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云到底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极佳,早上还起不来床呢,晚上就已经生龙活虎了。
他想起昨夜被他们搁置的事,便说:“箫寒,咱们今晚去找三皇子吧。”
凤箫寒挑挑眉,说:“三皇子那里不急,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还是再等几日吧。”
秦飞云立刻察觉到异样,说:“你怎么这么淡定?现在二皇子在宗人府,即使他是皇子,没人会对他用刑,但万一他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胡乱甩锅可怎么办?”
“甩锅?你的意思是嫁祸他人?”凤箫寒眼睛一转便知道秦飞云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担心二皇子嫁祸给我们?”
“你不担心?”秦飞云挑着眉问。
“不担心,毕竟比起莫须有的罪名,他更怕和我们扯上关系。”凤箫寒微笑着说。
秦飞云一时间没想明白其间的缘由,便问:“此话怎讲?”
“最初的时候既然二皇子给了你线索让你从三皇子处查起,说明他对无相殿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这事情一旦涉及到无相殿,便涉及到同乐堂,涉及到无上的财产,涉及到皇帝的目的。而你我虽是江湖人士,但皇帝怎么会不知道你我若是入京打的是什么主意。”
凤箫寒顿了顿说:“这位不愿参与纷争的皇子现在入狱,若是他提你我,岂不是自己暴露了他对朝堂之事的关心程度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全不在乎,只要他的目的暴露,加上远在西域却手握兵权的他的亲哥哥...啧啧,他除非是傻子,才会提你。”
秦飞云越听越觉得心惊,这京都里的人到底有多少心眼!如此这般勾心斗角,做什么事之前都要思量再三未免也太累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随你安排吧。哎,这样费力,还不如直接杀进皇宫,用剑抵住那皇帝的脖子,告诉他不许动歪心思,否则就将他一剑宰了来的轻松。”秦飞云感慨道。
凤箫寒无奈地笑了笑,“你当大内高手都是摆设么?皇帝既然想铲除武林,那么他身边必定有高手,而且,会是你我都需要小心提防的那种世间罕见的超一流高手。”
秦飞云有些不屑地撇撇嘴,“高手可都是需要不断和别人切磋磨炼的,那些一直跟在皇帝身边享受荣华富贵的,就算是高手,又能有多厉害?搞不好只是纸老虎罢了。”
凤箫寒轻叹一口气,说:“飞云,你早些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做。”
“不了,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了,趁现在还不算晚,去找老头聊会天,你忙你的。”
秦飞云说着去找湛天了,而凤箫寒则换了身衣服,蒙着面,带上华清出门去了。
“老头!哎哟,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秦飞云看着散落一地的酒坛,惊讶道。
“这酒不错,你要喝吗?”湛天问。
“我不要,你知道我酒量不好,要喝酒你找箫寒呀,他喜欢喝,而且酒量很好。”秦飞云说着凑到湛天身边,说:“老头,你就不惦记你埋在山上的那几坛酒吗?在这京都多无趣,还不如回山上喝喝酒,还有大师兄照顾你,多好。”
湛天瞥了一眼秦飞云,又喝干一坛酒,说:“你别说我了,我还有话要问你。”
秦飞云瞬间警觉,缩回自己的座位上说:“什么话?”
“你昨天成亲时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湛天问。
秦飞云从未和湛天说过他穿越者的身份,而且他也不想告诉湛天,毕竟他不知道湛天会把他当疯子还是神经病。
于是他站起来就跑,却被早有准备的湛天一把抓住后衣领。
“你跑什么跑!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看凤家小子和那个华清丝毫不觉得吃惊奇怪,想必他们俩早已知晓,你这小子竟然只瞒着你师父我,简直大逆不道!”湛天说着敲了下秦飞云的脑袋,秦飞云疼得缩起身子,这没了那些头发做缓冲,秦飞云的脑袋疼得快要裂开了。
他捂着脑袋说:“你下手也太狠了!”
“哼,不狠你记不起我是你师父!快些老实交代!”湛天押着秦飞云坐回原地,敲了敲桌子说:“你这小子怎的还和我见外?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
秦飞云揉了揉脑袋,“我说可以,但是信不信随你。”
“少废话,快些说。”
“啧,老头子性子怎的这么急!说就说...”
秦飞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湛天,让他没想到的是,湛天这个已经年近知天命的老头完全相信了他的话。
“难怪我说你那时候才四岁,却根本不像个孩子,原来是这样...”湛天若有所思地说,多年来他在秦飞云身上感到的疑问如今迎刃而解,他心里甚至觉得舒服了不少。
“飞云,你早该告诉我这些,一个人藏着这样的秘密,还一藏就是十几年,也是苦了你了。”
湛天说着本想摸摸秦飞云的头,又中途改道拍了拍他的肩,“今后你若是心里有什么不方便告诉别人的,尽管来找师父我说,别一个人扛着。”
秦飞云感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但他和湛天之间向来不是那种能够抱头痛哭的关系,便扭过头低声说了一句:“知道了。”
凤箫寒这边已经带着华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