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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放我下来,你耳朵是摆设吗!?
乔意礼生气的捶打A307的后背,用手扯住男人的头发。
头皮被拽的发疼,“乔意礼!你给我安分点。”
A307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乔意礼一懵,继而挣扎的更厉害了。
她妈妈都没有打过她屁股,A307个神经病!
“你拔我舌头吧,拧断我手脚也行。”
“我死也不想再受你牵制任你摆布了!”
小海兔...小海兔怎么样了,那个可爱的孩子,明明前一秒还活蹦乱跳充满活力的。
她还活着吗?
乔意礼眼中闪过痛苦闷郁的情绪,A307松手将她放下。
“原本想着你乖点我就带你去见见你那心心念念的许驰安的。”
“不过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
A307掐住女孩的下巴,声音听起来很不爽。
“让我见他?乖点?”
“滚啊,明明我刚刚已经听你的话过去了,你还是要跟他们动手!”
乔意礼已经不相信A307嘴里说出来的话了。
她有些绝望的往后退了几步,但是眼前的男人步步紧逼。
乔意礼一把被拽过去,腕骨被攥的生疼,她张口刚想要发作。
后颈上传来一股巨大的疼痛。
眼前一阵发黑,她努力眨了眨眼,却还是失去了意识。
女孩倒在他的身上,A307将她打横抱起。
还是闭嘴安静的时候可爱些。
既然那个藏身的地方已经被发现了,那就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日期比他预想的提前了一些。
怀里的人眉头紧皱,看起来很不安稳。
叫的车到了,A307将人放进后驾驶座后也坐了进去。
男人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址,车子徐徐发动。
市郊的路面颠簸,女孩的头斜斜垂落,最后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A307心中一动,他沉默的看着窗边飞快闪过的路口。
时间平静的流动了一会。
他伸出手,将乔意礼的脑袋扶起,然后推到一边的车窗上。
肩上的重量变轻了,心底却变得沉重了些。
也许少点接触,心神就能坚定一些。
他不能动摇。
A307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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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臣赶到的时候,入目是一片惊心的红。
红与白放在一起视觉冲击格外强烈。
祖母房里的那个水晶帘上有一颗晶石突然闪烁了两下,而后熄灭。
这昭示着深海有一个生命逝去。
祖母一直将那只小海兔养在身边,祖母能感应到她的状态。
但秦玉臣还是晚来了一步。
他步履略显沉重,蹲下身去的时候。
一头白发的男人紧紧搂着小海兔,目光警惕的打量着他。
眼尾很红,看来哭的很凶。
弥赫斯眉峰下压,吼道,“别碰她!”
秦玉臣平白无故被吼了一嗓子,他好心的解释。
“她是我的族人。”
“她该回家了。”
不知道被哪一个字眼触动了开关,弥赫斯求助的看向他,一双眼赤红。
“你是深海的人!”
“你救救她!你们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秦玉臣叹了口气,他可没有什么能够令人起死回生的魔法。
他拿出祖母给他的象牙白海螺,轻轻的贴在女孩布满血污的脸颊。
小海兔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颜色浅浅的,让弥赫斯想到她的天蓝色眼睛。
怀中的温度与重量一同消散,一团蓝光漂浮起来。
最后降落至秦玉臣的手心。
小小一只蓝白色的海兔蜷着软绵绵的身子趴在男人的掌心。
“我也没办法。”
“话说她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一个刚化形成功的小屁孩,谁和她这么深的仇和怨啊。
秦玉臣将小海兔装进海螺里,带回深海里好好安葬。
弥赫斯的衣服上沾满了她的血,可他却闻到血液里那带着淡淡香草气息的甜味。
小海兔费洛蒙的味道。
少年失神的注视着那个承载容纳着一个纯净无瑕的灵魂的白色海螺。
“是我。”
“她是因为我。”
“才死的。”
弥赫斯喃喃出声,眼角流出一滴泪。
他被迫种满玫瑰的花园里,长出了一株甜甜的香草。
可是最终。
他亲手掐死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