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星光下。
韩玲穿着轻薄的衣裙,欢快地跑出了宅院。
她以前是男孩子性格,对裙装很是排斥。
但在和萧破军在一起后,就开始有了一丝变化。
远远的看到黑色轿车停在那里,韩玲的嘴角就已经上翘了优美的弧度。
上了车,才愕然发现,后座上还有一个小道童。
“这是……”
“赢来的小道童……”萧破军笑着道:“以后就送给你做贴身丫鬟了。”
“啊?”
韩玲一整个傻眼。
“你,你能不能不要打我骂我,我很乖的。”
离开了国师府,璇玑就没有了之前张牙舞爪的模样。
此时的她,被萧破军在路上的话给吓到,直以为对方是什么吃人的大虫。
一路上,不停地重建韩玲的形象,再不停地打破。
“我为什么要打你骂你?”
韩玲有些无语:“我有那么凶吗?”
“哈哈哈哈……”
萧破军终于忍不住地大声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把璇玑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韩玲这才知道,这个小丫头居然是大国师的关门弟子。
她没好气地擂了萧破军一拳:“都是你,净是欺负小孩子。”
而后也没有让萧破军停车,身体就如游鱼一般滑向了后座。
这一下,把璇玑可吓的不轻,险些不顾飞驰的汽车,就要打开车门跳下去。
“你不要理那个坏人……”
韩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我和姐姐们都很好的,放心,这几天一定不会让你怎么样。”
萧破军
适时地加了一句:“过了这几天,可就不好说了。”
这一下,把好容易给韩玲建立起的良好形象给弄没了。
眼见着璇玑又开始要打摆子,韩玲大怒:“有完没完了。”
“话说就算打赌赢了,依照你的脾气,应该不会拉个孩子回去的。”
萧破军耸了耸肩:“你以为我想啊,大国师硬塞给我的,也没有什么办法。”
韩玲撇了撇嘴,安抚了一下璇玑。
璇玑虽然涉世不深,但终究不是脑残儿童。
韩玲所释放出来的善意,她还是能感受到的。
这时候,才从恐慌中恢复了过来。
“姐姐,这家伙一直是这么坏的吗?”
韩玲抚摸着璇玑柔顺的长发,闻着对方身上犹如婴儿般的奶香,有些陶醉。
“怎么可能,如果是这么坏,姐姐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萧破军颇为无聊地听两个女人在后座叽叽喳喳个不停。
“对了,你道法通玄,面对韩玲,怎么这么害怕?”
“道法是不能对普通人用的。”
璇玑清脆的声音格外悦耳。
“道法只能帮人,不能害人,否则就会有因果,有了因果,就可能会早早地陨落。”
因果!
这个词今天萧破军真是听了一次又一次,耳朵里都要听出老茧来了。
只是这玩意儿真的有这么玄妙吗?
一时间,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是,因果不都是佛教比较注重吗?”
萧破军有些纳闷:“相比起因果,你们道教不是更在意承负和今世吗
?”
萧破军在西域蛮荒药王谷的时候,每天都在阅读大量的书籍。
佛教和道教的典籍自然也涉猎了不少。
相对于佛教讲因果,修来世,道教更看重承负和今世。
所谓承者为前,负者为后。承者,乃谓先人本承天心而行,小小过失,不自知,用日积久,相聚为多,今后生人,反无辜蒙其过谪,连传被其灾。负者,乃先人负于后生者也。
“咦?”
璇玑惊疑了一下:“你还看过太平经吗?”
“多新鲜……”
萧破军撇了撇嘴道:“我看过的书可多了。”
璇玑看他骄傲的模样,有些不屑地道:“我今天在国师府看你横冲直撞的,还以为你只是个勇猛之徒呢。”
“这样啊……”
萧破军哈哈笑道:“横冲直撞我本来就挺擅长的,不信你问问你韩玲姐。”
韩玲愣了一下,才明白了萧破军说话的意思,俏脸一下子羞红了起来。
“流氓……”
嘴里虽然这么骂着,但心里却对今天晚上的“横冲直撞”燃起了期待。
“姐姐,你为什么骂他是流氓?虽然他的确挺坏的。”
韩玲一窒,被这个问题给卡住了。
还好萧破军为她解围,把话题给拽了回来。
“你还没有告诉我,国师府为什么这么注重因果呢。”
璇玑拍了拍脑门:“你既然都读过太平经了,难道没有注意到后面的章节吗?”
她用独特的韵律念了起来:““善者自兴,恶者自病,吉凶之事,皆出
于身。”
“其实,这些本身也是因果的一种体现啊。”
萧破军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佛教重因果,修来世,你们道教重因果,修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