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好舅舅前去,只是为了叙叙旧。
若真如此,王敏儿就不必特特遣了自己的心腹,巴巴的守在勤政殿外,守株待兔,苦等王定邦从他这勤政殿里走出来了。
“陛下……”
闻言,方进忠颇有些欲言又止。
别说是昭文帝了,他也不相信,这所谓的叙旧。
谁知道,这王皇贵太妃又是存了什么心思?
指不定,又是在憋着什么坏呢。
闻言,李元珩却是摆了摆手:
“好了!此事不必再议。叫人好生盯着吧。”
他倒要瞧瞧,王定邦、王敏儿,这两个蛇鼠一窝的王家兄妹俩,究竟又想要闹些什么幺蛾子。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掣肘颇多,需得看权臣、门阀脸色的少年天子,而今,他已羽翼丰满,渐渐已将皇权收归于自己手中。
又岂会再任由王定邦、王氏一族作威作福。
若是王定邦、王敏儿他们能够悬崖勒马,李元珩不介意留他们一条狗命。
留王氏一族一些体面与富贵。
如若不然……
哼!
李元珩于心中冷哼一声。
而方进忠闻言,自是当即恭声应是。
一时言罢,睨了眼案上的奏折,李元珩不由有些烦躁,想了想,遂挥了挥手,倏然自御座上起身:
“摆驾乾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