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玲皱着眉,在通话器里和人交涉。
萧破军却发现,左小青的态度在无声息之间发生了转变。
特别是在韩玲说出庆州电视台台长的时候,左小青的身体出现了小规模的颤抖。
紧接着,她涣散的眼神仿佛发生了变化,好像忽然有了主心骨一般。
韩玲这个时候也是眉头紧锁,因为外面来的不仅仅是庆州电视台的台长,还有庆州宣传司的司长。
要知道,庆州宣传司的司长,那可是比副总督闫张海都要显赫的存在。
哪怕是司长林清泉,也不敢对宣传司的司长不敬。
“我们的审讯可能要中断一下了……”
韩玲有些抱歉地跟萧破军商量:“外面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现在处理。”
萧破军皱眉:“难道不能让刘磊他们过来接着审讯?”
他并没有自己主动请缨,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够让他以律师的身份直接介入审讯,就已经是韩玲能给出来的巨大让步了。
韩玲摇了摇头:“不太行,对方这兴师动众的,肯定是带着任务来的。我们一边应付,一边阳奉阴违地审讯他们的人,以后恐怕不好交代。”
没有办法,萧破军也只好点头,和韩玲去见人。
出了门,有人已经在门口等着。
“韩司长,我带你们去见客人。”
两人顺着楼梯来到三楼大会客厅,一进门,就见有四五个人在会客厅里。
有一个身穿制服,身材矮胖的中年人正站在桌子前,对两个带着眼镜,满面怒气的人低声解释着什么。
“这个事情真的不是我们的本意,主要是他们闹腾的太厉害了,所以就做了一个小小的检查,没想到真的检查出了问题……”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比坐在圆桌前的两个人年级都要大。
但现在弯腰解释的模样,看起来又卑微,又可怜。
房间里的冷气开的很足,但还是挡不住他额头上的汗水滚滚。
听到门一响,中年人转过头来,看到韩玲之后,如释重负。
“这件事情由韩司长全权主导,我们云河区执法局只是配合的单位,下面就请韩司长跟两位领导解释吧。”
说完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带着难看的笑容:“韩司长,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手头上还有些事情,必须现在就过去处理。”
说完也没有道别,逃也似的出去,再也不见踪影。
“韩司长,给领导一个解释吧。”
侍立在两位领导身后,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带着不善的语气道。
韩玲深深吸了一口冷气,迈步上前:“两位领导……”
正中间那个眼镜男忽然一抬手,韩司长了韩玲继续说话:“韩司长,在给我们正式解释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身边这位是什么身份?”
“我们的人来采访案情,你推说正在侦破阶段,不能往外泄露消息。现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能介入并参与你向我们正式汇报了?”
说到这里,他猛然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你把向领导汇报当成儿戏了不成?”
骤然间的爆发,让韩玲有些猝不及防。
她看了一眼萧破军,尴尬地道:“这位是萧破军萧先生,也是我们执法司的防爆与反恐大队的特约教练,同时还是律师,这次是来帮我们侦破案情的。”
萧破军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执法司的特约教练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给韩玲那篇功法之后,反恐大队果然有三个人在短时间得到了突破。
此后,韩玲就想把这件事情给彻底坐实。
私下里,已经给萧破军准备好了聘书,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转交给萧破军。
没想到这个时候用上的。
那眼镜男愣了一下:“萧破军?”
“你就是闫张海的那个邻居?”
萧破军不知道自己的名声为什么会传到他的耳中,当下点头道:“正是。”
旁边的人一个稍胖的眼镜男有些疑惑:“领导,闫张海的邻居是怎么回事?”
这个瘦一点的眼镜男正是庆州宣传司司长李庆远,而胖的眼镜男则是庆州电视台的台长萧朝贵。
李庆远轻笑了一声:“这你都不知道啊,之前我们的闫总督有一天开着会忽然气冲冲地跑回了家,说家里面老母亲被欺负了。”
“结果下午回来又喜气洋洋的,说什么遇到了一个神医,有神医扁鹊之能,治病于未发,给他老母亲延年益寿了,一番吹嘘,那是玄之又玄。你猜怎么着?”
对于自己的顶头上司,萧朝贵自然是极尽捧哏之能,装作饶有兴致地问:“怎么着?被骗了?”
李庆远哈哈大笑:“有没有被骗倒是不知道,只是前段时间,总督府组织体检,这位吹捧古医学的总督,乖乖的,老老实实的,跟着去医院体检了。”
他脸上的嘲讽浓的要溢出来了:“而且为了第二天的体检结果准确,头天晚上推掉了一个很重要的应酬。”
萧朝贵精准地在卡点上来了一句:“能让李司长都觉得很重要的应酬,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