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
好你个宁氏!
阖宫的嫔妃俱都到了,就你没来。
宁氏,你这是不将本宫这个堂堂皇后放在眼里啊!
好得很!
当真是好得很!
谢皇后面色一沉,眸中发狠,正欲要发作,就在这时,守在殿内口的宫人又高声道:
“简淑妃娘娘到——”
伴随着宫人的唱报声,宁雨菡在宫人们的前呼后拥下,娉娉婷婷的入得大殿。
殿中众人齐齐循声望去,眼中便是难掩惊艳:
才几日不见,简淑妃娘娘竟是又愈发的美貌了。
端的是仙人之姿,美艳不可方物。
一时间,众嫔妃或艳羡、或嫉妒、或自惭形秽。
殿内众人的目光,最终齐齐投注在宁雨菡身上的那身玫瑰红织金鸾鸟穿花图案的宫装上,不少嫔妃眼中心中难掩羡慕嫉妒恨:
这料子,乃是西域的贡品,上头的织金更是由比那头发丝还要细的真金丝织就而成,千金难得!
全后宫,统共就那么一匹料子,陛下将它赐予了简淑妃,简淑妃又拿它做了这么一身宫装,穿在了身上。
这可是后宫中的独一份啊!
怎能不叫一众嫔妃眼馋不已,各种羡慕嫉妒恨?
这便是宠妃才能得到和享有的待遇么?
简淑妃可真是受宠!
皇后瞅着宁雨菡身上的那身玫瑰红织金鸾鸟穿花图案的宫装,心中则是愤恨不已:
这种阖宫独一份的东西,明明应该给她这个皇后享用才是。
陛下却偏偏赐给了宁氏这个妃妾。
皇后只觉得被啪啪打脸。
她堂堂正宫皇后,就这样被落了面子。
谢皇后心中那叫一个怄!
王贵妃望着宁雨菡身上的那身玫瑰红织金鸾鸟穿花图案的宫装,也只觉得十分碍眼,难掩愤愤的瞪向宁雨菡,心中暗啐:
宁氏这贱人!
也不知这贱人用什么狐媚手段,勾住了皇帝表哥,竟将皇帝表哥迷成这样!
望着被滋润得越发娇美的宁雨菡,王贵妃心中满是酸涩与怨愤;
原本,宠冠后宫的人是她,得到这独一份东西的,也应该是她王青鸾才对!
什么时候轮得到宁氏这贱人了?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各种羡慕嫉妒恨之际,宁雨菡已娉娉婷婷的一路来到殿内,屈膝向着端坐于凤座上的谢皇后一福: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
见得她这幅风华绝代、仪态万千的模样,谢皇后只觉得被刺得眼睛生疼。
浓浓的妒忌之心自心中不断升腾:
眼前的女子,正值妙龄。
是如此的年轻美貌。
还得帝宠。
天生好运,肚皮还争气,一朝分娩,便直接诞下了皇长子、皇长女。
有貌、有宠、还有皇嗣傍身。
凭什么好事都被这宁氏给占了?
越想越是愤懑,谢皇后并不叫起,而是冷笑一声:
“呵,简淑妃,你的请安,本宫可不敢受!”
说着,谢皇后又居高临下的斜睨了俯身行礼的宁雨菡一眼,眼中你的不满丝毫不加掩饰,摆出一副责难的口吻道:
“宁氏,你为何姗姗来迟?本宫昨日不是已经颁下懿旨,令阖宫嫔妃卯时一刻过来坤宁宫请安,不得有误么?怎的,宁氏你是想不尊本宫这个皇后之令?嗯?”
闻言,宁雨菡则是微一莞尔,眼见得谢皇后这是不打算叫她起身了,宁雨菡也并没有就这样伏低做小、老老实实的在屈膝俯身,而是径直站起身来,悠然立于殿中。
见状,谢皇后面色又是一沉,重重一拍凤座上的扶手,怒瞪向宁雨菡,厉声道:
“宁氏,你放肆!本宫让你起身了么?本宫还未曾叫起,你便擅自起身。宁氏,你是真的不将本宫这个正宫皇后放在眼里了?啊?!”
面对谢皇后的疾言厉色,宁雨菡却是半点不怵,端的好似那没事人一般。
闻言,她又是一莞尔:
“皇后娘娘,您误会臣妾了!臣妾可并没有不尊皇后娘娘的懿旨啊。”
说着,宁雨菡还抬起她那好似青葱一般的手指,随意一指不远处案几上放着的更漏,抿唇一笑:
“娘娘,您瞧!这会儿才刚好卯时一刻呐!您昨日晓谕六宫的懿旨上,不是说令阖宫嫔妃每日卯时一刻过来坤宁宫请安,不得有误的么?臣妾正是卯时一刻来的啊。哪里有误了?”
谢皇后闻言气结:
“你……”
再一顺着宁雨菡所指,向着那案几上的更漏一瞅,发现正如宁雨菡所说,此刻的确正值卯时一刻。
谢皇后瞬间哑了火。
宁氏竟是掐着点儿来的,并未曾来迟!
原来是她和一众嫔妃太过心急,太想看宁氏吃瘪,才迫不及待的提前而来,不约而同的早到了!
所以,刚刚她对宁氏姗姗来迟的责难,也就完全不成立了!
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直怄得谢皇后心肝儿疼。
不能治宁氏来迟之罪,她还可以治宁氏不听她这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