹲守了。
组织好语言,房星绵去找阿爹。
阿爹在书房,虽还是那端方明净的模样,可也免不了从他眼睛里看到些愁绪。
房星绵亲自端茶送水,又叫小厮退下,转到阿爹身后给他捶背。
一番狗腿操作,房渊也立即明白她有目的。
笑着摇头,“想要什么了?是想还养猫狗,亦或是相中了什么昂贵的首饰?”
“阿爹着实伤人,我就不能单纯的是来尽孝的吗?”
房渊扭头看她,眼睛里都是笑,“是吗?”
哽了一下,好吧,瞒不过阿爹的慧眼。
看她鼓着脸蛋儿机灵又娇憨的,房渊慈爱的笑逐渐浓郁。
“想说什么?”
凑到阿爹跟前儿,把小脑袋往前探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阿爹,我先前偷偷去孔先生家了,然后看到了他撰写的通史。
那上头写了先太子弑君之事,但孔萍说孔先生不相信正在查找当年真正的事件经过。
然后……”
她没再说下去,因为发现阿爹表情变了。
眼神都沉了下来,里头像是藏了不能言说的狂风暴雨,一时间让她也心下惴惴。
“果然是因为这个啊!”他沉沉的叹了一句。
房星绵微微歪头,“许太医在太医院开出了有问题的方子,我想是有人在警告他吧。
因为他去给孔先生看病了。”
房渊又仔细的看向自己这小女儿,“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因为我当时在场啊!”
“……”
房渊是知道她这阵子借着被克生病的由头不外出,但偶尔的会跟阿玉跑出去。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