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后,吴崎晕乎乎的被凌久时塞进了叫过来的出租车里。
他们聊着聊着喝了点吴崎带过来的酒,吴崎的酒品很好,就是酒量不太行。
才两罐已经眼前冒金星,凌久时说要不然在附近住下,他却说家里还有人在等,必须回去。
车走后,凌久时站在路边,晚风吹来,将他微红发热的面颊晾的舒服。
“怎么不回去?”
身后突然传来询问,凌久时回头,阮澜烛换了件长宽大衣,正双手插兜站在台阶上。
黑曜石的灯光从他的侧脸扫过来,落在凌久时的脸上,他突然就笑了。
阮澜烛说:“这么开心,就因为见过了他?”
这个他当然指的吴崎。
凌久时摇头,眼眸温润的仰望着阮澜烛:
“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你,我喜欢一回头就能看见你”
在很久以前,凌久时是孤僻的,不喜欢与人接触的。
在和吴崎的友谊中,他不是那个主动的。
有时候吴崎甚至觉得凌久时像一块冬季的冰,离开就会马上消失,永远不再回信。
他因失去爱而逃避,也因得到爱而依赖。
阮澜烛对凌久时来说就是因爱而产生的依赖。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样
不用进门,不用为生死担忧,不管什么时候一回头,阮澜烛永远在他身后。
听了这话,任由再硬的心也要软几分。
阮澜烛垂眸笑着,伸手道:“凌凌,到我这里来”
也许是喝多了酒,也许是因为夜晚人就是比较渴望陪伴。
总之凌久时愣了愣,然后毫不犹豫的踏上了台阶,抓住了阮澜烛的手。
箱妖中阮澜烛被躯干夺走的夜晚,他躺在单人床上的时候就想象过这个场景。
但那个时候他跳起来,抓到的却是个空。
但这一次,他抓到的是真的。
阮澜烛牵住凌久时,把他的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凌久时这才感觉自己的手冰凉一片,在阮澜烛温暖的口袋里蜷缩起来。
因为这个姿势,他就像是主动抱着对方,鼻息中全是阮澜烛衣服上的味道。
用口袋暖着凌久时的手,阮澜烛空闲的双掌托住了凌久时的脸,笑眯眯说
“手这么冷,脸却这么烫?”
“酒……”
凌久时懵懵的老实回答:“是喝酒了,所以上脸”
“是吗?”
阮澜烛疑惑的嗯了一声:“你喝酒了,我怎么没闻见酒味呢?”
“真的”
喝了酒的凌久时倔强上头,执拗的要坦白事实的往前凑了凑:“你闻闻,有味道”
“哎呀,我还是没闻见呢”
阮澜烛勾着唇角却蹙着眉,说:“怎么就是没闻见呢?要不凌凌,你再过来点?”
凌久时不疑有他,往前一凑,鼻尖都蹭在了一起。
“闻见了吗?”
他的眼睛特别亮,在黑曜石的路灯下熠熠生辉,执拗的问阮澜烛:“闻见了吗?”
“好像是闻见了”
阮澜烛说着,看着已经完全落入圈套还浑然不觉的凌久时,低了低头。
蹭在一起的鼻尖错开,凌久时的唇瓣却被吻住了,然后松开,然后又吻住。
他就这样站着愣着,被阮澜烛沿着那张唇线短暂而多次的亲吻。
这样的亲吻并不会让人喘不过气,但却会让人心跳的要爆炸。
每一次的接触都像是在做容忍测试,测试凌久时什么时候才会恼羞成怒。
所以阮澜烛一直没有闭上眼。
但是他忘了凌久时喝酒了,酒精度数虽然不高,但足够模糊他的神经,不会那么容易害羞。
但凌久时还是有些不满,他伸出手来挡住了阮澜烛下一次落下来的吻。
“不要这么看着我”,凌久时说。
阮澜烛问:“为什么”
凌久时皱眉,想要解释,又觉得自己解释不好。
于是他做了个清醒后想起来就要抽自己一巴掌的决定
凌久时从阮澜烛口袋里抽出左手,抓住阮澜烛的右手,自己往前凑了凑。
然后将那只手带进外套里面,隔着浅浅的毛衣按在自己后腰的位置,再很认真的抬头告诉阮澜烛。
“你每次看着我,这个位置就会突然发麻,发软,好奇怪。”
凌久时脸颊更红了,瞳孔迷茫又执拗的看着阮澜烛:
“所以你不要老是亲我的时候还看着我,我真的会很难受。”
见鬼,阮澜烛的舌头抵住了自己的牙关。
隔着毛衣的触感,他感觉到下面凹陷的弧度。
菲尔夏鸟房间中湿了衣服的那次见过的位置,顿时闪现在脑海里。
阮澜烛感觉自己头顶炸开了一束烟花,把脑子都炸的嗡嗡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撩人不成反被撩,凌久时,你真是好样的。
他想到这里哑然一笑,说:“凌久时,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
“为什……啊!你干嘛?”
阮澜烛俯身将凌久时拦腰扛在肩膀上,转身大跨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