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小姐,你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吧!你把田卖了,我们就要听新田主的吩咐,你为难我们这些佃户,把气撒在我们穷人身上也没用啊!”
她哭的凄厉,让在场人都生了同情心。
这里都是普通老百姓,他们一下子就能感同身受,似那份悲哀落在了自己家中一般,无不仇视起那个大小姐来。
大杨氏是个能言会道的,她一边哭,却没忘记要如何做。
“现在我男人被打成这样,昏迷不醒,不死不活!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路人纷纷议论,无不骂那个纵奴之人,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怎么做出这种事来,把人家丈夫打成这样,叫人一家以后还怎么活?”
“穷人的命,在他们有钱人眼里算个啥啊!”
“这位小娘子,你嘴里的古大小姐,是哪个古家啊?”
大杨氏原本是按林恬儿的吩咐,在这里宣扬古月兰干的好事。
可她哭着哭着,想到这些年的苦日子,再看到奄奄一息的丈夫,是真的不想活了。
一个人命都豁出去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于是新仇旧恨齐上心头,胆子也大起来。
她伸手指着衙门,语气里充满仇恨。
“就是县令之女,古月兰,就是她带人打伤我男人。世人都说古月兰敬爱
百姓,贤良温婉,我说那都是假的!”
古月兰,那可是临水县第一千金,她的八卦谁不想听!
有头有脸家的小厮、婆子也挤在人群里,想听个完整的回去说给主子们听个乐呵。
大杨氏也是个有脑子的,不然她就不会拉着妹妹和孩子下跪求林恬儿了。
于是她将古月兰所做之事,事无巨细地全讲了。
听得众人起了公愤,围着衙门口要往内冲,想看看衙门内状告古月兰的案子是怎么审的。
林恬儿出来时就见到衙差在轰人,要不是有百姓护着,杨家人和佃户们就被赶走了。
衙差大怒,“刁妇,你敢造谣,信不信本差爷将你们都关进大牢!”
大杨氏吓得浑身一抖,可她还是咬着牙,等着林恬儿出来。
“民女没有造谣!”
她一抬头看到林恬儿出来,当下有了主心骨,哭声更大了。
“衙差不给百姓活路啦!”
官差见这妇人如此刁泼,也觉得头疼,伸手就要打人,被林恬儿快一步拉住。
“差爷为何要打人?难道百姓说一句实话的权利都没有吗?”
衙差这里心里戳着火,上上下下打量林恬儿,“你又是谁?敢拦着本官爷,信不信将你一并归为闹事人群,全都丢到大牢里去!”
宋宁轩见状,抓住这人直接丢了出去。
“你竟敢
……”
这时有人来到那个衙差的身边,将宋宁轩是赵太守的人之事说了,对方顿时灰溜溜地转身进了府衙内。
林恬儿冷哼一声,“狗眼看人低!”
大杨氏和小杨氏见到一位长相极为俊美的男子,与她们的田主一同出来后,那些个官爷就不敢再找麻烦了,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林恬儿过来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以后古小姐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了,她也不敢了,且古县令也赔了医药费。”
她将银票拿出来给二人看,实则是在给百姓们看。
“看,银票都拿到了。”
如此一来看热闹人就都知道,古县令这是替女儿赔银子,那古月兰打人一事就是真的了。
大杨氏抹着泪,神情依旧难过,“可我丈夫他……”
林恬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想了想安慰道,“刚刚他在药房服过活血药,算算时间,药效应该吸收了。待一会安顿下来,我再给他施一次针,人应该就能醒了。”
从药铺跟上来的那位大夫听说,这人再施针一次就能醒,立即发出质疑。
“小丫头说的施针,可是针灸之术?”
林恬儿看向他,认出来是卖她药的那位老大夫,于是点点头。
“是啊!”
她心中想着救人,于是指挥着先将两兄弟抬上马车。
哪知
一心想求问药方的老大夫听了她的话后,重重一哼。
“小丫头,针灸之术在我朝失传了上百年,也只有古籍当中提及只言片语,你说你会针灸之术?”
老大夫说完,眼神向她身上一瞥,满满的不信与嘲讽。
林恬儿一听就笑了,“我认得你,你是九善堂的掌柜。你说针灸术失传,但不代表我不会啊!”
老大夫更加不高兴了,“想我九家,不但有族人在朝做太医,祖上更是有人出使过院判之职,九善堂开满全九州。如此也只是听闻过金匮之术,你竟然说自己会用此术救人,真是大言不惭。”
老大夫这会儿觉得小小少女懂得一点医术就吹牛,让人半点好感也无。
林恬儿好笑地看向老头,“我本来不想和你较真,既然你对我说的话有疑问,不如咱们俩个打个赌如何?”
老大夫捋着山羊胡问她,“小丫头想和我打赌?”
林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