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礼叔还会多劝两句,有侯府这座靠山,就算是空架子,有侯府千金的身份,下半辈子会过得很好。
但他和林恬儿也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丫头从一穷二白有了现在的生活,都是她自己努力经营出来的,没有家族做后盾,她依旧过得不错。
“行,叔就不劝了,还是那句话,开心最重要,等有一天你说你想有家人了,叔再替你寻他们也来得及。”
林恬儿吸了吸鼻子,轻轻应了,“谢谢礼叔。”
她将林亦道的玉佩收进玉镯里,便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回到府上看到三大筐已经打蔫的草药,她猛拍了一下脑门。
怎么把药的事给忙忘记了呢!
“喜鹊,杜鹃,把家里能盛水的物件都拿来,全部打上水摆在院里。”
两个小丫鬟不知夫人要做什么,只是又一阵忙活,把家里的桶、盆,罐子,但凡能装水的都摆在了院里。
林恬儿回到房中戳葡萄的小鼻子,“好葡萄,白日都带你玩了,给姐姐来几粒金坷垃好不好。”
葡萄扭开小屁股,继续睡。
“我和你说,采回来的药现在虽小,可我将他们种到地里,再每日拿你的
金坷垃药水浇灌他们,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像咱们家园子里的那颗人参一样,让你垂涎三尺。到时候,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再不用上山上去寻了,你说多好啊!”
葡萄睁开一只眼睛,用它乌溜溜的眼珠盯着林恬儿看,“嗷呜嗷呜!”
随后眼皮一闭,继续睡。
林恬儿苦恼,葡萄还从没这样不乖过,小肚皮都吃得鼓涨涨的,还不高兴。
“好吧,姐姐答应你,等外面那颗山参到了一百岁的时候,参须留给我,人参都归你,这行了吧!”
葡萄两只大耳朵唰地立了起来,随后跳到茶桌上,对着早就准备好的铜盆开始皱巴它的小脸。
“咚!咚咚!”
三颗散发着莹绿色淡光的仙肥融入水里,室内顿时飘出一股奇异的药香。
葡萄“嗷呜嗷呜”地叫了两声。
林恬儿摸了摸他依旧毛茸茸的脑袋,“姐姐说话算话,不会食言的。”
葡萄再次跑回他的小窝蜷缩成一团睡觉去了。
林恬儿心里愧对葡萄,知道他不长个子是因为药材跟不上,所以药田的打算更要快一点实施了。
她将大半的药水留存好,拿出一个桶,将剩下的药水做了
稀释,这才分别给外面的容器每一个里面滴了两滴。
又将打蔫的草药分门别类地一一放好,一切忙完已是深夜,这一觉她睡得很甜。
翌日,林恬儿被院中的叫嚷声吵醒。
“唉,你这人怎么不懂规矩呢,我家夫人还没醒呢!”
“别拦着我,外面有那么大的热闹不看,错过了就没机会了。”
林恬儿坐起床,顺着半敞的窗子睡眼惺忪地望了院中一眼,懒懒的问道:“喜鹊,你在和谁说话?”
喜鹊见夫人醒了,瞪了来人一眼忙进屋伺候,“夫人,是昨天的那位赵公子,我见您还睡着便拦着他不让进。”
林恬儿知道这个赵天佑有点顽劣性子,他一早就来,看来是胡天的事处理完了,来邀功的。
“让他在前厅等我一下,我梳洗一下就出来。”
林恬儿换了一身雅清色常服,随便挽了一个发髻到前厅,就见赵天佑抱着膀子与杜鹃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
“这么早赵公子就过来了,还没吃早饭吧?”
林恬儿淡然的声音一出现,像能压事一般,原本心急火燎的赵天佑立即不急了。
“没吃啊!姐姐这里有饭吗?”
林恬儿笑看了他
一眼,“什么时候我成你姐姐了?”她转头对喜鹊吩咐道:“拿一碟枣糕过来给赵公子。”
赵天佑自来熟地跟在她身边,笑嘻嘻道:“胡天我可解决了,你说着要带我发财,咱们就是自己人,你不是我姐姐是什么!”
杜鹃噘嘴,小声嘀咕,“比人家老那么多岁,也好意思叫姐姐。”
林恬儿对称呼并不在意,不过是一个代名词。
“说说吧,是什么热闹让你急成这样,一早登门。”
赵天佑才坐定,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是这事……”
他话才开口,便被手里的吃食经验到了,他含糊不清地道:“这个东西太好吃了,让我吃完再说。”
他两腮帮子塞得满满的,三口两口解决掉一个,这才心满意足道。
“姐姐这的吃食就是与他处不一样,我和姐姐合作后,是不是也能常来蹭吃的?”
林恬儿冷下小脸,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有些不耐烦,“你大清早扰人清梦,这会又不急了?”
赵天佑见林恬儿不高兴了,讪讪道,“急啊,因为急我才来的。是这样的,昨夜唐国公世子带人进山打猎,救回一个女子,你猜那人是谁?
”
林恬儿眉毛不受控制地一跳,这么巧,她把人才丢进山里就被救了,难道古月兰当真是命不该绝啊。
“我不想猜,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