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捐款赈灾到陈三河订亲,陈若彤每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这不,下午还得回荟萃楼给员工们开工资。
荟萃楼本月销售额受难民影响有所下降,不到二万两。
陈若彤表示她不挑,有钱赚就行。
由于京城还未让平阳府以南的百姓进入,所以,王镖头一家只能逗留在陈若彤的田庄里,准备帮陈老头秋收。
北街一座四合院内
一位青衣公子坐在正厅上首,轻摇折扇睨视跪在地上的一个黑衣男子,他好看的薄唇微微上勾,柔声道:“杨松,事情又办砸了,你说说,你还有何用?”
那黑衣人惭愧地低下头:“属下无能,但凭主子责罚!”他双手奉上他的剑。
青衣公子摆摆手:“起来吧!老六还没找到吗?都一个多月了,不知是受伤了,还是逃了。”
黑衣男子站起身,拱手道:“主子,老六和老七去执行任务,老七定是被那姓乔的所杀,属下觉得,老六也可能凶多吉少!”
“嗯,希望他不要背叛我!那个张知府,对灾民的安置还是挺有办法的,致使本次计划又失败了,那个煽动灾民闹事的王二,可以许他点好处收拢过来,以后有用。”
“是,主子,属下领命!”
青衣公子用扇子轻点桌面道:“那个乔梓恩什么来头?小小年纪功夫那么了得,竟然能伤了你,你的探子查到他的底细了吗?”
“回禀主子,只查到他是忠勇侯府嫡长孙,继母不喜,送到平阳府乡下老家和一老奴度日,几个月前被人打伤,是那个陈古川救了他,并未查出他的功夫师从何门何派!”
“哦?我倒是很好奇,他那么高的功夫,是什么人把他打伤?有机会,会会那小子!那个陈古川是个滑头的,竟然把扇子卖给了洪贤之,真是可恶。最终还是被他拿到了,十七拼死相护,算是白死了。”他收起扇面,狠狠地打在椅子上,椅子立刻四分五裂。
“主子,要不要做了那陈古川?”黑衣人比了一个杀的动作。
“暂且不要,他身边的那个乔梓恩是个厉害的角色。目前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扇子的秘密,就让他们多活几日。”
“主子,那老七的仇就不报了吗?老七可是被那乔梓恩所杀,不知他用的是何宝刀,刀刃及其薄而锋利,一刀毙命。就是通过他手中的那把刀,属下才猜出,老七定是被那乔梓恩所杀。”
青衣公子轻轻叹道:“咱们的仇人还少吗?杀得过来吗?正事要紧,报仇的事,以后再说。”
东街悦来客栈中
一白衣书生在和他的侍卫下棋。
白衣书生手中翻弄一枚黑棋子道:“卫不凡,那个白无常是怎么回事?”
侍卫卫不凡反问道:“老大,您说的是安阳城闹鬼的那个白无常,还是平阳府城被杀的那个白无常?”
白衣书生饶有兴味道:“那就两个都说说吧!一路走来,你查得如何?”
卫不凡摇头瞪眼,表情夸张:“那咱先说说安阳府的白无常。很明显,那是一位轻功高手假扮白无常,先吓晕刘富贵,然后再把财物弄走。”
“是啊,很容易就能把人吓晕了,但要把一仓库粮食无声无息地都弄走,你觉得可能吗?那才刚入夜院子里,大街上都有人。没有一个人看到有运粮的车呀!难道他有乾坤袋?把所有粮食装在袋子中,徒手就拎走了?”白衣公子一拍手。
“这个吗?倒真是解释不通,就凭属下这脑子,想冒烟儿了,也想不出来个一二呀!”卫不凡双手托着下巴直摇头。
“是啊,查了这么久,也没查明白,难道真的有神鬼,那庆阳府的三个山匪,不也是莫名其妙地被人从榆树镇,人不知鬼不觉地带到庆阳府的吗?即便是被下了蒙汗药,那么大的三个人那总得有目击者啊!还真就没有我甄羽破不了的案子,我就不信那个邪了!”甄羽把黑棋子扔进棋盒里。
“咱再说说那被杀的白无常吧,一刀毙命,刀口长而深,刀刃薄而锋利,现今咱们大梁朝,好似没有这种刀,莫非是南蛮人或北疆人?”卫不凡很是迷惑。
“这两个案子不好查呀!”甄羽往椅子里一躺。
“老大,您也真是的,在京城大理寺待着多好,就因为好奇,出来探案,真是吃饱了~~呃,当属下没说。”卫不凡双手捂嘴。
“我可不是吃饱了撑的,我觉得这两个案子很有蹊跷,其中似乎有某些联系。”甄羽闭上眼睛道。
南街杨柳巷一座三进的大宅子里
周志远在书房里和红衣公子洪贤之密谈。
周志远躬身行礼:“不知洪公子此时到访有何吩咐?”
洪贤之拱手淡笑道:“周掌柜,打扰了!洪某受郡主所托,到臻品阁买玻璃制品,只是洪某对那陈古川甚是感兴趣,不知周掌柜了解他多少?”
周志远道:“在下也不甚了解,三月份时,他曾在周某这里办过户籍路引,向在下打听过李刀八之人。然后就是开臻品阁,荟萃楼,接老家的人来平阳府居住生活。当时并不觉得怎样,这一切也都很正常,但既是有家人,为何要单独立户籍?
他还是个孩子,并未成家,如何能跟父母分家?但他把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