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启明回吴家的一系列动作,以及胡家闹鬼的事,都没有逃过朱武的监视,他迅速把消息传给梁芝兰。
“回禀主子,郡马回吴家,似是送了一百两银子。吴家这两日似是闹鬼了,祖孙三人都吓坏了。属下听得,那鬼叫陈彤,来吴家复仇。”
梁芝兰几乎忘了陈彤这个名字,当朱武提起的时候,她才想起,那女子已被许嬷嬷卖到南疆的青楼。
看来是受不住男人的糟践,死了。也好,免得以后再生出什么枝节。
但话又说回来,世上哪有鬼神,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吓唬那一家人吧!随他们去吧,懒得管那些闲事。
“好,你做得很好。继续盯紧了郡马,看他是否去寻那知画,若是寻到,你马上把知画处理掉,莫留后患!”
陈若彤也是个黑芝麻馅的,干完坏事儿睡觉都觉得更香了。
当她早起时,陈大全已经领着工匠小厮们上工干活了。
冯良玉也早早等在了陈若彤的门外,有事禀报。
“公子,老冯打听到许嬷嬷这几日病了,在家里养病呢,没去郡主府上工。
没有找到知画,梁芝兰很生气,让她回家了。估计是梁芝兰厌弃了她,她着急上火之下就病了。”
“病得好,是时候,那就一起病吧!呵呵呵……老冯辛苦了,你还得去盯紧郡主府,我感觉应该有大事要发生了!”
“是,公子,这是许嬷嬷家的住址。”
冯良玉把一张简单的地图交给陈若彤,许嬷嬷家住在西街,和吴老太家离得不远啊!
陈若彤将监督装修这项重要任务托付给了经验丰富的陈大全。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与积累,如今的陈大全对于此类业务早已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而此时的陈若彤,则打算出门四处溜达一番。
毕竟,她需要想办法摆脱那些如影随形般紧紧跟随其后的“尾巴”。
只有这样,到了夜晚时分,她才能前往许嬷嬷家中,好好吓唬一吓那可恶的老婆子。
要彻底解决这些麻烦并非易事。陈若彤也曾考虑过直接将追踪者收入空间,但很快便意识到这种做法并不可取。
因为即使少了眼前这个人,梁芝兰必定会再派遣其他的手下前来继续监视,如此一来反而得不偿失。
所以,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便是竭力甩掉身后这条讨厌的“尾巴”!
不出所料,就在陈若彤踏出茶楼后门的那一刻,一个身材瘦削却步履轻盈、敏捷的年轻男子悄然出现在她身后。
此人相貌大众化,毫无特点可言,融入人群之中便能瞬间消失不见。这样的外貌特征无疑使其成为一名出色的跟踪者——既不容易引起他人注意,又能够巧妙地隐藏自身行踪。
尽管陈若彤试图通过穿梭于大街小巷来摆脱对方,但最终还是未能如愿。
望着始终紧追不舍的身影,她不由得暗自叹息道:“倘若此人为我效力那该有多好啊!可惜眼下我仅有老冯这么一位擅长跟踪的高手可用,人手着实太过稀缺了!”
没办法,陈若彤只能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拐角处,进入空间。
那人又跟丢了目标,十分沮丧,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跟踪能力了!
等那人转了一圈离开后,陈若彤出了空间向西街而去。
很快,她来到许嬷嬷家附近,观察好地形,便在门口处四处溜达。
她注意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拿着一个酒瓶子晃晃悠悠,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只听到里面有大声说话的声音,“娘……儿子回来了……娘,给儿子些银子,儿子欠了赌坊二十两银子,再不还,人家就要打断儿子的腿……”
然后,就听到屋里叽里咣当,翻箱倒柜的声音。
“哎呦喂,大郎啊,你这个逆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学好,总赌钱,把媳妇孩子都堵跑了,你这是想气死老娘呀!翻什么翻?家里的银子都被你拿去赌了,郡主那里又不给我开工钱,哪来的银子?咳咳咳……”
那是许嬷嬷的声音,看来咳的还不轻啊!这老胳膊老腿的,儿子再气一下,估计这病会更重,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呢?
大门没有关,陈若彤大着胆子走进去。
许嬷嬷房间的门也大敞四开,她儿子大郎正在翻她的衣柜,许嬷嬷躺在床上气得直咳嗽。
在衣柜里没找到银钱,大郎便翻许嬷嬷的床头被褥下。还不错,他找到了一个木匣子,打开一看,竟然有一百两的银票。
他大笑道,“娘,您就骗我吧,有钱还不给儿子还赌债,您这心也太狠了……”然后拿着银票就往外走。
许嬷嬷赶紧下地,追她儿子,一把抓住大郎的胳膊,就往回拽,试图抢下银票。
大郎用力一推许嬷嬷,正好把她推倒在地。
许嬷嬷的太阳穴,磕到了凳角上,鲜血流了出来。
可那醉醺醺的大郎,拿到银票两眼直放光,也不管他娘摔倒受伤,拿着银票就往外跑,陈若彤赶紧进入空间躲避。
当大郎跑出院子后,陈若彤才出空间,进屋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许嬷嬷。
她太阳穴上还在汩汩往外冒血,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