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段时间未见的熟悉面容,沈璃书动了动嘴唇:“月荷姐?”
柳月荷笑着应道:“是我。”她站直身,手边还牵着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家里的事又办完了?”
“对。”沈璃书从长椅上站起来,看向小男孩问道:“那是新月吗?”
“没错。”柳月荷揉了揉展新月的头发,“月月,跟哥哥打招呼。”
展新月立马像个小大人似的,面向沈璃书行了个绅士礼,“哥哥,你好,我叫展新月,新是新年的新,月是月亮的月,今年三岁。”
柳月荷哭笑不得,“这孩子喜欢模仿电视里的人物。”
这点爱好沈璃书当然知道,他甚至还知道展新月因为这个爱好,后来成为了名声大振的童星。
沈璃书蹲下来,对着面前这个认真的小男孩温柔地笑了笑,“你好,我是沈璃书。”他的这个名字还是眼前这个小孩取的,展新月现在才三岁,估计过两年也记不得这个时候的事情。
“你刚出生那会儿可差点没把我累死,小时候我帮你换过纸尿裤,还记得吗?”
沈璃书摇摇头,“不记得。”
小孩子怎么可能记得住婴儿时候的事情,沈璃书只是单纯没话找话逗逗他。
“这次又被家里人赶出来了?”
“嗯……”沈璃书有点不好意思。
“老样子住我家,就是要帮忙噢。”
“没问题。”
两个大人分别一左一右牵着展新月,小手晃着大手一起往家里走。
展新豪晚上回到家里看到沈璃书的时候再一次傻眼,“你怎么隔一段时间消失,然后又隔一段时间出现?”
“呃……”一时之间,沈璃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柳月荷搂着展新豪说道:“小孩的心思,你别猜。”
“他都十八岁了,还小孩呢?”
沈璃书不敢出声,他其实已经二十二岁了,准备二十三,只不过按照三年前撒谎的十五岁来算,的确是十八岁。
“反正我们家有多余的房间,有什么不好?璃书在的话,我也可以轻松不少。”
展新豪可以说是唯他老婆马首是瞻,虽说心中有所不满,但还是同意沈璃书住了进来。
人在小的时候总是对新事物充满无限的好奇心。
展新月也是如此,他每次看到沈璃书在做什么事情,都跟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
“哥哥,你在做什么?”
“在包花束。”
“花束?”
沈璃书为了让他明白什么是花束,特地拿起店里的样品给他看,“就是像这样将很多花以漂亮的方式包在一起。”
“为什么要包起来?”
沈璃书把样品放回去,继续包扎刚刚未完成的花束,“那当然是为了让花儿们更漂亮啊。”
“可是这样对待它们不是很可怜吗?”
沈璃书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还真把他给问住了,“嗯……你说的没错,这样子做,花花的确很可怜。”
沈璃书想了想,认真地说道:“虽然你的年纪还很小,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弱者很多时候无法自由生长,甚至就连自身的价值都要由强者来赋予……”
一直在一旁听他们讲话的柳月荷忍不住打断了沈璃书的长篇大论,“月月才三岁,你讲再多他也听不明白。”
沈璃书低头看向展新月,这小孩果然如柳月荷所说,一脸完全听不懂的表情看着自己。
沈璃书轻咳一声,“简单来说,把花儿们包成花束,是为了发挥它们美丽的最大价值啊。”其实是美丽的最大经济价值才对,但他也只是删了一个词,并不算撒谎。
展新月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价值这个词对于三岁小孩来说还是难以理解。
所幸展新月只是好奇心旺盛,并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小孩。
没过一会儿,展新月开始好奇别的问题,“你在做什么呀?”
“我在写贺卡。”
“什么是贺卡?”
“就是把自己的心情写在纸上,就跟你在自己的绘画本上画画一样。”
两人一问一答的模式,每天都会重复无数次。可即便展新月问的问题再幼稚,沈璃书也不会感到不耐烦,而是都很认真地回答展新月的每一个问题。
也正是因为他的耐心,展新月每天都像个跟屁虫一样总是跟在沈璃书身后扮演十万个为什么。
等沈璃书闲下来的时候,他会坐在柜台后面,然后将展新月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两人凑在一起画画。
展新月随心所欲乱涂乱画,而沈璃书则是把自己的经历画成漫画,当做绘画日记。
柳月荷虽然因为展新月最黏的对象不再是自己这件事而感到有些落寞,但是看到一大一小能相处得这么和谐融洽,说实话她既欣慰又轻松,觉得这样的温馨生活就这么持续下去也未尝不可。
只不过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8月1日是柳月荷和展新豪的结婚纪念日,好早之前他们就商量着要一起出去过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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