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辞现在是看不到我们吗?”叶问寻看了一眼站在宴会厅角落里的木辞,和时宴说悄悄话。
时宴点了点头,“需要等待一个时机……”
不知道云谦是不是故意的,他把‘时宴’隔绝在了外面,并且切断了他和外面的联系。
木辞凝视着不远处,木槐正站在人群中,侃侃而谈,他就像被设定好的机器人,说话的时候,嘴角的弧度一点变化都没有。
同样是家族里这一代的佼佼者,其他人的视线都落在木槐身上,完全忽视了木辞,但木辞却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相反,他露出了担忧的眼神。
宴会结束,身心疲惫的木槐揉了揉眉心,想要休息一会,但他的父亲找了过来。
开口就是指责和谩骂,最后像是突然冷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刚才的笑容,完全不对劲。”
他的眼神透过眼镜片,浮现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偏执,“还是需要进一步的训练,我都是为你好啊。”
木槐嘴角的笑已经僵硬在了脸上,半晌,他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垂下了头。
看到这一幕,木辞攥紧了手心,似乎想要过去,但最后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他不能再给哥哥添麻烦了。
木辞的瞳孔浮着些许暗色碎光,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个家,真是烂透了。
偏执疯狂的父母,虎视眈眈想要从他们身上扯下一块肉的其他人,还有,商业天赋惊人的哥哥。
而他,几乎一直被木槐保护在身后。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情况也不会太糟糕,木槐总有一天会成为公司和这个家族的主人,他有实力也有手段。
等拿到所有的权力,到时候一切就不一样了。
可惜,他失踪了。
表面上是失踪,实际上是被无限游戏选中,带走了。
这下子,那对夫妻的视线就落在了木辞身上。
在木辞很小的时候,他和普通小孩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性格比较腼腆,也会正常地笑和哭,后来,他被母亲给带到了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里的场景对一个小孩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了。
木辞被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然后被母亲踹倒在了地上,让他跪在那里,跪了一天一夜。
离开的时候,木辞眼角还挂着泪痕,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木槐似乎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安慰了他好久,但最后木辞还是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越来越沉默寡言。
由于这是一个又一个的记忆片段,中间发生断层很正常,叶问寻再看到木辞的时候,他已经“顶替”了木槐的位置,成为了站在人群中的那个人。
和木槐不一样,木辞总是冷着一张脸,他看起来也很游刃有余,但有时候也会露怯。
一旦他露怯,他所谓的为他好的父母就会疯了一样地针对他,木辞的身形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去。
“还没到时间吗。”叶问寻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行了,管它时机到不到,她现在就要揍那个老太婆一顿。
可能是叶问寻的想法过于坚定,她居然能碰到回忆里的其他人了。
木辞看着正在强迫自己跪在钉板上的母亲被打飞出去,原本如同一潭死水的目光突然泛起了一丝涟漪。
“你是谁?”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急切,“是来帮我的吗。”
叶问寻他们相遇的时间点不在这里,所以不能把事情一股脑地告诉木辞,不过,也不代表什么都不能说。
她眨了眨眼睛,“我们来自未来,与其说是帮你,不如说是,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即使没有他们,木辞也成功走过来了,他或许经历了许多困难,但他绝对不是需要依靠别人才能往前走的类型。
时宴有些无奈,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过去帮忙了呢。
叶问寻只是觉得,哪怕是虚假的记忆,能让木辞稍微好过一点,应该就算不上在做无用功。
木辞的母亲醒过来后,反而对供奉的邪神显灵这件事深信不疑。
当然,都发生了这种事,她还是没有忘记让木辞继续跪着。
叶问寻从口袋里掏了掏,变出了一个透明挡板和血包,放在了木辞膝盖下面,然后血包被扎开了口子,红色的液体喷射出去,正好喷到了木辞母亲的脸上。
她震惊地看着木辞,以及他的膝盖,然后突然尖叫了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现在该怎么办。”叶问寻轻咳了两下,试图掩盖尴尬,她好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不确定,再看看。
木辞眨了眨眼睛,似乎也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惊到了,最后,他摇了摇头,“不用管她。”
有时候木辞都觉得自己在做梦,他身边多了两个奇怪的人,其他人似乎都看不到他们,只有他能和他们正常交流。
而这两个人,好像很了解他,不会过于干涉他的生活,但又总是能在关键时候及时出现。
这就是陪伴的感觉吗。
木辞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声音越来越响,当他再次看向他的父母,身边的宾客和亲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