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珩原本是想要婉拒的。
然而,苏友金这人,实在是太热情。
着实让人盛情难却。
一旁的钱大鹏,也在一旁不住附和着,连连道:
“是啊。木六老弟,一起吧。”
又道:
“相逢即是有缘。
今日,我能在此遇见苏老弟和木六老弟,钱某人也十分高兴。
不如,这个东,还是由我来做吧。”
闻言,苏友金则是连连摆手:
“这可不行!
说好的,由我请客的。”
二人又在那里,就谁做东、谁请客的问题,掰扯了一番。
最终,钱大鹏也拗不过苏友金的热情,只得摆着手败下阵来:
“罢罢罢,依你!都听你的!
苏老弟,今儿个这一顿,由你来做东,请我和木六老弟,还不成么?”
钱大鹏一脸的“苏老弟太热情,自己实在说不过、拒绝不了,怎么办?”。
并且,他已经于心中暗自琢磨,下一顿,一定要由他请了!
这一顿,自己盛情难却,只得让苏老弟做东;下一顿,一定不能!
“这样才对嘛。”
闻言,苏友金明显很是高兴。
豪爽的一拍胸脯道:
“钱大哥、木六老弟,你们莫要与我客气。
走!咱们这就找个上好的酒楼,好好吃一顿。
你们只管多点些好菜,末要为我省钱。”
说话间,苏友金便欲要领着钱大鹏和李元珩二人,往楼下走。
一副作势要出得客栈,去寻个上好的酒楼吃饭的模样。
见状,钱大鹏则是摆了摆手:
“另寻个酒楼吃饭,就不必了吧。
何必如此破费?
咱们就在这客栈内随便点几个菜,吃吃就好。”
钱大鹏这是在为苏友金着想,生怕这个小老弟破费,
而对此,苏友金又哪里能够同意?
乍一闻言,他便是摆着手、大摇其头:
“不行!那可不行!
难得在此地和钱大哥你相聚,我做东请客,自然是要寻个上好的酒楼,咱们哥儿几个坐下来,好好的聚一聚、吃一顿才好。”
在这客栈里,吃顿家常便饭。
这算怎么一回事?
哪里是待客之道?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李元珩只是在一旁含笑望着这一幕,并没有言语。
他其实已经窥出结局了——
毕竟,苏友金这人热情起来,那是忒热情,旁人根本招架不住。
果不其然,面对如此热情的苏友金,钱大鹏那是盛情难却,不由得再次败下阵来:
“行!行!都听苏老弟你的。
一切都由苏老弟你决定,还不行么?”
钱大鹏无奈摊手。
言罢,钱大鹏与苏友金二人,不由齐齐相视一笑,禁不住齐齐笑出了声。
就连一旁的李元珩和宁雨菡等人,也被他们的笑给感染,唇边齐齐浮现一抹笑意。
事实上,不仅是他们。
就连住在隔壁客房内的商人,也听到了这边厢动静,不由得从他居住的客房内走了出来:
“嚯,苏兄、木兄,你们这儿好生热闹。
什么事儿,叫你们如此高兴?”
这商人姓“鲁”,名唤鲁达,也是个走南闯北的行商。
与李元珩、苏友金他们,虽并无甚往来,平日里,就住在隔壁的客房内,如是见到,彼此也会打声招呼。
被他这么一问,苏友金便乐呵呵的将事情的始末,简单的复述了一番。
闻言,鲁达不由得呵呵一笑:
“原是如此啊。
他乡遇故知,乃是人生一大幸事。
是得要好好找间上好的酒家,庆祝一番。”
话到这里,鲁达又不由得笑道:
“诶,我说苏兄,你可想好了,要去哪家酒家了?”
苏友金闻言,则是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啊……我还真没有想好。”
他一个打外地过来的行商,虽经常过来闽海进货,却对闽海这一带的酒楼、酒家,都不大熟的。
实在是,他平日里就不大爱饮酒。
且,出门在外,苏友金素来低调谨慎,若无事,也不会去酒楼吃酒,唯恐惹事。
若是酒后误事,可就不好了!
苏友金原本正想问问钱大鹏和李元珩,看看他们想去哪家酒楼,他们便去哪里。
谁曾想,闻得他的话,鲁达又笑道:
“既苏兄什么特别想去的酒家,我这里,倒是有个提议——
苏兄不妨带着友人,一同去逍遥阁好了!”
苏友金闻言,不由挑眉:
“逍遥阁?”
见他挑眉望向自己,鲁达便是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逍遥阁。
这可是本地着名的酒家。”
话到这里,这鲁达复又一笑:
“苏兄,你总不会连逍遥阁的名头都不知道吧?”
苏友金闻言,则是摆了摆手:
“那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