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宽焦急万分,提出请私人医生。
陆怀瑾的眼神逐渐恢复冷静,命令道:“让祝医生来。”
刘宽面露难色,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措手不及。
“怎么,还不去?”
陆怀瑾的眼神严厉。
刘宽暗暗地点头,喉咙里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感,但他还是强压下去,转过身,步伐坚定地迈向门外。
……
与此同时,,祝非晚紧紧环抱着小小的团团。
团团自小便对雷电有着难以克服的恐惧。
每当天空中雷声轰鸣、电光闪烁时,她总是需要母亲的陪伴,才能感到一丝安心。
祝非晚深知这一点,因此每逢雷雨夜,她都会放下一切,陪伴团团。
手机被提前调至静音模式,任何外界的干扰都被隔绝在外。
她凝视着窗外,雨丝如细线般连绵不绝,而她却异常清醒,没有丝毫睡意。
不久,门铃声在宽敞的别墅内回荡开来,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祝非晚的眉头轻轻皱起,她敏捷地抓起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显示已是凌晨一点过几分。
这个时间点,究竟是谁?
她小心翼翼地松开怀抱,将一只柔软的毛绒熊塞入团团怀中。
随后,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
刚步入客厅,灯光瞬间亮起,驱散了所有的暗影。
两个小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一个是顶着可爱西瓜头的糖糖,另一个则是梳着大背头但此刻头发略显凌乱的果果,两双眼睛都带着未完全消散的睡意。
“妈妈,枪!”
糖糖双手捧着一把玩具枪,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递给了祝非晚。
而果果则握着手机,屏幕上已经输入了一个号码,只待一触即发,“妈妈,我们要不要给苏叔叔打电话?”
“不用,妈妈先去看看是谁。”
祝非晚接过玩具枪,熟练地装上“子弹”,然后稳步走向可视对讲机。
屏幕亮起,刘宽那张满是焦虑的脸庞映入眼帘,背景是雨声的喧嚣,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急迫:“祝医生,我们家先生高烧不退,想请您来看看,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方便?”
正当对话进行时,糖糖不知何时悄悄搬来了椅子,站上去,直接按掉了可视电话,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坚决:“妈妈,这个人我认识!我们不理他!”
果果也跟着附和,小鼻子轻轻哼了一声,显得有些生气:“对啊,生病了不应该去医院吗?他们怎么能让妈妈冒雨出去呢?”
这两个小家伙,将妈妈视为珍宝,对比之下,那位所谓的“爸爸”在他们心中却如同无足轻重。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他们担心妈妈会因此受凉。
然而,门铃声再次响起,叮咚叮咚,刘宽显然没有放弃。
如果不是真的束手无策,他又怎会在深夜前来?
“妈妈,别开门!”
糖糖着急地喊道。而此时,站在椅子上的他突然发现,“咦?外面又来了一辆车!”
祝非晚顺着糖糖的视线望去,果然,一辆车刚刚停稳。
车门开启,驾驶座上的人首先跳出,迅速打开伞,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后排的乘客下车。
后排的那个人似乎身体状况不佳,脚步虚浮,一只手搭在助手的肩上,艰难地向别墅门口挪动……
“哎呀,是那个……”
糖糖刚想说出口,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对果果的一个口型,“爸”。
果果心照不宣地点点头,拉着祝非晚的手,恳求道:“妈妈,我马上叫救护车,你别让他进来,好不好?”
祝非晚一脸疑惑,侧头看向果果,只见他噘起小嘴,认真地说:“那个叔叔我不喜欢,不想让他进我们的家。”
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柔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心中五味杂陈。
她清楚,孩子们更倾向于接受苏炎,梦想着他能够成为他们真正的父亲。
“好了,我们去睡觉吧。”
祝非晚一手抱起糖糖,一手牵着果果,带领着小家伙们返回卧室。
果果生怕妈妈会改变主意去开门,紧紧攥着她的手不肯放松。
祝非晚微笑,她怎能不明白孩子的这份心思?
“放心吧,妈妈不会去开门的,我们要回去陪团团睡觉了。”
她温柔地承诺。
“嗯。”
果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松开了手。
回到卧室,祝非晚缓缓走到窗边,轻轻拉上窗帘,将外面的一切暂时隔绝。
她再次拿出手机,不是为了回应门外的呼唤,而是拨通了小区保安的电话,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一切都能平安无事。
凌晨三时,天幕低垂,乌云密布。
律师施与紧握手中的雨伞,不顾一切地向派出所走去。
陆怀瑾此刻虚弱不堪,他脸颊绯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两名警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
“陆先生,近期内还是尽量避免与祝小姐有所交集吧。”
施与的声音温和而谨慎,他的话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忧虑。
陆怀瑾靠坐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