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白涛喝醉后,是沈璃书和展新月两人一起扛着他回帐篷。
他就这么一觉睡到了晚上,然后被烤肉的香气给勾醒了。
蒋白涛拖着沉重的脑袋爬出帐篷,看到沈璃书和展新月正站在烤架前面忙碌。
“好香,可以吃了吗?”
“你醒啦,这几串牛肉正好差不多好了。”沈璃书往肉串上撒调味料,然后再多烤一会儿便可以吃了。
“月月要辣吗?”
“要。”
“白涛呢?”
“我也要。”
“好嘞,可以吃了。”沈璃书将烤好的牛肉串放到盘子里,自己拿起一串边吃边说:“月月,再拿一些来。”
“要什么?”
“你想吃什么就拿什么。”
沈璃书吃完一串牛肉,觉得自己第一次烤得还真不错,“我觉得还挺好吃的,还合你们胃口吗?”
“好吃。”展新月帮打下手的同时,一串接一串的下肚,吃得很开心。
蒋白涛也是一样,虽然因为醉酒导致头部有些昏沉,但是美味的食物让他的身心舒畅不少。
烧烤的中途,白天一起吃饭的那帮人闻着味过来了,于是一群人又凑在一起吃吃喝喝。
只不过蒋白涛不想再遭受醉酒后醒来难受的感觉,因此晚上也就只喝了一杯。
一群人闹到最后,清醒的只剩下沈璃书他们三人,还有对面的一男一女,其他人或躺在地上,或趴在桌上,睡得四仰八叉,都醉得不省人事。
于是清醒的五人只能肩负起将这些醉鬼安置好的任务。
搬了一个又一个人,三人都已经累坏了,躺进帐篷几乎就要睡着的沈璃书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白涛。”
“怎么……”蒋白涛的眼皮就已经要睁不开了。
“这里经常有人来露营吗?”
“对……”
“大家也都是像我们一样做挖坑做厕所吗?”
“差不多……”
“那我们睡得这里有没有可能……”
蒋白涛:“……”
展新月:“……”
虽然沈璃书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两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展新月是小孩子,即使联想到恶心的东西,到点也还是困得受不了,随即进入了梦乡。
然而蒋白涛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可能性,一想到身下可能有的东西他就难受得翻来覆去。
因此,蒋白涛晚上没怎么睡着,反倒是提出这个问题的沈璃书睡得很香。
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沈璃书看到蒋白涛疲惫的神情,问道:“你昨晚没睡好吗?”
“对啊。”
“露营的时候你经常睡不着?”
“当然不是。”
“那昨晚为什么睡不好?”
“你猜……”蒋白涛幽怨地说道。
沈璃书思考了一下,然后犹豫道:“难道是我昨晚说的那个?哈哈哈,哪有这么巧,你想太多啦!”
这时候展新月却开口说道:“昨晚有个哥哥不是做了叫花鸡吗?”
“没错?”沈璃书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这茬。
“那个哥哥做叫花鸡时用的泥土就是我们帐篷附近的泥土,当时烤的时候大家不都问为什么叫花鸡能烤出臭味来……”
“月月!具……具体的我们就不要深究了!”沈璃书赶忙打断展新月,不让他说得过于明白,因为沈璃书注意到开车的蒋白涛已经有了要呕吐的倾向。
昨晚沈璃书和展新月先吃过不少烧烤,单是吃烧烤就已经饱了,两人因此没有吃叫花鸡,可是蒋白涛不一样,他可是吃了不少。
所以即便发现了真相,两人都没有感觉有什么,但是吃过叫花鸡的蒋白涛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就想停车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
“等我一下。”脸色苍白的蒋白涛将车停在路边,然后自己到草丛里面呕吐去了。
沈璃书:“诶呀,我们真是逃过了一劫。”
展新月:“不过我们真的睡在了排泄物上面……”
沈璃书:“好歹隔了几层布和一层泥土……”
展新月:“嗯……”
元旦过去,之后的日子就跟上一次的轨迹基本重合,多出的偏差大概就是遇见了蒋白涛。
沈璃书很奇怪上一次住了那么久,为什么一次都没有碰到过蒋白涛。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沈璃书询问蒋白涛是不是有过搬家的欲望。
“有啊。”
“什么时候?”
“就是平安夜那天,不仅在屋里发现前女友带别的男人回来,而且租期也要到了,本想搬到别处去,但是碰到了你们做邻居,冤大头做多了,一时半会改不掉。”
蒋白涛说的冤大头就是他自己,因为他有车,沈璃书有很多事情都拜托他帮忙,比如展新月总是起不来,有很多次都快要迟到了还没出门,沈璃书就会猛敲蒋白涛的家门,拜托他开车送展新月去学校。
有很多个早上,被强行吵醒的蒋白涛都很想把沈璃书打晕然后运到某个荒郊野岭给埋了。
“怪不得呢……”
“怎么突然问这个?”